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余?”
芈熊愣了一下,摇头道:“他为何要勾结天灭教?郢都城中的禁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想要弄死我,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屈才解释道:“正所谓师出有名!项余怎么敢直接杀死你?”
一旦项余直接杀死芈熊,诸王绝不会任其登上楚王宝座,因为他们绝不会允许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发生。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难免他日有人会有样学样。
虎视眈眈的朱元章、老奸巨猾的赵地杰为以此为借口出兵讨伐项余,到时候整个楚州都会被瓜分掉!
芈熊想通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脸色凝重道:“你的意思是,他是想利用天灭教借刀杀人?”
屈才语出惊人:“我怀疑项余就是天灭教的宗主!”
“不会吧?”芈熊呀然道:“好好的上国柱不当,去当什么邪教的扛把子?”
“修哥曾经分析过三大邪教,天灭教一向在楚州活动,数次围剿不仅没有被剿灭,反倒是越发壮大!负责围剿的可是他项余,养寇自重就是这个道理!”
“修哥真乃神人也!”
靠!还没当小弟呢,就开始拍马屁了?屈才隐隐有一种危机感!
“这可如何是好?项余本就手握禁军,又有天灭教为之驱使,这次我是死定了!”芈熊一脸绝望,他已经能够想象到明日继任大典上的情形了。天灭教杀入王宫,诛杀所有的芈氏子嗣,项余再出面平乱,然后顺理成章地登上王位...
“熊哥,事到如今只能行险了!”
“哦?阿才即将安出?”
屈才一字一顿道:“先下手为强!”
“小玲,你去外面守着。”芈熊打发侍女出去,然后跟屈才交头接耳地开始一番密议。
夜牧降临,郢都城中华灯初上,今日的城中显得格外安静,尤其是坐落于城南的项府,一片肃杀之气。
庭院中,十几个身穿甲胄的将领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上国柱紧急召见,为何迟迟不肯露面?”
“不知道啊,也许是要商议明日的大典之事!”
众将议论纷纷。
密集的脚步声忽然响起,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了庭院,团团围住了他们。
“大胆!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我等乃是禁军统领,你们想要造反不成?”
有将领大声呵斥。
也有那眼尖的认出了这些士兵是丹阳卫的守军,厉喝道:“屈景竟敢带兵进入上国柱的府邸,意欲何为?”
“呵呵,各位不要紧张!”一身甲胄的屈景缓缓走了进来,目光在十几个将领身上扫射一番,淡然道:“项余意图谋反,尔等都是他的同谋,本将奉王命前来平乱!”
“血口喷人!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将领越众而出,驳斥道:“上国柱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会谋反?我们更不可能是什么同谋!说话要有证据!”
“张重老儿,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屈景拔出了腰间的银钩,点指道:“尔等身为禁军统领,竟然私下在项府集会,串谋造反,这就是证据!”
张重不屑道:“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上国柱召集我等前来议事!”
“好!既然这样,那就等项余过来当面对质!”屈景点了点头,眼中杀机一闪,“动手!”
话音未落,上百士兵手中的自动步枪、轻机枪同时开始射击,哒哒哒...十几个将领倒下了一半儿。剩余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拔出了腰间的佩刀,背靠背围成一个圆圈儿开始抵挡弹雨。
他们都是脱凡境,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不过,人力时有穷,几百条连续射击,他们不可能一直抵挡的住,不时有将领中枪倒下...很快就只剩下了张重一人。
擒贼先擒王!张重瞬间有了决断,他是脱凡四重,屈景不过是脱凡三重,只要拿下屈景,就能杀出重围!
唰...鹊起兔落间,张重就来到了屈景面前,当头就是一刀,铛,银钩挡住了这一刀,二人开始较力。
屈景呵斥道:“都给我退下!”那些围拢而来的士兵们纷纷散开。
“都说你屈景刀法了得,今日老夫倒要见识一下铁划银钩的厉害!”
“老将军的奔雷刀法也是一绝,还请指教!”
二人同时发力,各自退开,冷冷对视一眼,张重双手握住刀柄,健步如飞,横劈一刀,一股淡淡的刀气飞旋而出,隐隐有奔雷之声。
屈景手中银钩划出一道银光,抵消了那飞旋的刀气,空气轰然炸响!张重已经持刀杀了过来,一刀快过一刀,犹如奔雷之势迅雷不及掩耳!
远远望去,屈景似是被无数刀光包裹住,他手上动作也是不慢,银钩闪烁与张重杀作了一团。
唰唰...刀气纵横,噗呲...一名站的较近的士兵被刀气扫中,连人带枪断成了两截,鲜血、内脏流了一地...呼啦一下,士兵们远远地退开,生怕被殃及了池鱼!
二人在庭院中闪转腾挪,力拼百余回合难分胜负,咔嚓...银钩锁住了长刀,直接将其绞断,张重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吃了兵器的亏,他的佩刀也是用合金材料千锤百炼打造而成的上品兵刃,但是跟那银钩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
经过这百余回合的激烈碰撞,终于还是碎了!
没了兵刃,张重却是不进反退,没有选择暂避锋芒,而是一掌打向屈景的胸口。
距离太近,屈景已然来不及挥刀,左掌打出,二人双掌相交,元力喷涌,轰隆隆...四周的地面开始剧烈爆炸,脚下地面更是开始塌陷。
尘埃落定,屈景、张重在半人高的地坑中相对而立。
噗...
张重喷出一口老血,虚弱道:“你何时突破到了脱凡五重?”
“今日界壁破碎,我自然也没有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不可能,就算今日元气浓郁,你也不可能连破两个小境界!”
“呵呵,其实我早就突破到了脱凡四重!”
“原来你...”张重话说一半,咽喉出现一抹血痕,紧接着人头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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