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欣慰,你的医术比我强,当年我研究曾老头子的蛊毒,截止我消失之前,都没有完全治好他,你竟然治好了。说明我们苏家的这条脉,一定会很好的传承下去。”
苏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
“爹已经把你原来医馆的那整栋公寓楼都买了下来,这下你不用担心了,放开手脚,去做吧!行医是积德行善的事,你能把苏家这份家业传承下去,我死也瞑目了。”
“爹,不要说这种话,您才五十多,您的体格,活到百岁没问题。”
“哈哈,好孩子,我再把市都药材的业务给你迁过来,你直接把医馆也并入毅欣集团吧。”
好家伙,苏毅这波直接比原来膨胀十倍以上。
从一个只能拿出一两百万的上门女婿,摇身一变,借着身世,变成了百亿富翁。
再次来到公寓楼前台。
接待小姐们已经完全集体变脸。
即使之前苏毅搞垮赵家最风光的时候,他们也没现在这幅嘴脸。
有钱,在这里才是最有效的通行证。
如今,整栋公寓都是他苏毅的了,自然这些人比谁变脸都快。
“苏总,您来了!里面都布置好了。”
“苏总,您看看还缺什么,我去买。”
“苏总,喝杯咖啡。”
“苏总,是否举行开业典礼?”
苏毅脑袋瓜子嗡嗡的。
“不用,直接将外面广告牌换了,改成原来医馆的名字,另外通知这段时间过来登记的客人,排好时间过来看病即可。对了,不分贵贱,按照时间前后安排。花钱多的,也不能插队。”
“是,苏总。”
“在这,叫我苏医生。”
“明白了,苏医生。”
几名前台女孩,尴尬地走出办公室。
忙乎了一天,除了一个特别有钱的当地富豪,其余都是几个中产,还有几个说得上是贫困的人群。
千恩万谢走了之后,苏毅松了口气。
站在公寓顶层,往楼下车水马楼的街道看。
回想这一个多月以来灰暗的日子,心中感慨万千。
正想脱去白大褂,准备下班回家之时,有人敲门。
“进来!”
以为是前台接待,没想到是她!
“婷婷?”
“怎么每次你见到我,都像见了怪物一样?难道你苏总做回苏神医,我不能来庆祝一下吗?”
“当然,当然可以。我正打算这几天忙完,好好找你出来请你吃顿饭,这段时间谢谢你了,帮了我很多。”
曾婷从包里拿出一瓶红酒放在桌子上。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脱去外套,露出里面黑色的露肩毛衣,优雅纤瘦的下颚线和锁骨,配上红唇,风情万种。
每一次见到曾婷,苏毅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美。
很容易动心。
苏毅从书柜里拿出两个酒杯。
曾婷端起酒杯。
“那就先祝咱们苏总重新回归苏神医的身份,干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曾婷倒满再次举起酒杯。
“这第二杯,庆祝你成功搞定了那些麻烦。”
苏毅刚要劝,曾婷再次一饮而尽。
再次倒满。
“这第三杯,庆祝你和嫂子重归于好。”
苏毅上前拦住抓住曾婷的手腕。
“婷婷,你今天怎么了?”
“没,没怎么,人家就是高兴,开心,不行吗?”
“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你放开!你是我什么人啊,要管我!”
曾婷甩开苏毅的手,再次一饮而尽。
苏毅发现,她眼眶红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曾婷再次倒满酒杯,苏毅双手抓着她的胳膊。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曾婷终于绷不住了,趴在苏毅肩膀上放声大哭。
就这样,曾婷在苏毅肩上哭了足够半个钟头。
他也不敢碰,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就这么手足无措地站着。
钢铁直男说的就是这位苏总苏神医了。
待哭声小一点,稳定一点了,苏毅扶着曾婷的胳膊,拉到旁边客人坐的沙发上。
红酒也架不住这么喝,曾婷脸红红的,微醺之后的那种迷蒙感,此时是个雄性站在面前也把持不住。
苏毅长出一口气,双手攥着拳头给自己打气。
能挺住!
“婷婷,你喝多了,不然我叫司机送你回家吧?”
说完,拉着她胳膊就想往自己肩上抬。
没想到曾婷借力直接拉苏毅坐下,躺在他怀里了。
“我不想走!不想走!不想回到那个家。”
苏毅回想起曾婷最后一次联系自己时,说过曾父要求她不准跟自己见面,禁足在家。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跟家里发生矛盾了?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让你帮忙看着欣儿,你也不会被伯父禁足。要不,我亲自上门道歉?”
“不,不是因为这个……”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
曾婷揽过他的脖子,苏毅脑袋一热,想往外撤又撤步走,太用力又怕伤到曾婷,别提多难受了。
“求你不要撵我走!只有在你这,我才能感到安心。”
“好,我不撵你走,我只是担心你,那你先睡会儿。”
苏毅扶曾婷侧着躺下,从柜子拿出一条毛毯,给她盖上。
看着她昏睡过去,苏毅才仔细打量起来。
黑眼圈,微红的眼眶,即使粉底也没有遮住的憔悴,看样子,已经哭了不止一次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
一向乐观又洒脱不受束缚的曾婷,怎么变得如此狼狈?
苏毅坐在对面椅子上,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转过头再看看熟睡的她,不时帮她把毯子重新盖盖。
期间李含欣有问过苏毅晚上回不回来吃饭,苏毅找个借口,说医馆有几个加急的客人要来。
倒不是不能说,就怕莫须有的误会,本来没什么,倒像有什么了。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曾婷醒了。
她比刚才清醒了许多。
透过灯光下桌子上那瓶红酒,看到站在窗台前抽烟的苏毅。
她挣扎着坐起来,肩膀有些痛。
“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吧!感觉好些了吗?”
“胳膊有些酸疼,许是压的。”
苏毅把椅子拉过来,坐在曾婷对面,而没有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不起,我不该跑到你这来闹。我只是……我只是实在不知道该找谁。”
曾婷说完,抬头看苏毅,眼睛里透着委屈和……爱意。
即使苏毅不想承认,也不想去想这件事,从曾婷把他从爷爷手里冒死就走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存在了。
“我要订婚了。”
曾婷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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