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5章荣誉之吻(上)
圣经创世纪47章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年迦南发生了旱灾,雅各和他的其余儿子们投靠在埃及生活的儿子约瑟。约瑟是拉结给雅各生的第一个儿子,同时也是雅各年老时所生的,他爱约瑟超过别的孩子,这引来了别的兄长的嫉恨。
到了约瑟17岁那年,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的哥哥们朝着自己下跪,这更让他们恨了。于是他们趁着约瑟去示剑的时候,把他卖给了埃及的商人,接着拿着约瑟的新衣服,染了一些山羊血,拿回去给雅各看,让雅各以为约瑟被野兽吃了。
在埃及约瑟先是被卖给了一位护卫长,后来被派去管理家务,护卫长的妻子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希伯来人,试图引诱他,约瑟拒绝了主母,于是主母恼羞成怒,设计陷害约瑟,并且诬告他对她图谋不轨。
护卫长相信了妻子,将约瑟关进了牢里,这时法老做了个梦,把酒政和膳长都关在了牢里,两人完全不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约瑟为他们解了法老的梦,膳长被处死,酒政官复原职,但酒政很快就忘了约瑟。
两年后法老又连续做了两个梦,没人知道这两个梦的意思,这时酒政想起了约瑟,就把他从狱中召来,约瑟告诉法老,那些梦预示着七个丰年、七个荒年,法老相信了约瑟的话,就让他管理埃及。
雅各来找约瑟的时候,七个丰年刚结束,约瑟将这些粮食储存了起来,待荒年来时可以吃。
当约瑟的家人们来到埃及时,他们几乎认不出他来,约瑟听完了他们的故事后,并没有报复兄长们。他将他们,以及他们带来的牲畜都安排在埃及最好的土地歌珊,那里位于上埃及尼罗河东岸,水草丰美,接着又带着哥哥们去找法老,因为他们擅长放牧,于是担任了与给法老放牧有关的官职,雅各也受到了法老的礼遇。
因为埃及粮食满仓,从迦南逃难来的人用携带的白银购买粮食,但饥荒扩大了,连埃及人也不能幸免,约瑟又让迦南人用带来的牲畜换粮食,接着就带着迦南人和埃及人买粮食的银子去找法老。
由于事先有准备,即使在荒年法老也不愁吃喝,也幸好他没有听酒政的话,将那些粮食酿成酒。接着法老便允许了约瑟的行为,用这笔钱购买埃及人的土地,只除了祭祀的土地。
很快粮食就吃完了,迦南人没有了银子和牲畜,除了自己一无所有,他们向约瑟求情,只要给他们活路愿意成为法老的“仆人”。
埃及人也是如此,约瑟从粮仓里拨了种子,交给了那些埃及人,告诉他们以后的收获,五分之一归法老,四分归自己和来年的种子,然后就把他们安排到了埃及边境。这么做是避免他们在首都里作乱,给埃及带来毁灭。
而迦南人则被安排在水草丰美的歌珊,到摩西用十难威逼法老给予以色列人自由为止,他们都住在那里。
就这样,约瑟让埃及平安度过了这次危机,并且法老还巩固了地位,雅各在埃及住了17年,不仅荒年还衣食无忧,并且深受尊重,一直到他去世,他想回迦南。
约瑟死后的骸骨一开始被安葬在埃及,摩西将他的骸骨挖了出来,带着他在旷野中流浪了40年,最后也在迦南安葬了。
在罗马法里有一个“善良风俗原则”,19世纪中叶后的普鲁士法官经常引用这个圣经典故,从结束德国奴隶制诉讼到喝醉酒闹事都有。
当一个人有所求时,比如因为饥荒而放弃了自己自由人的身份,他的个人意志淹没在其对手更强力的意志中,让自己的意志完全听受他人支配而不做原则上的保留,让他人获得自己人身的无限制权利。
一个不受节制,喝地烂醉如泥的人虽然是不清醒的,可是他周围的人却可能是清醒的,喝醉了被认为是个人私事,与其他人无关,但他再向酒保要酒喝,酒保不提供给他,他就吵吵嚷嚷。为了息事宁人,酒保会答应给醉鬼酒,实际上给他倒了一杯水,这只是一场表演,醉鬼可能无法分清他喝的是酒还是水,周围的人却可以,把水当成酒卖当然是违法的,不过他再喝就要吐了,到时谁来收拾?
