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摄政王府的大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沈二郎,另一个是丽姨娘。
丽姨娘娇娇弱弱的仿佛没有骨头一样依偎在沈二郎的身旁,尽管眼底的最深处带着厌烦,可是身旁这个粗暴无理且大字不识的农家汉子,能给她荣华富贵的生活。
冲这一点,她就得好好伺候他,伺候他总比被家里人卖去青楼要好很多。
今天沈二郎带丽姨娘出来买首饰,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这一片儿,虽然没有官兵把守,可这里的街道与他们住的地方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尤其是不远处那高高的城墙,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敬畏,不敢越雷池一步。
沈二郎是想进府的,可想到沈栖那些臭规矩就很有些恼怒。
丽姨娘是他最喜欢的女人,那也是他的嫂子,到现在这该死的沈四郎也没称呼她一声,可将他的丽儿给委屈坏了。
沈二郎还算是有点分寸,门口有守卫的侍卫,他也不敢去硬闯。
不过门房还是告诉他,王爷和王妃都没在府里。
虽然没让他进去,但也客客气气的。
侍卫还有门房,哪有蠢的,他们早就知道这沈二郎是谁了。
别管他是个什么东西,那也是自家王爷的亲哥哥,也不好怠慢的,但主人没在家也没有吩咐,还没有拜帖,他们肯定不会让他进门。
沈二郎也没有强求,既然没在家也正好,心底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绝对不承认对沈四郎还是有些惧怕的,让他想起有一次他惹怒了四郎,然后被这个混蛋给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的情景。
想起这个,沈二郎脸色不大好,搂着丽姨娘就进了马车。
丽姨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这么大的王府,我也是头一次见到,真的是太漂亮了,别说住里边了,就是能进门,那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念想了。”
“丽儿你放心,我肯定会带你进去的,我会让他叫你一声嫂子的,四郎就算是摄政王又怎么样,说破天去就是见到皇帝,他沈四郎也是我的弟弟,我们是一个娘生的……”
“二郎,我知道,你待奴家是最好的,奴家这一生能遇到你,那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这话说的沈二郎心花怒放,搂住丽姨娘,亲了好几口。
半晌之后他才松开手,丽姨娘故作无意的说道:“二郎,我听说王妃可是与你们是同乡,而且王妃曾经不小心落水里,是被咱家四郎给救的对吧?”
“是的,我家四郎对那夏云桐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听到这话,丽姨娘眼睛转了转,柔柔弱弱的说道:“二郎,夏云桐进了咱沈家的门儿,那就是咱沈家的人,我是真心为她担心的。
沈二郎皱着眉头:“那个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到这里,沈二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夏云桐可不是从前的夏大丫了,她现在是郡主还是什么书院的院长老师,皇宫里的人对她都高看一眼,那些夫人小姐围着她叫老师,威风的很,对她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也从来没叫你一声嫂子,你就是心肠太好了。”
前面赶马车的是沈府的一个下人。
他的位置与马车车厢的车门离得并不远,可以说是很近了,耳力还好,轻易的就听到这些话。
车夫不由得撇撇嘴,这沈家人……尤其那沈二郎真是一言难尽呢,他也是男人,也有媳妇,条件允许了,他也想娶个漂亮的小妾,可是他就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原配媳妇非打即骂的。
那是个什么东西呢?简直就是个畜生。
不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呆着,跑到王爷府来干什么?
难道他真以为王爷是吃素的吗?
而这时候就听到丽姨娘声音娇娇弱弱的说道:“我听说落了水之后,人的身子会受影响,恐怕不利于以后的子嗣。”
沈二郎大咧咧的说道:“这跟咱有啥关系,好了,别说他了,扫兴。”
丽姨娘眼睛转了转,忽然靠近了沈二郎,而沈二郎还以为丽娘要做什么呢,一把将她搂紧,丽姨娘没有挣扎就势靠进去,但是却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道:“二郎,你就没想过有一天咱们的儿子也能住进这个王府来,然后成为这王府的主人?”
丽姨娘给沈二郎生了一个儿子,已经半岁了。
专门请了奶娘照顾。
条件好也是养的白白胖胖的,二郎眼睛里就只有这个儿子了。
提起这个眼睛就是一亮,不过随后就泄气道:“你这说的什么胡话?”
丽姨娘朝门外看了一眼,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道:“这事回去再说。”
而外面的车夫眉头皱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感觉这对狗男女打的不是好主意。
没准儿会对王爷不利呢。
异想天开的丽姨娘的确对王府虎视眈眈起来。
沈二郎的纵容,让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因为江氏现在已经不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她知道沈二郎给她下了药,再过几个月,那江氏就会一命呜呼,到时候,她就是沈二郎的原配夫人了。
可是只要陈氏活着,她在这府里就别想说了算。
看到沈四郎的新王府之后,她对沈府就没那么大的兴趣了,假如夏云桐不能生育,再过几年就将儿子过继给他们,那么她的儿子就会成为摄政王爷的儿子。
以后的前程是想都不敢想的。
打着这个主意的丽姨娘回家之后,就悄悄的和沈二郎说了这些话。
沈二郎就也动了心。
他认识一个郎中,那人一肚子坏水,手里有很多害人的药粉和药丸子。
给江氏吃的,就是他花十两银子买来的。
他准备去看看,有没有不让女人或者男人生孩子的药,要是有的话,找个机会给沈四郎或者夏云桐吃了,至于怎么吃,也不难,都是一家人,迟早要坐在一起吃饭的……
却没想到前脚刚计划完,后脚就被沈栖得知了。
沈栖都被气笑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一个人会无知猖狂愚蠢到这种程度。
他已经放弃与他们讲道理了。
飘得太久,该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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