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床头,开了灯,认真的看着身下的人,表情有些慌乱:“鲤鲤,对不起。”
苏遇鲤摇了摇头:“没关系。”
只是,他觉得今天的顾萧很不一样,亲她的时候,比往日更狠了些,也更疯狂了。
她伸手,轻轻抚弄着他的脸,问:“顾萧,你今天怎么了?”
顾萧把身子放松,把头轻轻靠在她的锁骨处,气息平缓了一些:“没什么。”
她把头放在他的头发上,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很黑,也很软。
苏遇鲤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了,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如果是开心的事情,我可以跟你一起分享。如果是难过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一起分担。这样,你的难过就会少一些。”
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帮我分担难过,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难过。
他把头抬起来,仔仔细细的看着苏遇鲤:“你不是说,今天有点累吗?那你先去洗澡吧,出来早点睡吧。”
他咧开唇角,露了个笑容,她看到了他那颗不太明显的小虎牙。
苏遇鲤应了声:“好。”就起身走到行李箱旁边了。
她拿了衣服,进了浴室,他也从床上坐起来了,看着她走进了浴室。
这个房间是带阳台的,顾萧起身,走到阳关上,顺手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抽了一支出来,放进嘴里,然后打着了火。
很快,他周围就被烟雾缭绕了,夜色下,模糊了他的侧脸。
今天,他官司刚结束,就接到了孟田的电话,得知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靳云汐在顾家别墅里自杀了,因为曹六死了,她儿子顾修方,哦,应该是曹修方,人疯了,然后被人送进精神病院了。
靳云汐不堪精神压力,最后选择了自杀。
顾萧问孟田,曹修方是怎么疯的。他说,是被人给整疯的,他怀疑是顾修明,但没有证据。
靳云汐算得上是咎由自取,但最后会走向死路,多少也有顾萧的功劳。
这第二件事,就是顾世连病危。
还没从顾世连的嘴里问出他母亲的下落,他就病危了。
如果他母亲萧氏真的离世了,那起码也有个尸首吧,可是,这些年,毫无音讯。
他更愿意相信,她并没有死,是顾世连把她藏在什么地方了。
他抽完一支烟,微微侧头,看见了隔壁的阳台上也站了个人,倚着身子,在抽烟。
他认得他,熟面孔了,厉氏娱乐少东家,鲤鲤的老板,厉潭沉。
隔壁阳台上的人只是若无其事的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就出了阳台。
浴室传来开门的声音,顾萧把烟掐灭,从阳台进来,关上了阳台门。
“顾萧,我洗好了,你也去洗个澡吧。”
苏遇鲤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发梢还在滴水。
他走过去,接了她手上的毛巾:“我先帮你把头发擦干吧。”
她端坐在床边:“嗯。”
“鲤鲤,”他嗅着她的发香:“你头发很香。”
苏遇鲤嗯了一声:“你等会儿去洗了头,也会一样香。”
顾萧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那也没有你香。”
苏遇鲤就被逗笑了:“顾萧,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会说情话呢。”
顾萧停下了给她擦头发的动作,把她的头抬起来:“我刚刚说的不是情话。”
苏遇鲤没太懂:“嗯?”
顾萧把干毛巾放下,用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让发丝不挡着她的脸:“我接下来要说的,才是真正的情话。”
苏遇鲤就看着他,等着他说接下来的话。
“鲤鲤,我爱你。”
他咬着她的耳朵,吴侬低语:“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而且,会爱你很久很久,会爱到我呼吸停滞的那一刻。”
苏遇鲤就抿着唇,听着他说话。
她喊他:“顾萧——”
“鲤鲤,”他摸着她的脚,打断了她:“我不需要你回应我什么,也不要求你有多爱我,我只是希望,在我还有呼吸的时候,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就够了。”
她搂着他的腰,一个劲的点头:“我会的。”
这明明说的是情话,可为什么在她听来,却感觉那么沉重。
她猜不透,顾萧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
拥抱过后,顾萧牵着她去浴室帮她把头发吹干了:“鲤鲤,你累了就先出去睡吧。”
苏遇鲤走到浴室门口,摇了摇头:“我不困,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顾萧就看着她:“你确定?”
苏遇鲤点点头。
顾萧就把她拉进了浴室,关上了浴室门:“那你就在这里等吧。”
苏遇鲤倚在洗手台前,看着他笑:“顾律师,你是在撩我吗?”
镜子里倒映着两个人影,高的那个低着头,矮的那个抬着头。
“是,”他开始解他黑色衬衫的扣子,一颗接着一颗:“那你有被我撩到吗?”
从前,苏遇鲤的生活里只有击剑,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赛出最高分,拿到金牌,站在最高领奖台上。
可是现在,她发现,她最大的梦想,不是什么击剑,而是顾萧。
他的手,他的吻,还有他的身体,都让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愉悦感。
她虽然是世界冠军,但也不过是凡人尔尔,所谓食髓知味,别人有的,她自然也会有。
过去,她觉得很羞耻。
但因为对象是顾萧呀,是她的顾萧呀。
顾萧的吻,早已经吻遍了她全身了,她还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呢?
她看着他,手伸过去,替他解他衬衫的扣子:“顾萧,有人跟你说过吗?你的眼睛里有能勾人魂魄的东西,只要认真起来看着谁,她就会立马沦陷。”
顾萧吻着她的额头:“只有你说过。”
她掀开他的衣服,摸到了他的腹肌,那里还有上次受了刀伤留下的疤。
“所以,你根本不用撩,只要你给我一个小小的眼神,我就彻底塌方了。”
他笑了笑,很满意:“所以,你介意再洗一次澡吗?”
苏遇鲤摇头,说不介意。
顾萧就抱着她,坐在洗手台上,伸手,打开了花洒的开关。
他喊她:“鲤鲤。”
她应:“嗯。”
“把你的手给我。”
苏遇鲤犹豫了一会儿:“我的手很粗糙,有很多茧子。”是她之前练击剑留下的。
他声音很低沉,都有点哑了:“没关系。”
很快,整间浴室就被水蒸气包围了,花洒洒下的水声,盖住了浴室里一男一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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