以虚假方式现身于社会也是一样的。
人们穿上华丽的衣服、戴着面具出现在威尼斯的狂欢节,看着每个都像是贵族,又或者这时没人去在意身份的问题,在这面具和夜色下,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在这里追求的是自由、快乐,黑死病面前,平民和贵族的死亡率都差不多,而且也没人讨论“门当户对”,平民不能和贵族通婚的问题。反正明天可能就会死,何不享受当下呢?
这里竞争的是美、魅力,一个一板一眼的公爵夫人可能还竞争不赢一个风情万种的卖花女,只能看着对方被众人围绕。
生命苦短,恋爱吧,姑娘,
趁朱唇尚未褪色,
趁热血尚未冷却,
明天便不再有这般好时光。
人们戴上了面具,又放下了面具,威尼斯面具很多只遮住半张脸,这样就不需要摘下它接吻了,当然这种吻和神父主持下,告诉新郎你可以吻新娘的含义是不一样的,当时在场有很多人见证。
这是个秘密,可能有一天双方在摘下面具的某个场合认出了对方,也会当做无事发生,继续和自己的合法配偶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不论当时如何海誓山盟,都是无效的,它们完全不能被赋予正当性,不会被世人认同为“善良风俗”。
波莫纳被拉扯着来到了禁林,一路上她要跟上他的步伐必须小跑,以至于跑得气喘吁吁。
老蝙蝠的呼吸还算平稳,他们来到了一块石头的后面。
“是个放生的好地方。”波莫纳没话找话地说,一直没人说话怪尴尬的。
他毫不留情地将那条蛇给扔了出去,在半空中留下了一条抛物线。
“你是不是该道歉。”他用轻柔的语气说。
“为什么道歉?”波莫纳抗拒地说,双手环在胸口。
“你误会我了。”他平静地说“我那么做不是为了私人利益。”
这可难说,要是鲁斯能打破诅咒的话……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他指控一样问。
“这和相信不相信没关系!”波莫纳说“你陷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我谁都没陷害,那头鹿本来就是他的。”他解释着“这些话你那颗聪明绝顶的脑袋怎么就装不进去呢!”
她还是没有想明白。
“那你还有什么别的主意?”他问。
这下她泄气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当老师是个好职业。”他漠然地说“你不要把这一切看太重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波莫纳沮丧地说。
“我为什么要那么觉得?”他莫名其妙地问。
“太天真、太理想主义。”她看着地上的落叶说“坚持一些没有实用价值的东西。”
他皱紧了眉。
知识如果不能变现,它还有什么价值?
波莫纳苦笑不已。
“你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别在乎别人的看法。”西弗勒斯说“只要你自己开心。”
波莫纳头一个想到了贝拉特里克斯。
“怎么会有人觉得幸福是有罪的。”他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这一下不疼,但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挺傻的。
“不要让周围的人影响你的决定,什么让你开心快乐,你就听随那个声音。”
波莫纳觉得自己达不到他这个境界,完全不在意周围的人,继续练习黑魔法。
“挫折是难免的……不要着急。”他低沉地说“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会带来力量。”
她震惊地看着他。
“力量会带来幸福,你会感觉到的。”他严肃地说。
她觉得好过了点。
“谢谢你。”她感激地说。
“低谷在所难免,很快就会过去的。”他伸出了手,给了她一个拥抱“别那么闷闷不乐,连傻笑都没了。”
这可真是稀奇,他居然会主动拥抱人。
但她还是很感激,闭着眼睛回抱了他。
“大夏天还穿斗篷,真热!”她抱怨着。
然后她就被无情推开了。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她揉着肩膀腹诽着,推开就算了,使那么大劲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