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跟苏毅分开后,直接吓尿了。
他哪里见过这么多白蛹。不,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
从上面跳下来之后,他落在铁片上,然后按照苏毅的指示跳了下来。
可跳下来他便傻眼了,怎么一个人没有?
刚才在上面还听到苏毅说话的呻吟,指挥他如何如何挑,这会儿怎么没人了?
苏哥呢?孙姐呢?杜景呢?
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他非常恐惧。
原本就有黑暗幽闭症,南海那次他本不想去的,但老八非要拉着他,说带他出去见见世面,后来老大说,这是组织上的任务,到了那,有多大能力就使多大能力,没用你的时候,就跟着这些大哥好好学学。
他颤抖着先是向周围喊了喊:“有人吗?苏哥?孙姐?”
喊了十几声也没人应,他知道是没人,因为周围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深一脚浅一脚,就这么一直往前走,顺着甬道一路七扭八歪,最后走到了白蛹老巢。
该说不说,老九的运气还算不错。
没有像孙菲菲他们一样被白蛹伤到,做成人蛹。
而是直接到了他们的老巢,而运气又还不错的是,居然看到了苏毅跟薛冰正在里面跟白蛹斗。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全都是白色的?”
他自言自语刚说完,就看到苏毅跟薛冰二人在中间正往前走着,便脱口喊了一声。
这一嗓子坏了,直接将白蛹惊醒。
于是就有了此前的一幕。
当薛冰消失后,他看到苏毅被这些怪物包裹起来吊挂在洞口上方。
他听到苏毅告诉他不要喊,他捂着嘴又着急又害怕,可很快,他便发现一个更可怕的事,眼前的苏毅,居然消失了……
就在他眼前,前一秒还在那个吊挂的白蛹里,后一秒里面就空了。老九往旁边每一个人蛹里面看,都没有找到苏毅,无论他怎么喊,都没有人回答。
他又不敢往前走,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很厉害,刚才苏毅被怎么吊起来又是如何被裹成人蛹的。
眼前的一切让他恐惧,甚至比在南海更加不敢直视。
他的喊声惊动了白蛹,本来这些东西都在对付苏毅,现在通过声音的热感应找到了老九,白蛹成群结队的像幽灵一般朝他袭来,当这些东西从他身上飞过的时候,他两眼一黑,整个人昏倒在地上。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确切地说,是被某种声音惊醒,眼睛睁开后,眼前的景象再次让他合不上嘴巴。
那些白蛹居然消失不见了,而且不管白蛹不见了,连整个洞穴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甬道。
前后一个人都没有,而他,正躺在甬道的中央。
他惊吓地爬起来朝四周张望,没有人,可这里,又是哪里?
他颤颤微微站起来,往两边观看。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做梦?还是我已经死了,现在来到另外一个世界?
在原地站了很久,他决定还是往前走一走。
因为不走,等于等死。
没有食物,没有水源,一个人又能捱多久?
他顺着甬道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多久,他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这无限延长的甬道,就像数学中的一种公式,无限延长,必定代表着有平行空间,这个平行空间也许是立在它上面,与它是两条轨道并行,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方重叠,这种可能也不大,因为重叠的话,两者取最长,根本找不到破解的办法。
唯一的,能找到破解方法的假设就是,另外一个平行空间跟它是交叉进行的。
什么意思?其实就是一个十字形。
看似完全不想干的两条轨道,在某一个十字路口,是可以交汇的。
想到这老九非常兴奋。终于他的脑袋有用武之地了。
他掏出本子拿出笔开始计算。
这就需要每隔一段路程便分割,然后进行各种交叉的模拟和演变,最后推演出,这条通道会在哪个位置进行交叉,也就是出现所谓的十字路口。
他密密麻麻开始龙飞凤舞般在本子上飞速计算。
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在南海那次,苏毅让他根据空间构图找到最终出口的那次,几乎足足计算了有将近40分钟。
这次,他边走边算,好在暂时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连心跳声都被放大无数倍。
“找到了!”第一个十字路口被他找到了。
根据计算,他往前又走了20米左右,到达函数意义上的第一个交叉口。
这交叉口并没有什么特别,跟之前的甬道一样,左右两边是石壁。
他再一次精准敲定后,认为这一定是一个交叉路口。
那么判定他计算结果绝对没有错误的唯一指正就是,这是两个甬道交叉的地方,那么人一定可以走出去。
老九也没想到他此时胆子居然这么大,干脆利落的站在石壁处准备往前走。
是的,他打算穿过石壁,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思考是对的,如果这个论证是对的,就说明他完全能走得出去。
因为总会有一个十字路口能让他碰到人。不管是谁,n哪怕是敌人。
一个人真的孤独到极致,连只蚂蚁都会是朋友的。
他一个人真的太久太久了,渴望能有一个人,哪怕是个动物也好,能跟他说说话。
一个人再这么下去会疯掉的。
他闭上眼睛往前走。
‘一步……两步……’
居然真的就走进去了。他走到石壁里去了。
没有特异功能,没有什么穿墙越货的本身,但是他居然走了进去。
这唯独能说明一点,就是他的推断是正确的!确实是空间重叠在一块,而不是苏毅他们想的那种平行重叠,而是交叉重叠。
而这种重叠方式就需要有超强大头脑还有计算功夫,计算出交汇的地方在哪里。
老九从石壁穿越过来,大约过了五秒左右,他睁开眼睛看,仍然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但他心里知道,这已经不是刚才那条的。
他拿起小本子,继续开始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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