战博的动作很轻,不过他摸得太久,又喃喃自言的,还是把若晴惊醒了。
若晴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肚子上面来回游走。
恰好她又梦见了宝宝,宝宝似乎长大了,有三四岁的样子,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站在她的床前,奶声奶气地叫着:“妈妈,妈妈。”
若晴欢喜地应着宝宝的叫喊。
可当她想上前抱起宝宝的时候,宝宝就不见了,她又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肚子,吓得猛地睁开眼。
然后看到她家男人半夜三更不睡觉,把脸贴在她的小腹处,右手还在轻摸着她的小腹,一边摸着一边柔声叫着:“宝宝,快点长大,长大了,就能出来跟爸爸见面了。”
“爸爸很想很想见到你。”
若晴:“……”
宝宝现在还是个胚胎呢,都还没有发育成胎儿,他说再多,宝宝都听不见。
等有了胎动之后,他这样和宝宝交流,宝宝就能感受得到。
听说爸爸经常跟宝宝交流,等宝宝出生后,就会特别喜欢爸爸的。
胎教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若晴好笑地伸手去摸了一下战博的头。
吓得战博猛地坐正身子,看着她。
夫妻俩,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
最后还是战博打破了对视的沉默,他讪讪地笑,“老婆,我吵醒你了?我已经很温柔很温柔的了,还是把你吵醒。”
若晴跟着坐起来。
“半夜三更的,你睡不着?”
“我醒来,有点口渴,便喝了点水,然后就睡不着了,忍不住就跟宝宝交流交流,我听说胎教很重要的,我多和宝宝说话,宝宝就能记住我的声音,等她出生后,咱们父女俩的感情才能亲厚。”
若晴失笑,“过两天我们还要去医院一趟,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怀孕,机率是百分之九十的了,但月份太浅,连我都还感觉不到宝宝的存在,何况你呢。”
“等宝宝有胎动了,你再开始胎教也不迟呀。”
这家伙真是心急。
不过,她也心急着想重见宝宝,也不知道肚里的是不是宝宝呢。
“嗯,等有胎动了,我天天跟她互动。”
战博一脸的期待。
若晴看着他满脸的期待,忽然间也就理解了。
上辈子,她和宝宝死在他面前,到她们死,他都不知道母女俩与他有关,他后来有没有娶妻生子,若晴不知道,反正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是未婚的,不知道当爸爸的滋味。
这辈子,她改写了他们的剧情,她如愿地与他有了共同的孩子。
他可以说是第一次当爸爸,兴奋,期待,很正常。
“很晚了,早点睡吧。”
若晴打了个呵欠,重新躺下来,顺手也把他拉躺下,然后就往他的怀里钻去。
战博爱极了她主动往他怀里钻的举动。
他搂着她,声音温柔:“好,睡吧。”
若晴略抬起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亲,含笑地说:“老公,晚安。”
“晚安。”
战博没有再打扰爱妻梦周公。
他看着爱妻很容易地就被周公带走,很快,他也向周公投降。
一夜再无话。
隔天,天都还没有亮呢,若晴的手机就不停地响了起来。
夫妻俩同时被手机铃声吵醒。
“谁打来的?”
战博声音有点阴森森的。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对方最好有塌天的大事,否则,他要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每天这个点就打电话过去,让对方也尝尝被扰清梦的滋味。
若晴开着了床头灯,拿过手机看了来电显示,说道:“好像是明枫。”
她没有保存明枫的手机号码,还拉黑了数次,但明枫不停地变换号码打给她,只要看到没有备注着姓名的来电,若晴就能猜到是明枫打来的。
闻言,战博猛地坐起来。
“你不用反应那么激烈的,他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可能是发生了熙熙走了,他联系不上熙熙,心里慌了,会打电话给我,在我意料之中。”
战博眸子闪烁,“童熙走了?”
昨天,明枫又去公司找他了。
短短的时间内,明枫就找了他三次,不管是公司的人,就连外界的人都在猜测着,两家对方的大集团,会不会因为若晴的存在,化敌为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很多人都说又相信爱情了。
因为爱情的力量真大,能让两个死对头因为爱着同一个女人而化敌为友。
“嗯,明枫向她表白了,她一时接受不了,也不相信明枫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心乱如麻,她打电话给我,我就给她指点迷津,让她出去旅游散散心,让自己冷静冷静,特意叫她换了手机号码,免得明枫烦她。”
若晴嘻嘻地笑,“老公,怎么样?”
战博也笑,“就该如此,不能让他太顺心!”
怪不得明枫昨天又来找他,原来是向童熙表白了呀。
明枫找他的时候,并没有说原因,就是赖在他那里不停地喝水,然后就是不停地跑洗手间。
对死对头,战博也不客气,硬是收了明枫不少的费用,谁叫明枫打扰了他办公,还喝了他那么多的水。
明枫:小气鬼,喝你几杯水还不行?
战博:就是不给你喝,你喝了就要收钱!
“那,我要不要接听明枫的电话?”
若晴问着丈夫。
怕她接了,他会吃醋。
她一直没有接听来电,明枫就不停地打着,大有把她手机打到爆的架势。
战博伸手。
若晴赶紧把手机奉上。
明枫又打过来了。
战博接听。
“慕若晴,童熙去哪里了?你肯定知道童熙去了哪里的,你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里?我查过了,她离开之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她才走的?”
电话一接通,明枫着急的话就冲了过来。
他的语气很冲,也很着急。
战博冷冷地道:“我家若晴又不是童熙肚里的蛔虫,童熙去哪里,我老婆怎么知道?”
“战博,是你?你老婆呢,让她听电话,她不敢接我的电话,是不是心虚?”
战博依旧语气冰冷:“对于一个曾经嚷嚷着爱我老婆的男人,他打来电话,我怎么可能会让我老婆接听他的来电,我可不想头顶上变成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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