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老四抓着村长的领子问道。
“我不知道啊,一早起来我就做饭去了。”
老四恶狠狠地松开手,每间屋子都翻了个遍!
推了推床上那两人,都还在昏迷中,打死也问不出什么。
气得他站在院子中间直跳脚。
正巧孙菲菲端着脸盆从后院洗漱完回来。
“菲菲啊,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你知道苏毅去哪儿了吗?”
“苏哥不是在屋里睡觉吗?”
“你去看看!”
孙菲菲满脸疑惑地看着老四,扔下脸盆转身去了苏毅的房间,一开帘子,心凉了半截。
她的苏哥哥又自己跑了。
“四哥,苏哥去哪儿了?!”
“我还想问你呢!平时你跟他走那么近,他就没跟你说说去哪儿了?”
“我真不知道!”
老四一副根本不相信的表情。
“孙菲菲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你不就看上苏毅那臭小子了吗?我是让你接近他没错,可我是让你盯着他,不是让你去谈恋爱!”
菲菲委屈得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了,老六算年长一些,看不过去,一旁过来解围。
“菲菲啊,你去收拾东西。”
等她哭着跑回屋,老六跟老四说。
“你怎么回事?就算动气,也不能把气撒在自己人身上,菲菲什么关系进来的你不知道?她会背叛组织吗?年轻人就算有点火花也正常,老大让你当头儿,不是让你为这点破事发脾气的!”
毕竟辈分在,老四被训完,虽然心里不顺当,表面也不敢跟老六发火。
“六哥,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上头让今天必须走,现在他又不知道去哪儿了?耽误了行程,回去被家法伺候的可是我,我可不想胳膊断腿折的。”
“再等等看,你先别急。地下工厂已经毁了,老大的对手暂时也会偃旗息鼓一阵子,即使我们晚回去两天,就说路上有麻烦,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或许那小子就是去周围转转一会就回来了。“
听完这番话,老四稍微顺气点。
派几个弟兄去周围山坡查探,看看有没有苏毅的身影。
金玲偷偷问爷爷,知不知道苏哥哥去哪儿了。
村长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看看旁边有没有人,小声跟金玲说。
“丫头,你待会儿趁着大伙不注意,偷偷往湖那边走走,看看苏先生在不在,我猜他可能去那了。”
“爷爷,您不是说湖里有怪物吗?打小就不让我们这些孩子过去,有一次邻居家的二狗哥去湖边玩,回来让他爸打个半死,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去了那,不过那天聊起来这件事的时候,我发现他表情有些奇怪,还问了我很多细节,他那两个朋友一直没醒,我怀疑他可能是想去湖底找灵草。”
“灵草?您不是说那些都是传说吗?”
“哎!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苏哥哥是什么人,虽然我们接触时间不长,你也知道,他会看着他那两个朋友人事不省就放手不管吗?但凡有一线希望,肯定想去试试。”
“那行,爷爷,一会我假装去买东西,从后坡绕过去,那条路他们不知道。”
“注意安全,你一定不能下湖,找不到人就立刻回来!”
“放心吧,爷爷!”
吃过早晚,有的去周围打探苏毅的身影,有的在院子里收拾东西,有的擦车,有的进屋休息。
老四心里烦躁,找了块石头,在那磨他那把匕首。
金玲穿好衣服,冲村长假装喊了句:爷爷,我去婶子家玩了。
“早点回来!”
看着金玲蹦蹦哒哒从院子跑出去,老四冲旁边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跟着,看这小丫头片子去哪儿了。
手下心领神会,跟在金玲后面。
大约过了五分钟,这人回来,跟老四耳语了两句,说,确实看到金玲进了前面不远一处人家。
老四长出了一口气,把磨好的匕首拿起来,用食指在刀刃上行走。
金玲进到这家院子后,呆了一会儿,跟婶子说明了情况,那家女主人趁着拿笸篓出来晾晒的功夫,到院子口看。
“玲,那个跟来的人回去了。你从后门走。”
“谢谢婶子!”
金玲偷偷从后院出去,顺着后坡,绕远路往湖那边走。
这条道很隐秘,在山的背坡,所以就算老四派人巡逻,也看不见她。
“苏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你这么善良的人,上天一定会保佑你的。”
金玲顺着山路下坡,一边走,心里一边祈祷。
……
昨天夜里,苏毅和老周,下半夜一点出发。
两人换好了衣服,从茅房那里,轻手轻脚出了院子。
往湖边去的线路,下午在跟老郭叔聊天的时候,苏毅已经刻画在脑子里了。
所以就算现在走夜路,连个夜灯都没有,他也完全轻车熟路。
“周叔儿,慢着点,注意脚下。”
“你放心,别看我一把子年纪,年轻那会儿,这片我来过好几次,都是为了寻找一些古代墓葬。这儿的地理环境不同于北方,土地潮湿松软,光看这脚下啊,就知道这周围有没有湖。”
一路上,老周说了一些年轻时候考古的事儿,大部分跟这块地域的属性有关。
别说,带老周来,还真对了。有一些特别的知识点,让苏毅对这个湖的形成,大概深度,水域特质,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周叔儿,老郭叔说这湖下面有很奇怪的生物,你信吗?”
“这个还真不是我杠,咱们啊,要相信科学,所谓的怪物之说,不过是人们认知尚未达到,或者超出知识范围,都统称为怪物。”
老周一本正经的说着,苏毅笑笑,没说什么。
对于学者型的人来说,他们永远不会相信那些所谓的传说。
转眼到了湖边。
脚下潮湿的泥土气息,确如老周所说。
“叔儿,你在岸上等着,我一个人下去就行。”
“小苏啊,你可一定要小心。这湖底的土质层与北方不同,很容易被吸进去,你万不可在湖底待的时间过长,以免放生意外。”
苏毅脱掉外衣,仅穿了一件背心,下面紧身裤,脱掉鞋,朝湖里走去。
老周在岸边看着,搓着手,心里念叨着:“希望一切顺利。”
眨眼间,剩半截身体,再分秒间,只剩头顶,直到水面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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