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军总部,挟持了英木直斗的众人,被数千人团团围住,稍有不慎就会被乱枪打死。
陈倩兮冷声道:“让那几个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出来!”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出来吧!”英木直斗挥了挥手,远处的楼顶、草丛、树木、还有地沟里四个狙击手现了身。
众人不禁有些后怕,这几个家伙藏身的位置很刁钻,分别位于四个方位,还好被逼了出来,不然的话...吼...暗月银狼势如疾风蹿了出去,片刻间,四个狙击手都被活活咬死。
旺财恢复了人形,随手脱下了一名狙击手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扛着一把反器材狙击枪走了回去。
“哟,好枪!比干狼狙击枪的口径还要大一圈,可惜了,是手动式的!”赵极美伸手接过狙击枪,熟练地拉动了枪栓,然后抵在了英木直斗的后脑勺上,“别耍花样啊!不然就打死你!”
英木直斗额头上渗出冷汗,急忙道:“我一定配合!”
陈倩兮淡淡道:“很好,现在我们要出去,你知道怎么做吧?”
“明白!”英木直斗冲着手下们喊道:“都给我让开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看得出来,他在这些人心中的威望颇高,话音刚落,数千人马散开了一条出路,众人挟持着英木直斗往大门处缓缓退去,探索军士兵们则是端着枪相隔几十米远远地跟着。
探索军本就是海上部队,这总部也是建在海边的,出了大门就是一个港口,明斯克号早就等候多时了,甲板上,周达看了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骇然,小声吩咐船上的炮手们做好准备。
一条跳板从船上伸出,搭在了码头上,甲板上,数百水师士兵们举枪瞄着下面。
朱三戒大喇喇道:“你们先上去!”众人点了点头,沿着跳板上了船。
英木直斗沉声道:“兄弟,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好啊!没问题!”朱三戒看了一眼缓缓逼近的数千人马,咧嘴一笑,揽住英木直斗的脖子,往后一倒,直接摔进了海水中。
周达连下两道命令:“开船!开火!”
砰...哒哒哒...甲板上的士兵们开枪射击,探索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照面就损失了几十号人,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开枪还击的时候,明斯克号已经驶出了港口。
“开船追!”
有人大声下令,港口中停泊着数百艘武装渔船,甚至还有小型军舰,这些都是探索军的家底儿。
轰隆隆...明斯克号上的舰载榴弹炮、导弹开始射击,整座港口化作一片火海,数百艘船只都变成了残骸,就连码头都被轰成了废墟,探索军更是死伤无数,哀嚎一片。
噗...朱三戒浮出海面,吐出一大口海水,胳膊还死死地揽着英木直斗。
“卑鄙!不讲武德!”英木直斗破口大骂,屈肘打向朱三戒的胸口,却犹如打在了坚硬的岩石上,疼的他闷哼一声。
“玛德,给俺老实点!”
朱三戒手臂发力,勒的英木直斗喘不上气儿来,直翻白眼,舌头伸的老长,甲板上扔下一根绳子,朱三戒单手抓住了,然后被拽了上去。
明斯克号调整方向,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往长岛驶去。
长岛秋明港,以神庙而出名,这座神庙是全扶桑最大的一座,每年‘天祭’前后,都会有无数扶桑人蜂拥而至。
叶修随着人潮涌进了神殿,看着人们虔诚地跪拜深海阎王的雕像,“真丑!”他撇了撇嘴,目光四处搜寻着,终于锁定在一个头戴斗笠的曼妙身影上,费了不少功夫,终于挤了过去。
晴川花子轻笑一声:“没想到你真的敢一个人来!”
“有什么不敢的?”叶修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这殿中至少有一半是你的人吧?”
“呵呵,为了以防万一罢了。”晴川花子撩起斗笠下的纱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忌惮,“我让你去暗杀,没想到你搞出这么大动静!”
“你觉得他们两个会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等着我杀么?”
“所以,你就铲平了整座城堡,然后炮轰探索军总部?”晴川花子语中带怒,“要不是我暗中下令,你以为明斯克号还能够完好无损的游曳在海面上?”
“原来是王后下的令,我说呢,扶桑海军的反应也忒慢了!”
“废话少说,他们两个的人头呢?”
“我要的东西呢?”
“给你!”晴川花子递出一个木匣,叶修伸手去接,就在这一刹那,晴川花子柔嫩的小手在他手心轻轻挠了一下。
阿西吧!挑逗我?叶修赶紧收回了手,打开匣子,发现正是那第三颗天香豆蔻,贴身收好,他解下了背后的包袱,扔了过去。
晴川花子打开一看,一颗大好头颅,正是那死不瞑目的原田唯,微微皱眉道:“还有一个呢?”
“英木直斗还活着,不要激动,他在我的手中!”叶修缓缓后退几步,“那陈倩兮来交换!明日天祭之前,还在此地交易!”
“你...”晴川花子咬了咬牙,冷声道:“我算你狠!”
“呵呵,彼此彼此!”
叶修挤进了拥挤的人潮,很快就消失不见。
晴川花子在原地静立,不一会儿,木下折来到近前,小声说道:“让他给跑了,没有跟上!”
“无妨,只要陈倩兮在我们手上,他明天自然会乖乖地露面!我先撤了,你留在这里,布置一下明天的安保工作。”
“好!来人啊,护送王后回宫!”
晴川花子在木下折汉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神庙大殿。
这个小浪蹄子!木下折汉轻笑一声,忽然脸色微变,他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一闪而逝。
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离去了吗?
木下折神情紧张,茫然四顾,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稍稍松了口气,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他伸手揉了揉腰,还真是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
噗嗤...一声闷响,黑色长剑直接捅进了他的后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