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老夫人点头:“对。”
她孙子那天从宴会回来,给了她一个布偶,说是一个漂亮阿姨送的。
“当时我也没多想,想着是孙子送给我的,我得珍惜,于是将布偶放在了床头。”韶老夫人叹口气,道,“直到我的魂魄被勾走,我才知道这布偶有问题。”
此时布偶还放在床头柜上。
韶琮和司纤玉震惊地看过去。
那是一只小老虎,只有巴掌大,看起来还挺可爱,压根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温欢年道:“这小老虎是姚慧娜亲手缝制的。”
“如果你们拆了小老虎,就能发现小老虎肚子里缝着一张符纸。”
“那张符纸就是让韶老夫人离魂的原因。”
司纤玉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我……我压根没想到这一层……”
她经常叮嘱儿子,让儿子不要吃陌生人给的食物。
但姚慧娜给她儿子的是一只老虎,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她哪里知道这小老虎竟然是夺命符,差点害死她婆婆……
韶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道:“这不怪你。”
要怪就怪姚慧娜处心积虑。
韶琮也道:“姚慧娜明摆着就是想害我们一家,就算这次躲过了,她下次还会想办法再出手,她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总归是防不胜防。”
温欢年点头道:“你说得对,姚慧娜确实是打定主意要害你们全家。”
“不,应该说是姚安安的怨气在驱使她害你们全家。”
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小老虎,对韶琮和司纤玉道,“这只布偶是给你们儿子的,所以姚慧娜第一个针对的其实是你们儿子。”
韶琮:“……”
司纤玉:“……”
两人的表情都是大变。
司纤玉更是脸色苍白:“我儿子还那么小……”
姚安安和姚慧娜第一个对小孩下手,可见心性有多歹毒。
韶老夫人双手合十,叹息道:“幸好……幸好云灏将布偶送给了我……”
要是布偶放在她孙子的床头,她孙子的魂魄被勾走,那很可能她孙子已经出事了。
姚家的祠堂很阴暗,姚慧娜又那么阴森可怕,她孙子就算能经受住被勾魂的痛,也可能被姚慧娜吓死。
温欢年道:“姚慧娜就是故意针对孩子。”
她看向司纤玉,道,“韶云灏是你们唯一的孩子,也是韶家的长孙,如果云灏出事,你们韶家必定会大乱。”
“而她就是想用这样的手段来打击你们,再一个个弄死你们。”
韶琮和司纤玉都满脸愤怒。
姚家这两个女人,真的太歹毒了!
韶琮忍不住道:“姚安安当年自杀,完全怪不了我妈,她怎么就及恨道现在?”
温欢年嗤笑一声,道:“她本来就很偏执,精神出了问题,记恨老夫人几十年也很正常。”
韶老夫人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道:“我也怪自己当初不该挂掉那通电话……”
她并非圣母,只是想到总归是一条人命,她心里到底还是过意不去。
温欢年摇摇头,道:“您不必自责。”
“如果您那天让韶老爷子去见姚安安,那么死的就不只是姚安安,还有韶老爷子,因为姚安安那天是打定主意要和韶老爷子一起死。”
“至于你说通知韶家人,那更没用,因为姚安安一心赴死,就算韶家人去了,也阻止不了她。”
韶老夫人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年姚安安不断骚扰她老公,她也是恨姚安安的。
后来得知姚安安自杀,她心里却存了一丝内疚。
如今听了温欢年的话,她却很庆幸,当初没有让自家老公去见姚安安。
否则她老公恐怕已经被姚安安害死。
温欢年拿起床头柜上的小老虎,用术法拆开针线,露出下老虎肚子里的东西。
司纤玉惊呼道:“果然是符纸!”
温欢年拿出符纸。
那符纸一暴露,屋子里立即阴气森森。
温欢年道:“这符纸蕴含了姚安安的怨气,还有道士的锁魂符文,难怪能勾走老夫人的魂魄。”
韶老夫人心有余悸,道:“幸好大师您及时出现……”
当时她跪在姚安安的牌位前,预感自己很可能会死。
她甚至猜到是姚安安的怨气在作祟,也知道姚安安是想折磨她,才留着她,否则她早被姚安安害死了。
温欢年手指轻轻一捏,符纸立即化为乌有。
她淡淡道:“这张符纸毁了,姚慧娜和姚安安会被反噬,那个画符的道士也讨不了好。”
韶琮和司纤玉闻言都松了口气。
司纤玉欣喜地问道:“小年,这是不是代表韶家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温欢年看她一眼,道:“当然不是,小老虎只针对你儿子,姚安安想害韶家所有人,这也就意味着姚慧娜还有很多手段没使出来。”
司纤玉:“……”
韶琮也是忧心忡忡,道:“大师,还得麻烦您替我们家解除危机。”
温欢年沉吟道:“刚刚那张符纸被毁,姚安安和姚慧娜肯定有所察觉。”
韶琮焦急道:“那……那怎么办?”
温欢年道:“不用急,我当然有办法对付她。”
韶家人都在灼灼地看她。
要知道姚安安和姚慧娜是想害死所有韶家人,他们当然很怕,就等着温欢年救命呢。
温欢年看了眼韶琮,道:“姚安安独独留下你,是把你当成了韶老爷子,她想跟你结阴婚。”
“什么?!”韶琮脸色大变。
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想到姚安安那么偏执那么可怕,他只感觉从脚板心里生出一股凉意。
温欢年道:“你用自己做诱饵,把姚安安的怨气和姚慧娜引过来吧。”
韶琮:“……”
温欢年双手抱胸,道:“我们当然也可以去姚家找她。”
“但你愿意去姚家吗?”
“愿意去姚家的祠堂面对她的牌位吗?”
韶琮:“……”
他当然不愿意!
温欢年啧一声:“所以还不如把她引过来。”
韶琮:“……”
司纤玉心疼地望着自家老公,转向温欢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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