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不可能啊!”惊慌回神之后,老人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月冰凌也是不敢相信,看着许三木许久,沉声说道:“为什么要给我?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许三木已经将那半块砖头给买了下来,现在许三木不仅仅将砖头还了回来,更是将月神牌一起还了回来,半块砖头倒没什么,可是月神牌可不仅仅只是一种象征,其中可是蕴含着神性之力的,这要是换成任何人,都难以置信。
“我跟你们家先祖做了一桩买卖,答应你家先祖了却一段因果,现在,东西还给你们月家,这段因果就算是了了!”许三木将东西还给了月冰凌。
月冰凌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直接惊呆了,长时间没有说出一句话,没办法,这种事情简直太离谱了,根本无法想象。
“你,你,你去了轮回死海,还去了传说中的龙眼,你竟然见到了月家圣祖?”老人都震惊的话都说不完整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关于月家先祖葬在轮回死海的事情,他之前的时候也听自家的先辈们说起过,现在听到许三木说出这番话,他怎么可能不震惊呢?能进入轮回死海,并且深入龙眼还能活着回来,这事情简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见了尸解仙还能够完整无缺的回来,这事情简直就是奇迹。
许三木并没有回答老人的话,而是淡淡地说道:“既然我跟月家的先祖做了买卖,答应他要照顾月家,你可千万不要要照顾好自己的徒弟,要是出了任何差错,那我就得上你们黄家走走了。”
“师傅可是好人,为了能保住我,他都差一点被逐出黄家了。”月冰凌急忙说道。
至于老人,也是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跟这丫头的父亲是生死之交,他父亲死之前,将她托付给我,我自然会照顾好她,这种事情即便你不说,我也一定会做到。”
最终,许三木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火灵儿和赵英男离开了。
许三木离开之后,老人直接对月冰凌说道:“咱们赶紧回去,说不定,这其中有东西可以解决你身上的问题。”
月冰凌也是急忙收拾东西,没有说话,她其实早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为了自己身体的问题,老人可以说是耗光了一切,也正是因为如此,老人差一点被黄家除名。
在许三木刚从天道小巷回来的时候,天云立马就找了上来,沉声说道:“公子,古神殿的人到了,他们带着棺材来的,想要跟公子您见一面。”
“火道帝宫也到了?”许三木对于这种消息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他之前的时候也算了算时间,按照惯例,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宫主他去了古神殿。”天云苦涩一笑,沉声说道。
“人质啊!”许三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这都多少个岁月了,古神殿的这些老不死的家伙还是那样,一个个的都胆小如鼠到家了,这一点,古神殿就比大道庭差远了,这群老不死的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等着底蕴耗光了,就要被大道庭给彻底落下了,只能跟在人家身后捡点残羹剩饭了。”
天云听到许三木说的话之后整个人被吓了一大跳,他急忙苦兮兮的哀求道:“少主啊,您,您,您可要慎言啊,万一这话被人听见了,这一次的事情可就黄了。”
虽然他是火道帝宫之中地位最高的几个人之一,可是,即便是他也不敢说古神殿的坏话,即便是在背后也不行。
“不过就是做一桩交易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许三木对此却丝毫不在意,淡淡说道:“我要是真的光明正大做买卖,不知道有多少大势力的人求着让我送他家老不死的上转轮舟,转轮舟这种东西,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巨大的诱惑,这世间又不止只有他古神殿一家。”
天云听到这话之后也只能是赶紧闭上嘴巴,他现在已经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要是他继续再多说下去的话,还指不定许三木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他苦笑了一声,遇到许三木这种祖宗,他觉得自己能活着真的是老天爷保佑了。
最终,天云将许三木带入了一间大厅之中,大厅之中端坐着一位老者,老人穿着一声青袍,青袍后面带着兜帽将老人整张脸都给遮住了,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老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白少主,这位是海老!”在进入大厅之后,天云急忙为许三木介绍。
这个老人虽然看不清楚面容,但是却露出了一双十分深邃的眼睛,盯着许三木,许三木也是驻足,很是随意的打量了面前老人一眼。
“你的事情,我之前的时候也已经听说过了,这一次,我们就是为了能够选中正确的转轮舟,这种事情自然要低调行事,不要高的满城风雨,这一点,希望你能牢记!”老人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许三木瞅了老人一眼,淡淡说道:“我也希望你们能够牢记一点,那就是,本公子只是跟你们做买卖而已,又不是给你们古神殿做牛做马,你们古神殿想要怎么样,还管不到我身上来,换句话说,老子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跟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就算是我将这轮回城搅得天翻地覆,将这里的人全都屠光了,那也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们古神殿来管我的事情。现在你们只要管最后有没有选中转轮舟就是了,其他的事情,少管闲事!”
