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别的办法吗?”
许陆咽了口唾沫,他明白他理解,并不代表着他接受得了。
余长生深吸了一口气,“还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就是最适合施展这种术法的时候,彼时天干地支以及群星的位置都在其最适宜的位置上。”
“我知道这个办法很冒险,但是这个办法是目前来讲唯一没有任何后遗症的办法,其他的也无非是两种,第一就是把你重新关到那个房间里面,借用那个房间的特殊构造以及符咒来帮助你强行续命。”
“第二就是在你身上刻画下乩纹,借助乩纹的力量强行压制住你身体里面的邪术反噬,只是这样邪术的力量还在你身体里面,你不仅会寿命大打折扣,而且以后每逢子时和午时,也就是正午和午夜这两个阴阳交替的时间,你都会痛入骨髓。”
这两个办法的确是不用冒着巨大危险的办法,但是这两个办法也同样是极为痛苦的办法,第一个就是要永远囚禁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面。
虽然现在已经是信息时代,有外卖,有电脑,有手机有网络,待在小房间里面不会没有玩耍的东西,可是那个小房间终究是个小房间,没有窗户只有灯,而且地方也就只有那么一大点。
如果不是纯粹的死宅,待在那个房间里面简直就是要命。
而第二个虽然能够自由,但是每天都会有两个时辰受到痛入骨髓的痛苦,而且身上还要铭刻那种极其怪异的乩纹,以后夏天都没有办法穿短袖,去洗澡也不能去公共澡堂。
总之这三个办法,每一个办法都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办法,要么就是以短暂的巨大痛苦以及危险换取以后的正常生活,要么就是伴随着痛苦一起生活。
许陆低着头,这三个办法在他的心里面来回打架,一方面他惧怕那种一不小心就会魂飞魄散的危险,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要以后的生活之中,到处都充满着痛苦。
余长生看得出来许陆心里面为之而纠结,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三个办法我都已经跟你说出来了,具体要怎么样实施还要看你自己怎么样决定,我只是一个负责帮你的人。”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是我需要提前二十分钟的时间去准备,所以你只有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说完这句话,余长生再次拍了拍许陆的肩膀,转身就去自己之前选地好的那个地方,把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那些器具一点点的组装起来。
许陆独自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余长生的面前,“我决定了!”
“决定好了。”许陆深吸一口气,“我决定现在就了结这一切!之前被关在那个小房间里面的感觉我是实在受不了了,一想到以后可能还要过那种生活,我就浑身刺挠,我宁愿冒着灰飞烟灭的风险,我也绝对不想承受那种感觉!”
“好!”余长生点点头,“你若是真的下定决心的话,你现在可以去那个地方坐着。”
余长生用手指向不远处一个由一整块石头雕刻而成的台子。
说是一个台子,但是实际上更像是一座石鼎,三足而立,两边有耳,中央下凹,并且周围还有各种各样复杂的花纹。
如果不是因为一眼就能看出这东西是石头的话,单凭这东西的样式来看,这一定是一个古朴的青铜鼎。
余长生就坐在旁边,虽然在旁边,但他并没有闲着,而是不断的掏出一张又一张的符咒,然后将这些符咒折叠成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
“余师傅,你把这些符咒折叠成飞禽走兽是干什么?”许陆坐在那个石头课程的鼎里面,好奇的询问。
“接下来要施展的是遁术,这种术法对人来说是偷梁换柱,对天来说是偷天换日,而人之命,三分天注定,需要篡改的就是你这三分天注定的命数,你说我做这些干什么?”
余长生叹了一口气说,“我用符咒折成这些飞禽走兽,就是为了尽可能的模拟现实中的场景,这样能够让遁术的成功率大大增加,免得到时候因为一个疏忽招惹来天惩地罚。”
听见余长生这么说,许陆也就没有再多问,毕竟这件事是关乎到自己性命的事情,若是问的多了,余长生到时候再出了什么错误受罪的可是他。
接近半个小时过去,余长生的深浅已经用符咒折叠成了许多个飞禽走兽,那些常见的鸡鸭鹅狗之类的动物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余长生折叠了这么多的东西,也感觉到肌肉酸痛,站起来按摩了一下身上的肌肉,然后将已经整理好的这些飞禽走兽全部摆放在这个石鼎的周围。
这个过程又耗费了十分钟的时间,等到全部做完,距离最佳时辰就只剩下将近十分钟的时间了。
余长生拿出判官笔对着判官笔,轻轻吹了一口气,判官笔顿时变长成为了拂尘。
将事先准备好的几张符纸拿在手中,余长生用判官笔在这几张符纸上各自点了一下,随后将这几张符纸撒到了半空之中。
在太阳光的照射之下,这些符纸上被判官笔所点中的部位率先冒出火苗,然后蔓延到整个符纸之上。
“君子好遯,小人否也。”余长生嘴里念道。
这是天山遁卦爻辞中的一句,表示在此情景之下,君子可成功施展遁术,而小人则会灰飞烟灭。
念完这四个字,余长生刚才扔出去的那几张符咒也全部燃烧完毕,变成了漂浮在天上的一片灰烬,余长生挥舞着手中的拂尘,将漂浮在天上的这些灰烬一一打散,全都变成了肉眼难见的粉末。
这个些粉末正好落到余长生折叠并摆好的那些由符纸折成的飞禽走兽之上。
一时间,这些飞禽走兽就好像是活过来一样,飞禽振翅,走兽动腿,竟一个个的都行动了起来,甚至有的还发出了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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