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觉得他爸就是个变态。
他心里是愤怒的,恨极了他爸和大伯母的偷情。
不过,他还有些疑惑,道:“大师,您确定我会拿刀去砍堂兄……砍王茗吗?”
王茗是他的堂兄,现在他既然知道对方是他爸和大伯母私通生下的私生子,他就不想再喊堂兄了。
他觉得自己还算是个理智的人,而且他是Q大的学生,哪怕他不继承家里的产业,前程也不会差。
这种情况下,他感觉自己应该不会冲动到拿刀子去砍人。
温欢年将他的想法看在眼里,道:“那时候你妈被活活气死,你急红了眼想为你妈报仇。”
说到底,是王昊他爸做得太过,逼死了王昊他妈,这才让王昊失去理智。
王昊深吸口气,道:“幸好遇到了您……”
现在一切都来得及,他可以和他妈妈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最好是让他妈和他爸离婚。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人他妈妈出事。
温欢年看他一眼,道:“明天我和我老公陪你回家一趟处理这个事,你一个人肯定搞不定。”
王昊他爸已经暗地里转移了资产,甚至已经动手准备对付王昊母子。
明天王昊一个人过去,绝对讨不了好,说不定还会被他爸算计。
王昊立即感激地道谢。
温欢年摆摆手,和叶远琛走了。
今天可是她和叶远琛相识一周年的纪念日,她可不想为了王昊的事而耽搁庆祝。
反正王昊他妈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晚一天也没事。
离开林荫道后,温欢年笑眯眯地晃了晃和叶远琛十指交扣的手,道:“老公,咱们回家双修吧。”
上次殷志军给的几件古董上有功德,正好可以炼化。
叶远琛笑着亲亲她的额头:“好。”
两人回到新房,甜甜蜜蜜地过了这一天,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
……
第二天一早,顾一珏等发小敲响房门,说是要给他们庆祝。
温欢年笑着让他们进屋。
昨天她是故意和叶远琛单独待一天,发小们也很识趣,没有打扰他们。
今天发小们要帮她和叶远琛补办纪念日,她当然乐意。
不过她和叶远琛还得去解决王昊家里的事,于是留顾一珏等人在家里做准备,她和叶远琛中午会准时回来参加。
之后她联系了王昊,出发去王家。
几人抵达王家时,王昊的大伯一家都在。
今天是周末,两家人似乎是约在一起喝上午茶,王昊大伯和他爸竟然还聊得挺好,大伯母和他妈也聊得挺好,他堂兄王茗在一旁看文件。
画面看起来还挺温馨。
可想到他爸和他大伯母做的龌龊事,王昊只觉得膈应极了。
王母看到他回家,高兴地迎上来:“小昊,你不是你课业紧张,这周不回家吗?”
“妈。”王昊喊了她一声,至于其他人,他却没打算打招呼。
王父不悦地看他:“怎么只喊你妈?你大伯大伯母和堂兄都在呢。”
王昊冷笑一声,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温欢年,道:“大师,麻烦您了。”
温欢年点头,打了到清心静气符在王母身上。
来的路上,王昊和温欢年商量了一下,打算直接告诉王母真相,但王昊觉得他妈可能受不了刺激,所以请温欢年用术法护住他妈的身体。
王母有些惊讶道:“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身上?”
其他人看不见符纸,但王母作为当事人,还是有感觉的。
王昊没有回答,而是将她拉到一旁,道:“妈,您做个心理准备,我有件特别坏的消息要告诉您。”
他语气格外严肃,表情也很肃穆。
王母一下子紧张起来:“是不是你被老师骂了?还是跟同学起冲突,被学校处分了?”
闻言,王昊心口不由泛起一股酸楚。
他妈能想象到的最严重的事,也不过是他被学校处分。
她肯定从来就想过,她的老公会和大嫂偷情吧。
王昊顿了顿,道:“您就想象一下我在外面杀了人……”
话没说完,王母就煞白着脸道:“你……你说什么?!”
要不是有清心静气符,她估计已经被刺激得晕过去。
王昊叹口气。
他知道他妈受不了刺激,但家里的事必须和他妈说清楚,且事情也没法拖下去。
于是他硬了心肠,道:“妈,我没杀人,但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恐怕比我杀人更难以让您接受。”
王父在一旁听了他的话,皱眉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可别吓到你妈,她胆子小!”
他这话听上去十分关心王母,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王昊看着都要吐了。
他一个眼神也没给王父,转向王母,道:“妈,你待会儿一定要稳住。”
过了许久,王母缓过气来,道:“你说吧,是什么事?”
她到底是王昊的母亲,经历的事情比王昊多,哪怕她心里忐忑,也还是装得镇定,让王昊继续往下说。
王昊用手指着王父和大伯母,道:“他们一直在通奸,王茗是他们两人的私生子。”
他又指着王大伯,道,“大伯一开始就知道真相,但他喜欢戴绿帽,一直做绿毛龟。”
这番话一出来,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王父第一个反应过来,厉声呵斥王昊:“小兔崽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你否认也没用。”王昊冷冷地看他一眼,道,“我今天来这里,不是来听你狡辩,而是来解决问题的。”
他转向王母,道,“妈,离婚吧。”
“以后儿子陪着您,至于王新民这种跟大嫂通奸的畜生,咱们用不着留恋。”
王新民就是王父的名字。
现在王昊压根不想称呼王新民为父亲。
王母怔怔地看着王昊,整个人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半晌都没有做声。
她是所有人里最茫然最震惊的一个,因为她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如今得知真相,给她带来的冲击最大。
王昊心疼地扶住她的胳膊,轻声道:“妈,您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但是哭过之后,还是得把事情解决。
这时候一直没做声的大伯母走过来,对王母和王昊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对,我和新民是真心相爱,王茗也确实是我和新民生下的孩子。”
“你愿意离婚最好,如果不愿意离婚,新民也会去提起诉讼。”
她保养得很好,四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却像三十出头,举手投足都是韵味。
王母死死地盯着她,没做声。
大伯母抬手撩了撩头发,道:“对了,以后新民的公司都是我儿子的,你们就别想染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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