听到许三木说出这种话,旁边的天云长老冷汗涔涔,吓得差一点直接瘫软在地。
就在这时,天云都想要跪下来求许三木,少说两句话,万一真的将古神殿惹毛了,别说他了,就算是他们整个火道帝宫也要倒霉。
老者双眸之中绽放精光,盯着许三木看了许久,最终冷声说道:“你在这里到处招惹事情,如果到了轮回死海之中在惹出了什么是非,我古神殿可不会庇佑你。”
许三木对此毫不在意,耸耸肩,说道:“算了吧,你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用你们古神殿庇佑,我们之间只是做买卖而已,卖家和买家的关系罢了,其他的最好什么都不要多有,如果你们不爽我的行事作风,那咱们就各走各的,到时候在轮回死海的港口汇合就是,到时候,我自然会将你们的棺材送上转轮舟。”
许三木这态度真的是无比的嚣张,天云脸色惨白,这位祖宗啊,难道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古神殿的大人物吗?
天云对此表示十分的无语,面对古神殿的海老,就算是他,说话的时候那也是谨言慎行,然而,许三木对这种事情却丝毫不在意,对此,他也只能是表示无奈,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老人看着许三木很长时间,沉声说道:“我们会在港口等你,到时,你可千万不要误了时辰,要知道,火道帝宫这一次可是拿了整个火道帝宫在为你作保。”
这一次下葬转轮舟对于古神殿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他们自然希望能够安安稳稳下葬,不要多生事端。
“行了行了,咱们就这样说好了吧,磨磨唧唧的,真烦。”许三木也没有兴趣跟这些老不死的家伙在这里说这些废话,瞄了老人一眼,说道:“我能见见你们棺材之中的那个人吗?”
“不能!”
老人想都没想直接就回绝了许三木要求,淡淡说道:“先祖已经自封许久了,不见外人。”
“行吧,那就这样吧,你们古神殿的人一直都这样,整的跟个什么样,神秘兮兮的,摆出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真没意思,到时候我让你们先祖增寿七百载,到时候你们将我要求的东西送到白家来。”最终,许三木也懒得多说什么,摆了摆手,直接转身就走。
天云苦涩一笑,朝着老人拱手一拜,也是急忙跟着许三木走了出去。
“这年轻人,有点古怪。”就在许三木离开之后,大厅内室之中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老人听到这声音之后急忙站起身,朝着内室躬身一拜,说道:“我是担心这小娃娃做事情莽撞,坏了大事,在我看来,这个年轻人做事情太过于嚣张了,到时候万一他没本事随便选了一艘转轮舟,岂不是会害了老祖吗?”
“唉,没什么大不了,这些全看天意了,再说了,本来就是在赌博,赌输输赢都是天意,咱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为了我的事情,古神殿在这些岁月之中损失不小,这一次就算是结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内室之中的声音缓缓响起,说道:“而且,火道宫主也不是莽撞的人,他必定是对刚才那个年轻人有信心的,否则的话,也不是用自己的命和整个火道帝宫来赌。”
最终,这个老人也没有多说其他,长叹一声,没办法,他们古神殿现如今也只能是这样做了。如果他们自己有把握的话,也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许三木开始专心修炼,夯实境界,消除身体之中的隐患,准备为接下来突破超凡境界做准备。
对于修道者而言,超凡境界是修道之路上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甚至是可以说,这才是真正修道之路的起点!
