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的人都过来吧,我看看有多少人中招了。”
余长生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冲自己的身前指了一下,示意待会儿人可以排着队,一个一个到他这来看。
石宇达被余长生这自来熟的架势给逗乐了。
“几个意思啊,余师傅这是来给我们看病了?但我们身体挺好的,也就只有唐娇得了病。要不余师傅你先把唐娇的病给治好,然后再来管我们的闲事?”
余长生看着石宇达说道,“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唐娇得的不是病,而是诅咒。原本我以为这种诅咒只是针对她一个人的,现在看见你以后,我就知道这诅咒应该是在某个器物上,触碰过的人都会有。”
石宇达愣了一下说道,“余师傅你的意思是说,我也中了诅咒?”
“你别在这儿和我扯了好吧?如果我中了诅咒,那我怎么没有像唐娇一样上吐下泻?她吐血的时候我们可都看见了,吓人得很。你再看看我,我像是会吐血的样子吗?”
余长生看着石宇达说道,“谁和你说中了诅咒的人,症状就是一样的?你说你没有中诅咒,那你敢不敢把你的上衣脱掉,让我们那大家看看?”
一听余长生这么说,石宇达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朱康原本并没有把余长生说的当一回事。
但是看见石宇达犹豫后,他一颗心也悬了起来。
难道说三当家真的中招了?
“怎么,不敢脱?”
被余长生这一激,石宇达咬着牙说道,“脱就脱,有什么不敢的?”
石宇达将上衣脱下,周围的人钱都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石宇达这身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像脂肪粒一样的黄色小疙瘩。
最关键的是这些小疙瘩一个个凹凸不平,看起来就好像是石宇达整个皮肤都被油炸过一次一样。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的皮肤,就算是被什么奇怪的虫子爬了,也不可能全身都是这种印记啊。
余长生看着这些小疙瘩问道,“你说你没有中诅咒,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身上的这些东西是什么?”
石宇达冷哼一声说道,“余师傅,你不能因为我身上起了这些疹子,你就觉得我是中了诅咒吧?我这个人皮肤就是比较容易过敏,易过敏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你不服气?”
见石宇达还在死鸭子嘴硬,余长生笑着说道,“那好,既然是皮肤过敏,那用凉水冰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石宇达不知道余长生想要干什么,但他仔细一想。
这凉水冰一下有什么?
他们这些人成天住在山里,又不像城里人那么娇气。
有时候他们还会跳进河里洗澡,凉水冰一下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没问题啊,你想要怎么冰?”
余长生指着不远处石头上的一个小水杯说道,“朱康,你去接一点凉水,顺着他的肩膀倒下去。水不要接多了,要不然我怕他受不了。”
朱康应了一声,跑过去拿起水杯就去接凉水了。
而余长生也在此时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对白山说道,“你去烧一大锅滚烫的热水,然后将这包粉末倒进去搅拌均匀。弄好了以后把锅拿过来,我有用。”
营地里正好就有热水,白山按照余长生的要求弄了一个大桶,装了满满一桶的热水。
也就在这时朱康回来了。
他拿着水杯顺着石宇达的肩膀慢慢往下倒。
石宇达也就一开始被冷水冰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适应了这个冷水的温度。
他笑着对余长生说道,“冷水已经倒在我身上了,我什么事都没有。余师傅,看来你跟着张道子也没有学到什么本事啊。请回吧,我就不送了。”
石宇达正准备把衣服拿来穿上,突然间他的一张脸变得痛苦起来。
所有人都看见刚才冷水淋过的皮肤,发生了某种可怕的变化。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这些黄色的小疙瘩里面钻出来一样。
这些黄色的小疙瘩就像是青春痘一样,先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
接着因为实在是太大了的缘故,所有人都能看见一层薄薄的皮包裹着一团团白色像是脓水一样的东西。
“啊!”
石宇达痛苦地喊了一声,这些白色的东西破皮而出,在石宇达的身上留下一道道黏稠的液体痕迹。
“虫……虫子!”
看见这些白色的虫子破体而出后往地上爬,周围的人全都被吓得够呛。
这尼玛,什么虫子能从人的皮肤里钻出来,而且还在地上这样爬,这也太恐怖了吧。
“白山,浇热水。”
余长生的喊声让白山回过神来。
白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热水,直接朝着这些白色的虫子身上泼去。
热水一泼到这些白色虫子的身上,这些虫子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样,全部蜷缩在原地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这些虫子没一会儿就不动了,又过了一会儿,虫子的尸体化作了一滩滩白色的脓水。
也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石宇达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气焰,整个人在地上发出虚弱的呻吟声。
黄色的脓水顺着他皮肤上的伤口不停地流淌。
脓水流完以后,又是红色的鲜血。
但不管流的是什么,这石宇达皮肤上的这些孔洞就像是没有办法堵住了一样,一直在流,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他的裤子全都给浸湿了
“余师傅,你救救我们三当家的吧,他要是再这样流下去会死的啊!”
朱康知道余长生有本事,所以他赶紧跑过来求余长生出手。
余长生看着躺地上的石宇达说道,“没事,再等一会儿。他身上的毒血还没有完全流干,我现在出手治标不治本。”
这尼玛,石宇达流的血都快把这周围的地染红了,这还叫没流干?
石宇达嘴唇发白地对余长生说道,“余师傅,之前是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
见石宇达这么上道,余长生拿出一张黄符递给朱康。
“拿过去,让他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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