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冉只觉得头痛剧烈,脑子好像有千万条虫子在撕咬,痛得她放慢了呼吸。
“把她衣服脱了。”
男人霸道强势的命令落下,夏冉冉便感觉有人在扒她的衣服,上衣被扯掉几粒扣子。
锁骨肩膀被凉风吹过,冰凉的触感使夏冉冉马上惊醒过来。
她费劲力气,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扯她衣服的手,“不要。”
睁开眼睛后,入眼便是整整齐齐的一排书架,以及不少手枪摆设,严谨肃穆的装潢,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这是哪里?
夏冉冉眼底闪过惊吓,她抓着对方的手越发的用力,引来对方的吃痛。
“嘶,小姐你别激动,我只是想给你换套衣服。”
那是女人的声音。
夏冉冉目光顺着看去,发现是一位女军人。
而她手里拿着一套新衣服。
“你身上的衣服脏了,所以还是换换吧。”
夏冉冉发现,这女军人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似乎,在雀跃?
女军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夏冉冉的脸,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收不回。
这是他们少将第一次带回来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洁癖少将的办公室是可以让身上沾有灰尘的人进来。
不,正确来说,夏冉冉就像从泥泞中走来的,比身上沾有灰尘严重个几万倍。
不知道她把这个消息卖出去,能赚多少杯酒喝呢?想想就兴奋。
女军人的视线太过炽热,夏冉冉被她看得有点发慌,她连忙接过衣服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夏冉冉话毕,女军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管夏冉冉怎么提醒,她都不肯离开。
幸好夏冉冉的衣服有打底,她也爽快,直接换下衣服。
“换好就出去。”
男人声音不徐不慢,却带着不可拒绝的威严。
然而停在夏冉冉耳中,她连忙拉下衣服,刚才只顾着跟眼前的女军人说话,她根本没发现室内还有别人,而且是个男人。
女军人正好挡住夏冉冉的视线,当女军人听到这命令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她离开后,没有了遮挡,夏冉冉清清楚楚地看到身后就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低头垂眸,正在看着手中的军报。
似乎察觉到夏冉冉的视线,他才缓缓抬头。
捕捉到夏冉冉眼底的惊吓,男人蔑笑,“怕?”
“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就你这身材,难道你觉得我会偷看?”
霍铮话语里的讥讽,使夏冉冉越发的面红耳赤。
别说她,换了谁都会怀疑会生气好吗?
然而霍铮的目光过于坦然和正气,夏冉冉一下子就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很自然地低头,“抱歉。”
话毕后,她才捕捉到霍铮话里的意思,“死?什么不怕死?”
她怕死,她比任何人都要怕死。
曾经她就跟死神面对面,她很清楚死亡的可怕,她再也不想尝试。
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活着。
“那还躺在大马路上等被车辗压?还是觉得家里的床不舒服,大马路才凉快好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