虽然说,在很大程度上,超凡境界跟修道者的天赋有着很大的关系,比如说,超凡第一境乃是开辟龙脉,天赋强大的修道者,开辟出来的龙脉数量就是要比天赋弱的修道者多。
所以说,在超凡境界,天赋对于修道者而言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势力会将天赋看的无比重要,只是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天赋虽然重要,但也并不是绝对,开辟出更多的龙脉,除了天赋之外,更重要的还跟基础是否老顾、意志是否坚定等等有着很大的关系。
实际上,万古以来不少知道多圣命的天才在开辟更多的命宫的时候因为道基不扎实,最终直接导致命宫崩塌,甚至是走火入魔。
当然,也有很多天才因为意志不坚定,在开辟龙脉的时候,承受不了那种痛苦而又漫长的煎熬,最终只能是放弃,这种事情,在这无数岁月之中十分常见。
许三木既然要重新修炼,那他所希求的自然不是三五条龙脉,对于许三木而言,他对自己有着近乎严苛的要求,所以,在他进入凡境极限之后,他没有选择直接破入超凡之境,而是选择巩固自己的根基。
这个时候,许三木全身龙气涌动,仿佛这天地间的神灵一般,黑白色的龙气带着霞光弥漫了整个屋子,这龙气张牙舞爪,虽然是虚幻的,但却仿佛在其中有真龙在翱翔,龙气变得越来越厚重,也变得越来越凝实……
龙气不停的滚动着,而就在这个时候,在许三木的龙巢之中,龙魂正在疯狂的吸纳着天地龙气,借着龙鲸青天术打造出来的无上根基,龙鲸翻身,将龙气之中的杂质拍散,然后猛地一张大嘴,直接将龙气吞入嘴中,将一切的天地龙气全都炼化,巩固根基,壮大底蕴。
这个时候,金册变得愈发璀璨,而在金册之中栖息的龙魂也变得更加生灵活现下棋,在许三木的身后,龙气迷蒙,仿佛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在世界之中,金册悬浮,有明月、有赤阳,有青峰,有江海,更加令人震惊的是,随着许三木催动龙气,小世界之中的龙气竟然幻化出了无数异象,有瑞兽腾空,有青莲摇曳,这些异象仿佛会呼吸一般,将无尽的血气不断的提纯,在众多异象之中,有两颗黑白色的星辰在散发着微光,这是许三木的体魄,现如今,这两枚体魄正在不断的巩固世界,炼化龙气,对许三木的龙魂进行反哺。
天地龙身被称之为万古唯一并不是空谈,两大体魄形成的黑白磨盘简直就是这天地间最强大的提炼器,这其中的作用,简直超出想想。
“轰轰轰!”
这个时候,许三木的身体之中发出一连串的爆鸣,直接张嘴就将这漫天的龙气给吞进了肚子,成为最精纯的龙气。
就在所有的天地龙气全都收归龙巢之时,龙魂金册突然变得炽盛无比,喷涌出了无边无尽的精气,就在这一刹那之间,在金册之上盘旋的龙鲸直接坠落下来,化作了无尽的精气之海,一刹那,许三木的根基直接筑成,并且在不断的扩大,这茫茫无尽的精气之海浩荡展开,恐怖的精气宛若神柱一般冲天而起,直接将整个龙巢都给照亮了,仿佛要将这龙巢世界之中的一切黑暗全都驱散。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许三木的肉身之上出现数不清的细小脉络,就像是叶片一样,看上去有些诡异,其中一条脉络之中流淌着黑白色的光,就在这时,无数的纹路以这一条脉络为核心蔓延开来,就仿佛是一条大道直接铭刻在了肉身之上一样,使得许三木的肉身一下子有了神韵,而这脉络看上去十分简单,但却蕴含着这天地间的大道至理,是对这天地最深奥的解读。
就在这脉络出现之后,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变样了,龙气变得无比磅礴,精力也变得更加的旺盛。
等到所有的龙气全都吸收干净了一样,许三木猛地睁开双眸,就在此时,他的眼睛变得无比深邃,双眸一黑一白,仿佛在眼底深处,洞开了两个世界一般。
这个时候,许三木已经算是在超凡境界之中开了头,但并不算是完全迈入了超凡境界,这只是在巩固基础,对于许三木而言,开龙脉要一蹴而就,一气呵成,所以,他现在正在积蓄力量。
超凡境界,第一境开龙脉,第二境淬龙骨,第三境聚龙珠,第四境化龙身。
