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批石头没挑出一个,苏毅有些失望。
他倒是没怎么在意金链子的情绪,只顾着自己没看到好石头。
现在,他已经能非常自如的运用透视力了。
调整远近,调整空间距离。
第三批石头,他看得更仔细。
会不会自己遗漏了某些细节?
这次比前两次看得更仔细。
每一块石头都单独拿起来,看菱角,看切面,看石头成色,再看里面,各个角度都看。
可十二块石头,依然没有选出一个优秀品种。
哪怕能值上几十万的。
都是些三五万的货色,甚至更低。
苏毅只好再次摇了摇头。
金链男有些沉不住气,以为这次必能选出一个好的来,接过还是不行。
“苏先生,这批还是没看得上眼的?”
“都不行,如果您只是想让我选出几万块或者几十万的货色,也不至于找我来了。但这些,确实没有一个值钱的。”
金链男强压怒火。
“再给我上一批!”
不大一会儿,第四批摆到面前。
苏毅还是照着以前的方法,最终眼神落在一块最不起眼,而且形状十分异类的石头上面。
“这块儿还行,不过是开不出蓝色幽灵的。”
“这块儿?”
金链男不可思议地拿起那块石头在手里左右掂量。
“你确认是这块?”
“嗯。”
“我在这赌石圈,也混个三十来年了,好石头我见过不少,但这种形状能开出好玉的可能性,就像彗星撞地球一样的几率。”
“不信我就算了。”
“三儿,开!”
刘三刚才市场回来,听到老白给活了,立马拿出家伙准备开玉石。
“苏先生,你倒是很有趣,两次挑的石头都这么丑。”
苏毅笑而不语。
金链男搬凳子就坐在机器旁边,一眼不错地盯着。
五分钟,切面达到五分之一。
什么也没看到,还是岩石状的粗颗粒。
继续往前开。
三分之一的时候,颜色逐渐呈墨绿色。
继续往下,则绿色的部分越来越浓郁,而且光泽度非常好。
切面也很完整,直到切到最后的部分,一块完整的玉石便呈现在眼前。
金链男有些失望。
“苏先生,你知道这块儿玉石能卖多少吗?”
“知道,不过十万块左右。”
“哼,那您选了四拨,就选出这个一个水平?”
“是你的石头太普通,我有什么办法?”
“你……”
苏毅走到刘三面前,拿起那块石头。
“这块玉石拿到交易市场上,最高价不出12万。你不满意,卖给我,我出30万买走,你看成吗?”
“这丫特么是疯了?!愿意花三倍价格。”
“苏先生,这莫不是在取笑我吧?”
“哪儿敢?这是您的地盘。”
“不对,有猫腻。”
金链男才反应过来。
从苏毅手里抢过石头,仔细端详后,扔给刘三。
“继续给我开!”
刘三一头雾水。
“老板,这可是十万块钱!”
“让你开特么哪来那么多废话!开!”
刘三只好继续干活。
就一打工的,顶什么嘴。
他低头干活,心里想着老板怕是疯了。
都已经开到接近石头一半的大小了,再往下就是破坏了这块石头。
没人喊停就继续。
苏毅在一旁喝茶,并不关心那石头。
倒是金链男,眼睛一刻不眨,死死盯着。
眼瞧着原本的切面破坏了。
说白了,这块石头,原本还能卖个十万块,现在恐怕是五百也没人要了。
马上要切到接近原石头四分之一的大小了。
“老板,都这样了,还切吗?”
“切!”
金链男恨不得咬着后槽牙说的这个字。
“老板!”
刘三突然停下了。
声音有些颤抖。
金链男一直盯着,当然也看到了。
两人头挨着头,趴在那石头上,看了足足有十分钟。
苏毅就坐在一旁喝茶,像是知道了一切般淡然。
十分钟后,金链男站起来走到苏毅跟前。
“夏某人在赌石圈痕迹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像苏先生这样的世外高人,请受我一拜!”
“呦呦呦,岂敢,岂敢?!”
苏毅伸手去扶。
他走到那块石头跟前,打量一番。
“夏老板可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您未来之前,我还以为真的是运气好上一次,这次我彻底信服了,您的眼力,手艺,都不是我等能做到的。不知苏先生收徒不,我愿意当您第一个徒弟,或者关门弟子都行?”
“你这个岁数当我徒弟?”
“只要苏先生不嫌弃,我可以立马叫您师傅!”
“别别别,我倒不是嫌弃,只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可教你的,我这就是胡乱看的,大部分凭运气。”
“您就别谦虚了,这玉中玉本就罕见,就算练个几十年的人,都未必能知晓那一块石头是玉中玉,就算知道是玉中玉,也未必看得出里面的成色。您这,随便一开又是价值上千万的黑晶石,您还说是运气,这未免太打我们脸了。”
苏毅反正有口说不清了,索性不解释了。
“那您收我个挂名徒弟行吗?我真的想跟您学学手艺?”
“成吧!看你这么诚心,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做生意动了歪心思,我可要除名的!”
“得嘞!那这石头?”
金链男笑眯眯看着苏毅。
苏毅哪里会不知道他动了什么歪心思。
“就当我这个师傅给你的见面礼吧!”
苏毅说完便要走。
“师傅,虽然我输了,但是我还是想请您去云缅那边看看,好种子全在那!”
“我考虑一下!”苏毅一边走一边说,没回头。
来了一趟,钱没带回去,整一五十来岁秃头当徒弟。
苏毅想想都闹心。
他出来走在大街上,此刻突然想起了刘子和的提议。
“为什么不能搬来京都一起住呢?”
房子现成的,车现成的,人脉这方面,有刘子和和金链子护航,照理说,没什么不通的。
正想着,他接到一个电话。
“是苏医生吗?”
在京都这块儿地,能喊苏医生的,除了傅云泽便是……
“是我,阿涛。”
“奥,你怎么样了?”
“蒙您的大恩,现在恢复得不错。”
“那就好,你也是我此次来京都,遇到过的非常特殊的客人。”
“听傅总说,您快要离开了?”
“是的,大概后天吧。”
“我能跟您见个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