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8章金色传说(七)
安托万实际上是法语的叫法,他也可以被称为圣安东尼,他是帕多瓦人却出生于里斯本。
关于他最著名的故事是找回失物,据说安东尼拥有一本他亲自注释的赞美诗,他用它向同事们讲授经书。然而一名年轻的修士产生了贪念,拿着这本书离开了修道院。
安东尼不会飞来咒,但他通过祈祷“找到了”那本书,事实上那个年轻的修士到了镇上就后悔了,他带上了那本书重新加入了修会。
虽然格列夫广场的自由市场没有了,市民还是找到了解决办法,他们将船从塞纳河右岸驶向了西岱岛,在那里形成了新的自由市场,通过“新桥”就能到达。
“新桥”其实是塞纳河上现存最古老的桥,它拆了又建、建了又拆,一直以来它都是贵族和大臣们才能免费通行的,普通人过桥需要交通行费。
西岱岛上除了有医院,还有监狱和法院,如果是世俗法官会怎么判决那位拿走了安托万赞美诗的年轻修士呢?
有约瑟芬的圣克劳德比乔治安娜住在里面时热闹得多,毕竟约瑟芬比乔治安娜要受欢迎多了,他们惊讶得看到她在朱利安乌弗拉尔的护送下出现。
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猜对了,他们都以为她在尚蒂伊。
不过她没有理会他们,她手里捧着那份画好的棉花带地图。
政治家有时和演员没什么区别,因为他们都要演戏,讲求舞台效果,类似吕西安在五百人议会,拿着剑对准了拿破仑的心脏,大喊着自己将化身布鲁图斯保护共和。
但乔治安娜却记得,吕西安警告过她,如果她敢伤害他兄弟,他会让她优雅得死去,不用上断头台,经历死前的折磨。
人类种植棉花的历史其实很悠久,早在公元前五千年就有人在印度种植,不过这种棉花的质量并不好,16世纪西班牙人除了往北美扩张,还去了南美,在阿兹克特人的祭品中发现了“陆地棉”,查理五世甚至还见到了来自墨西哥的棉花种子。
这种新的陆地棉很快取代了旧品种,90%的棉花都是源自于美洲的。
这张图上之所以绘制海岛棉而非陆地棉,便是因为如果种植陆地棉,那么“棉花带”就还可以继续往西,远远超过97度经线。
棉花在政治家、制造商心中引发了无限的幻想,不过乔治安娜还有后着,再怎么压榨成本,纯棉织品还是比混纺的布成本更高,对于喜新厌旧的人来说,旧衣服穿几次就可以扔了买新的。
从大革命开始后,玻璃拱廊就在巴黎大肆建设,修建它们的初衷是为了促进消费,这样不论外面下雨还是下雪,拱廊里都会保持相对干燥,不用踩在被雨水浸泡后,稀泥似的路面上了。
后来这些拱廊下有了咖啡馆、餐厅,这些在整个城市里有遮蔽的步行通道有了多样的功能。
拿破仑在1799年政变结束后下令修建开罗拱廊街,下面是纺织品。每个人都试图在这座城市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只不过有人是在墙上涂鸦,有人则是通过别的方式留下自己的痕迹。
不过,这座城市就像“新桥”似的,拆了又建、建了又拆,已经和原本的样子大相径庭了。
她的心情纠结极了,她爱西弗勒斯,全心全意地爱着,可是她却注定要活在莉莉的阴影之下。
这不过是个梦而已,何苦那么折磨自己?本来梦就是现实中得不到的一切,从而产生补偿。
很多人都以为,阿不思不顾家族仇恨,与麻瓜妥协,是因为害怕麻瓜人太多了。
他其实和格林德沃一样,都对古老的力量缺乏敬畏,否则怎么会去寻找死亡圣器。
是阿里安娜的死让他“醒了”,他永远失去了妹妹,也是伏地魔的成功复活,让他戴上了有复活石的戒指。
忒修斯曾经是个英雄,到了老年却糊涂,不仅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还发疯似的跑去冥界,想要绑架冥后,因为他和一个年轻人约定,他们绑架了海伦,另一个人则要帮忙绑架另一个美女做妻子。
最后他们都被关在了冥界的地狱里。
忒修斯年轻时来到雅典,城里一片混乱,市民互不信任,他父亲的王宫笼罩在魔影之中。自从美狄亚离开了伊阿宋,她来到了雅典,用魔药让国王恢复了青春。
如此一来,忒修斯就认识了两个可以帮人离开迷宫的女人。可不论是美狄亚还是阿里阿德涅,尽管有智慧离开迷宫,却都被人抛弃了。伊阿宋选择了权势,忒修斯选择了美色。
并不是所有失去的东西,都可以通过召唤咒,或者找圣安托万求助就能找回。
忒修斯曾与父亲约定,如果他得胜归来,就会挂白帆,如果他死了,就挂黑帆。但是他将阿里阿德涅放在那个小岛上后,不只是他,连船员们都是恍惚的,以至于忘了换帆。
看到远处的黑帆,忒修斯的父亲绝望至极,跳入了海中,从此那个地方就以他的名字命名,被称为爱琴海。
很快她就和朱利安在一个会客厅里找到了波拿巴,他正在和人交谈,好像有点惊讶她会出现。
珠宝商将她制作的礼物也送来了,第一执政胸前没戴着勋章,而是一枚向日葵胸针。
她用绿色的“太阳宝石”作为花蕊,用黄钻做了花瓣,本来会以为效果不伦不类,现在看着还行。
橄榄石易脆是相对的,只要不是从极寒一下子到极热,普通佩戴不成问题。
谁不愿沉浸在无忧无虑的热恋里,
而我被可怜地遗弃在天地之间,
只敢祈求可怕的死神,
等待死神降临。
可谁让忒修斯信了命运女神的托梦,觉得他们的爱情不被祝福,他们的结合只能带来厄运。
他深爱着公主,却无力与命运女神抵抗,于是将她抛弃在了荒岛上。
赫拉克利斯则选择了与命运女神抵抗……
“你们这帮不信命的人呐,什么力量能让你屈服?”乔治安娜看着波拿巴问。
“没有人能阻挡。”他笑着说“就像没人阻挡你。”
“我想好我的标志是什么了。”乔治安娜说“是一头狂奔的牛。”
他笑得更灿烂了“我还以为你打算用向日葵。”
“你以为,那是我的徽章才戴着它?”乔治安娜看着他胸口的胸针说。
他打量了她一番。
“你的新项链很漂亮。”
她冷笑一声,并不觉得“扯平”了。
不过那也比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血誓”好得多。
它看似牢不可破,却因为双方都想挣脱,成了一种“脆弱的惩罚”。
那才是真正的束缚。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波拿巴问。
“自由。”乔治安娜说,将那份地图放在了桌上摊开。
她知道这么做,会有许多人被贩卖到美洲成为奴隶,他们不是作为劳动力,而是“抵押品”存在的。
不过文明国度的“自由人”们,却因为没有将自己卖为奴隶的权力,只能露宿街头,被人嘲笑、蔑视。
有些事是超出她一个小女子力量的,她只是比其他人好运一点,才成了救助别人的人,而不是被人救助的一方。
何况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影响“现实”。
就像邓布利多在柏林做的。
为了保护那座城市,尽管它最后还是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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