而前三境都可以说是在打基础,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实际上,许三木有龙鲸青天术这种无上的神通打基础,又有黑白磨盘进行辅助,他要是真的想要快速修炼的话,早就已经可以突破超凡成为古皇,甚至是半龙。
毕竟,不管是龙鲸青天术还是黑白磨盘,都是有能力让一个修道者快速得道的,一个夯实根基,一个淬炼龙气,如果许三木真的放开了修炼,绝对可以创造一个修炼速度的传奇。
可是金光许三木确实是有常人无法拥有的优势,但许三木并没有选择这样做,他并拔苗助长,而是选择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前行,一次又一次的砥砺自身,许三木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让自己可以有更好的进步空间,可以开出更多的龙脉,让肉身发生根本的进化。
实际上,有不少的天才只追求修炼的速度,对于某些修炼过程中的细节并不是十分注重,像是宋运道那种天才,他们可以十分轻易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完别人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走的路,冲击更高的境界,想着跃龙门迈进。
在那些天骄眼中,修道速度和道行高于一切,超凡境界只是过度而已,只有达到第三道,跃过龙门才是真正的强者。
实际上,许三木经过无数岁月的探索,在教导出无数强者时候,许三木很清楚,超凡境界之中的一些别人看不上眼的小境界究竟有多么的重要,甚至是可以说是影响整个修道者的修道之路,如果将这些小境界重视起来,并且修炼到极致,修练到完美无缺,那么将来不可限量,这是天赋无法弥补的。
所以说,有人大器晚成,有人大智若愚,这其实并不是偶然。
而且,最关键的时候,在将来跃龙门的时候,这些小境界完美,更容易越过龙门,可以让修道者在跃龙门的时候减少很多困难。
“轰!”
就在许三木要进行最后的调息的时候,突然间,他身体之中响起了一道声响,就在这时,黑白磨盘变得更加炽盛,一道道黑白龙气宛若这天地间的大道链条垂落下来,在心窍之中开出了一片天。
可是就在这时,一道黑光在心窍之中若隐若现,甚至还有无数的血色电光在涌动,就在黑白磨盘的镇压之下,仿佛有一种恐怖的力量想要挣脱束缚,肆虐天地,就好像在心窍世界之中镇压着一尊魔头,而这尊魔头随时都要探出脑袋,将黑白磨盘吞下,将整个世界撕碎。
许三木双眼微眯,冷哼了一声,直接催动黑白磨盘,降下无尽的黑白链条,直接将黑光撕碎,将血色电光遮蔽。
许三木很清楚,这镇压的并不是什么魔头,而是肉身劫难。
这是肉身道修道者必须要面对的东西,只有经历这一道劫难,他的肉身才能够完成质变,如果天地龙身由凡体彻底蜕变成超凡之身,那就真的是了不得了,天地龙身号称是万古唯一,更可怕的是,许三木还是用这天地间最强大的炼体术在修炼天地龙身,这展现出来的威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情,一旦天地龙身蜕变完成,许三木即便不用任何力量就可以一拳打死真人。
修道者这一辈子,要经历过的劫难很多,当然,这些劫难主要集中在第三道跃龙门的时候,天地人三道龙门,其中人道龙门的劫难就是斩寿,斩去寿命,无数修道者会在这一道劫难之下死亡,这也是为什么龙寿丹会如此重要的原因,除了跃龙门的劫难之外,就是肉身劫难了,当然,你要是普通的肉身,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遭受这种劫难。
许三木的第一道肉身劫难即将降临,不过,许三木却靠着自己的底蕴将劫难强行镇压住了。这要是换成是其他人,只要感受到了肉升劫难,肯定会第一时间选择渡劫,因为劫难刚刚形成的时候是威力最小的时候,压制的时间越长,肉身劫难积累的力量就会越多,到时候再渡劫,将会面临难以想象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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