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并没有迟疑,也没有羞怯回避,她选择了下面回答:“对于阿德尔德先生提出来看这些问题,我完全可以当众回答,因为既然选择了竞选,也就把自己的全部交给了自己的选民。我已经没有什么私人问题,而都是需要向民众坦诚公开一部分,包括我的荣耀与过失,都需要民众的监督。”
她说,“我现在是以南洋第一骑士格登家族的女儿,凯特小姐的身份来参加竞选,已经与王家没有任何关系。”既而,她把自己家族中的波折起伏,自己被迫与王太公结合,又倍受欺侮的事情一一道来,最终王太公阴谋败露,自己羞恼发病而亡的事实都说得清清楚楚。
那些记者们本来都是“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顾”,本来打算利用凯特的家丑大作文章提高自家媒体的销量。但听完凯特的故事,大家都在为她的经历而感叹,又不由的不赞赏这个可怜而又坚强的女子,听了她的故事,又有不少选民转而成了她的拥戴者。
凯特在最后深情的说:“我的哥哥以前也做了不少荒唐事,但他悔悟过来,他捍卫我们家族的荣耀,要为南洋的民众做一些事情。并且用自己的生命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我也是格登家的女儿,我现在即便是一无所有,还有家族的荣誉,还有你们。为国为民一直是我们家族的最高信条!我自己也经历过苦难,理解你们的需要,我需要大家的支持。”
民众被她的故事所吸引,被她的激情所感动,又山呼海啸的欢呼起来:“支持凯特小姐,我们永远和你在一起!”
“骑士格登——格登骑士!”
格登家族在南洋国影响深远,几乎成了人们心目中的一种图腾,那一刻人潮沸腾,不少人开始转而拥戴美丽的凯特小姐。
人们也逐渐意识到,广场上停靠的这三辆镀金镶钻超级豪华的飞行汽车,自己一辈子也不会买得起。哪怕有一天,真的大家都可以买得起这种飞车了,世界上还是会有贫富差距。像阿德尔德这样的富人不会真正把大多数民众的需要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就是靠剥削底层人民而上位,没有底层民众也就不会有他们的富足优越。
所以人们需要更能理解他们的领导者,凯特可以。她经历过磨难与痛苦,愿意替民众考虑,所以民众也愿意支持她竞选成功。
整个演讲对于凯特而言非常成功,这里几乎成了她的主场,阿德尔德只能铩羽而归,上了他的飞行车,并没有起飞,而是穿过人群灰溜溜的走掉了。
回到自己所住的公寓,陈二蛋来到凯特所住的房间,首先向她祝贺:“恭喜凯特小姐,今天的讲演非常成功,这里本来是人家阿德尔德的主场,没想到你能反客为主,厉害厉害!”
凯特这才脸色一红:“这还不是你的主意?让我放到骑士家族的架子,以底层民众为基础,才有了今天的成功。”
陈二蛋道:“我们都是苦孩子出身,知道底层民众的不容易。你若真的做了首相,一定要记得今天所说的话,要替我们这些底层民众说话,办实事啊!”
屋中再没别人,凯特又恢复小女人的情态,身体一软,软到陈二蛋怀里:“你现在还是底层民众吗?整个珀儿群岛都是你的,你是岛主是国王!”
陈二蛋:“我不管做到什么地步,也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农民,小村医而已!”
凯特:“那就我做个农妇好不好?陪你去养鸡喂猪!”
“那可不行,格登家族的女儿哪里做得了这些?你还是竞选你的首相去吧。”
凯特猫一样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我就是做到首相,也是你的女人……”此处略掉一万字。
陈二蛋在她耳边轻声道:“外面有人来了……哦,是你的大保镖尤比金,还有他的两个手下。哦哦,后面还有两人,一个是州长大人。”
凯特一惊,急忙起身梳理头发,整理衣服。陈二蛋安慰她:“不必这么惊慌,他们刚刚出电梯口,走到这边大约需要四十秒。”
四十秒可以做的事情有许多,足以让一个金丝猫一样的小女子重新变回一个安稳持重的女政治家。凯特争分夺秒,她做到了,而这时,陈二蛋已经悄悄退到隔壁,好多时候也不宜出现在别人面前。
州长的政治敏感度极高,他已经嗅到一些气息,觉得凯特很可能在本次大选中胜出,于是,他必须前来问候,宣示自己的忠诚,又问了凯特下一步的安排,表示自己肯定大力相助,并提前祝她在整个名图州讲演成功。
州长又客套一番,离开了。
尤比金主要汇报两件事情。其一,那几个摩托车卫士的事情仍旧没有什么进展,队长已经抢救过来,他一再表示悔恨,可对于当天发生的事情确实不知道,就如同一场恶梦,自己当时做了什么,根本一无所知。
尤比金问凯特:如何处理?
凯特想想,“我相信他们说的话,把他放了吧。”
第二件事就是小爱米莉,又委托当地警察局,沿着铁路线一路查访,而且找到了当天通过的那辆火车,上下检查一直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连一点血迹,衣服的残片之类也没有发现。爱米莉也一直没有消息。
这让凯特很是心疼,忍不住叹息,“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场大疫夺去爷爷奶奶的生命,她总算侥幸得脱,自己的父亲母亲又继而惨死,而现在她也莫名失踪,想想这个可怜的孩子,怎不让她揪心。
州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来回踱步,他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正这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肥胖的州长脚下像踩了弹簧,腾地一下跳到办公桌前,手抓起电话的同时,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喂,副首相先生,对对。是我。”
阿德尔德在电话里恶狠狠地说:“你不要有什么别的幻想,你,我,都在王氏集团这一条大船上,如果我落了水,你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王氏集团若完了,我们都得死!”
“是是,我明白我明白!”州长抹一把额头的冷汗,“我肯定和您站在一起,和王氏集团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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