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白枫抬头看向白寒,忽而神色凝重,“我想过,在我意识到她对我有影响后,我也想杀了她,那时候她体内的蛊虫还容易受控制,只要我动了手,她必死无疑。”
白寒抿嘴,想问他为何最终没有动手,但看着白枫的眼神,他也不知怎的就问不出口了。
白枫也不需要他问,自己突然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自嘲的语气继续往下说,“是这里,是这里阻止了我,每当我想要对安雪棠下手时,这里就会莫名剧痛,那种痛...来的剧烈,就好像在告诉我,一旦我真的那样做了,我这一生一定会后悔。”
“也确实,后来我才庆幸我没有动手,哪怕我明知道她是我们的仇人,知道她伤了不少兄弟,知道你师父的伤是她做的,可我就是没有办法对她下手,也没有办法看着别人对她下手。”
说着,白枫自嘲一笑,“我知道,你或许会觉得我疯了,我也觉得自己疯了,可这种疯我并不想治,我甚至想一直疯下去。”
“!”
白寒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他是第一次听到白枫跟他这般坦白,但他与白枫不同。
他对安雪棠只有恨,只要想到那女人是北疆王的人,一想到她伤了自己的师父,他若是有机会,定是要将那女人挫骨扬灰的。
所以在听了白枫的坦白,他眉头只会皱的更紧,心里的担忧更甚。
那女人的性子如此之烈,就算白枫有一天能得到她,她是不可能乖乖听话。
甚至……她一定会反过来利用白枫对她的感情,将白枫身边的一切搞得天翻地覆。
白枫也知道他到底面临着怎样的困境,所以他说出来也不是奢望白寒能理解他。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白枫忽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一定会在想办法解决,大不了……让她走我母亲的路。”
“!”
白寒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嘴唇微动,明显是想说点什么的,可白枫的眼神已经告诉他,无论是谁,都阻止不了他。
盯着白枫看了好一会儿,白寒突然泄了气,他低头给两人倒了酒,“喝。”
两人碰杯,又无言喝了起来。
……
几日后,白光宫内部组织了一场大型的比武活动。
这活动是为了白枫准备的,他如今跟着云睿识习武,那身功夫已经和往日大不相同。
这日,白枫挑战了几乎白光宫的高手,毫无意外,在云睿识的刻意**下,如今白光宫上下都找不到他的对手。
甚至白龙谦和白恒立两个武功高强的联手对付他,都不是他的对手。
比试过后,白龙谦和白恒立脸上都不自觉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如今就凭白枫这身功夫,想要伤他,可不容易。
但云睿识观摩了整个比赛,他的眉头一直皱着,等白枫回到他跟前时,他突然抓住白枫的手,给他把了脉后,二话不说就往他头上注入自己的功力。
……
与此同时,在北疆王府安雪棠正在看医书,可也不知怎的,她面色霎那间苍白,肚子里传来的剧痛让她差点从椅子上倒下去。
安雪棠面色闪过一丝慌乱,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恐怕保不住。
就在她想出声喊门外的宁儿时,突然肚子又不痛了。
肚子上的剧痛来去匆匆,就好像方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般,可安雪棠并不敢放松。
自从得知自己怀孕后,她一直很小心,她也没能忘了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和情人蛊还有某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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