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只是有一些郁结于心罢了,其实这许多年,只是她看不透而已。”许大小姐顿了顿,才开口继续说道。
“以后日子还长着些,你多劝劝母亲。”许君如的声音有些迟疑。
许大小姐垂眸,“你不去看看她吗?”
许君如摇了摇头,“不去了,她也不喜欢见我。”
太微越发的担心了起来,“已经好几日,没有小徒弟的消息了。”
太玄坐在她对面品着茶,“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这徒弟福大命大,你又给了她这么多保命的东西,更何况她身负天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出事?”
“为人长辈者,对在外的小辈总是多有担心。”太微摇了摇头。
“往日里,我那些徒弟出去历练,我到从未过问过。”他微微挑眉。
太微无奈一笑,“我就知道同师兄你说,等于白说。”
太玄轻咳了一声,“是师兄的错。”
“半月后就可以去参加古神塔了。”林凝坐在苏夭夭对面,沉声开口。
苏夭夭闻言看了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神色有些不对?”
林凝甩了甩头,“但愿是我想多了,总觉得这一行没有这般容易。”
“哪有这么容易?自然有人要阻拦一番。”苏夭夭嗤笑了一声。
林凝突然就明白她说的是谁,“难道是封印松动了?”
苏夭夭微微摇了摇头,“不过是他留下的后手罢了,总归是有些本事的,与那些先神争个命谈何容易。”
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左不过是看谁豁的出罢了,晾他们也没有那个本事,也不过是觉得蝼蚁容易倾覆罢了。”
林凝沉默不语。
苏夭夭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咱们现在要做的,也不是将他们怎么样,只不过是为这方世界争出来一条命罢了,便是要做什么,那也是飞升以后的事了。”
林凝微微吐出一口气,“说的没错,是我魔怔了。”
苏夭夭轻轻笑了笑,“正常越是到最后关头,那心中总是不放心,又总觉得少了什么,又总觉得做的不够,又害怕和故人相见。”
林凝转头看着外面的星空,“今夜的月色倒是挺好。”
“既然喜欢,那就出去看看就是。”苏夭夭放下茶杯,起身出门。
林凝紧随其后,“难得有这个闲心,那便赏一赏吧。”
两人飞身上了屋顶,林凝躺在上面,仰头看着漫天的星河,“我还记得我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就是躺在一片田野里,一抬头看见的就是漫天星光。”
她说着眼里微微有了笑意,“当时我就在想,我回来了,那你是不是也成功了?后来我就一个人等,只是时间越久,那段记忆就越发模糊,到最后淡忘了前尘。”
她偏头看着一旁的苏夭夭,“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这位大小姐怎么与当初有些不同?再后来我就想着你可千万不要变。”
苏夭夭扬起唇角,“我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似乎和我想象中的没有什么不同,那个时候呀,我总是对书白说,你看这就是女主之间的碰撞吧。”
两人相视一笑,十分珍惜这最后的时光,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俩人会走向哪里,是会破茧重来还是被遗忘,那是未知的,却也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改变和抗争。
“我们已经赢过一次了,这一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对吗?”她声音轻轻的,被风一吹就散了。
苏夭夭闭上眼睛,“会的。”
这一夜,两人都未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星辰流转,想念着远方的故人,回忆着曾经的往事。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涂家大门口,两辆华丽的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身后跟着数千位蛮奴。
苏夭夭和林凝坐在马车中,过了一会儿,马车缓缓行驶,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外走去,此行要去的将是改变许多人一生的地方。
传说古神塔是上古的古神留下的传承,里面有无数的珍宝秘籍和血脉,而每一年,都会有一次古神塔开启的时间,而这一次胜出的两个世家,便是涂家和长念家。
两方人马,互不相让,一骄矜,一高傲,此时遥遥相对接,对对方露出挑衅的笑容,随后分道扬镳。
苏夭夭合上窗户,“这世家的争端,到哪里都少不了。”
“人之常情罢了。”林凝闭上眼睛,露出一抹笑容。
苏夭夭看了她一眼,“怎么累了?”
林凝莞尔,“我炼体之术不如你累一些,不是应该的。”
苏夭夭摸了摸鼻子,“无妨我知道你种花好就行。”
“就你贫?”林凝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南荒正中,一座古朴沧桑的塔矗立在其中,塔的外面聚集了许多炼体者,每一个都对着里面的东西垂延欲滴,却只有持有令牌的人才能进入。
据说掌管古神塔的,是当年跟随在古城身边征伐天下的后人,他们手中持着古神令,唯有通过考验的人,才能得到古神令。通往古神塔。
无一例外,若有谁强传古神塔,后果便是灰飞烟灭。
诸如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却依旧有人不知悔改,飞蛾扑火一般化为飞灰。
涂家这样的世家,一旦到了这样的地方就显得极为渺小,而他们显然也懂得低调做人,来到这里之后就龟缩在一处。
涂怜娇此时看着两人有些歉意,“这样委屈两位前辈了。”
苏夭夭露出一抹笑容,“这算什么大事。”
涂怜娇微微松了口气,“得到古神令并不意味着就安全,相反的,这最后的七天,会有许多人前来争夺,这就是最后的考验,只是要劳烦两位前辈帮忙了。”
林凝丢进嘴里一颗糖,“小事而已,放心便是。”
“多谢前辈相助,怜娇不胜感激,”涂怜娇抬手作揖。
“少主,这七天最为危险,还请少主和我们寸步不离。”长念家,两位三星的长老开口。
长念西峰神色有些淡,“我知道了,劳烦两位长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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