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吉利远景
收音机里正在播放赛琳娜的音乐,帐篷里弥漫着浓郁的香烟味,波莫娜依靠着桌子坐着,她的面前放着那份天坑的地图。
以前凤凰社开会,作为会议室的餐厅里就满是烟味,桌上的烟灰缸里摆满了烟蒂,每次她去打扫的时候都忍不住抱怨,为什么开会的人那么能抽烟。
厨房里摆放着餐桌,哈利、罗恩、赫敏、金妮、弗雷德和乔治有时会在这里吃饭,因此那个地方是禁烟区。
其他人还好,蒙顿格斯·弗莱奇每次都跑到厨房来抽烟,波莫娜不想跟他一样弄得浑身都是臭烘烘的酒味和烟味,因此很快就将烟给掐灭了。
赤胆忠心咒究竟能不能防住黑魔标记带来的联系西弗勒斯也不知道,因此每次来凤凰社他都是来去匆匆。
他的这种谨慎确实是有必要的,也多亏如此,凤凰社总部的位置才没暴露。
战争只有在结束的时候才是美妙的,波莫娜怎么也算是经历了两次战争的人,还不至于被这点压力给击垮。
她现在要是还敢动别的主意,伏地魔就会夺取她身体的控制权。
机会只有一次,而那次机会被克里切给毁掉了,摆在她面前的选择越来越少,她一个人瞎想是没用的,于是她走出了帐篷,寻找另一个满腹心事的人。
现在他们将帐篷扎在了天坑的顶部,临近出口的位置,西弗勒斯正坐在一块真正的岩石上,背对着她眺望风景。
波莫娜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坐着,然后将脑袋靠着他的肩膀,比刚才一个人死撑,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舒服多了,她把他的斗篷裹在身上,闭上眼睛睡觉。
纳威的父母,弗兰克和爱丽丝是在战争结束后被绑架的,伏地魔的尸体没有在现场,贝拉发了疯一样对他们俩使用钻心咒拷问他们黑魔王的下落,隆巴顿夫妇的身体还活着,可是他们的灵魂却不知在何处,他们其实和死了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们错过了纳威成长的过程,那个昔日的小婴儿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成为了霍格沃滋的草药教授了。
奥古斯塔因为疏忽大意,关闭了隆巴顿家的防御魔法,战争已经结束了,就不需要再警戒了。
他们犯了一样的疏忽,更何况他们当时住在荒无人烟的旷野里,然而他们还是被找到了。
有一种名为命运的东西和时间一样,看不到却感觉得到,她很难相信刚才是自己下了那么冷酷的命令。
和黑巫师作战的傲罗行为也变得和黑巫师没什么两样,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一点点得将你改变了。
这么活着很累,难怪阿不思最终会选择那么一种死法,他为巫师以及人类和平服务了100多年,是时候休息了。
反倒是亨利·波特,怂恿巫师参与麻瓜的战争,这么做是会带来诅咒的。
波特家最后一个男性直系继承人差点没了,波特家差点和布莱克家一样绝后。
诅咒是真实存在的,梅乐丝教授之后历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就没有满一年的,人们说和媚娃跳舞会带来不幸,虽然和芙蓉跳舞的那个小子没事,但是三强争霸赛还是发生了意外,并因此而停办了。
“你抽烟了。”另一个在圣诞夜和媚娃跳舞的人类说到。
“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为了这点小事抱歉。”他低沉而温柔地说“该道歉的应该是我。”
波莫娜没有解释。
误会就这么误会吧。
然后他托起她的下巴吻了她,他轻柔极了,就像她是某种宝物。
一种活力开始在她的身体里产生,她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累了。
太沉重的负担一个人是扛不住的,两个人分担就没那么累了。
当阿不思需要她的时候,她却选择了和坏人斯内普鬼混,孤独的老傻瓜戴上了冈特家的戒指,然后他就被戒指上的魔法诅咒了。
如果被人知道了,一定会觉得他们俩很愚蠢,这个时候了还在想那档子事。
但是这确实是成年人的解压方式。
很多女人相信灵魂伴侣(Soulmate),她却不怎么信。
肉欲是人性中兽性的表现,是每个生物体的本性,只追求心灵沟通,排斥肉欲的柏拉图式的爱是不现实的。
她更相信塔罗牌里的力量,女皇靠的是智慧、柔情、与魅力,以女性特有的包容与接纳之心,用发自内心的诚意,与坚强的意志力,降服了充满阳刚与兽性的狮子。
这代表着以柔克刚、以智取力,她是阴柔的,却也是坚毅的,是充满意志力的。
也许他们的蜜月旅行不是浪漫甜蜜的,却依旧是惊险的愉快之旅。
作为一个赫夫帕夫人,利益并不是最重要的,不要以利益区分敌我,这世上有很多是可以放弃的,唯独信仰不可失去。
失去信仰就是失去存在的目的,如有冒犯,可真抱歉,我们人多。
善意能改变世界,赫夫帕夫的人数在巫师里算多,麻瓜相比还是少,但是在麻瓜学校读书的学生们只想把它给炸了,谁会和霍格沃滋的学生们一样舍命保护,并且还有那么多人期盼着收到霍格沃滋的录取通知书呢?
就算被排挤、压迫以至于流落街头,麻瓜种巫师还是不愿意回到麻瓜世界。
那个时候他们抱着一个希望,哈利会回来,将纯血主义者赶走,让巫师世界重新变得和以前一样好。
有希望和未来的世界才让人觉得幸福,别让绝望吞没了你,让大头毛怪有机可乘。
“去你的!”
正在她身上辛勤耕耘的老蝙蝠愣住了,以至于停下了动作。
“刚才的话是你说的,波莫娜?”
“不是我还是谁?”
他挑了挑眉。
“这可不是淑女该说的话。”
“谁跟你说我是淑女,我是女巫!”她一下子将她身上压着的家伙给推开了。
“你要去哪儿?”
“我要把这个井给炸了!”她火爆得嚷嚷着,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你要是把它给炸了,里面困着的生物会跑出来,方圆几十英里都要被波及!”
“都是你的错!”她火大得挥舞着拳头揍他。
“这怎么也能算是我的错?”
她张开牙齿,狠狠得咬了他肌肉厚实的胳膊,他“啊”得一声发出惨叫。
“也许我们该学一学哈利,别想那么多,想太多了反而会畏首畏尾,什么都干不了。”
“真是好极了,你居然也要那么莽撞。”
“你和阿不思是引导了他,不过做决定的和选择的还是哈利自己,是命运推着他前进的。”
西弗勒斯盯着她没有说话。
“别想太多了。”她捧着他的脸,无比认真得看着他的眼睛“你相信命运吗?”
“西比尔的预言时灵时不灵,就像接触不良的收音机,问题是拍一拍它还不一定好。”他有些孩子气得抱怨着。
“西比尔又不是收音机。”
“她不是吗?”
“呃,她是望远镜!”
老蝙蝠怪异得看着她。
“她是预言家!而且她至少没有像格林德沃一样撒谎!”
“她当然说了,‘你们全部都要死’。”他装成特里劳尼那神经质的样子说。
“那是因为你们都不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
“你好了,是不是?”他忽然问道。
她愣了一下。
“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他将斗篷拉了过来,将她藏在了黑暗里,也挡住了外人的视线。
虽然周围一个活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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