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支书家里很有钱,从小到大都有保姆。
当然,她们家请的保姆可能价格比较高,但是据她所知,现在帝都住家保姆的行情是一万多,而月嫂是两万多。
葛阿姨一个人既是住家保姆,又是月嫂,一个月加起来起码得花三万多块,但薛以萱一分钱也不给,还各种嫌弃……
团支书愤慨地道:“葛阿姨的儿媳妇能算计到这个份上,恶毒到这个份上,还真是少见。”
听到温欢年和团支书的话,葛阿姨顿时哭得更伤心。
她被温欢年和团支书提醒,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在给葛家做牛做马。
温欢年冷笑道:“但葛阿姨并没有保姆的待遇。”
“一来葛卫喜和薛以萱没有给她工资,二来薛以萱还动不动嫌弃葛阿姨,找葛阿姨的麻烦,甚至天天辱骂葛阿姨。”
“你们想一想,就算是保姆,一般雇主也是不敢动不动找茬和辱骂吧,不然保姆早就不干了。”
团支书立即点头,道:“对!我妈对保姆可好了,逢年过节都有红包和礼物,年底送新衣服新包加起来也有几万块。”
这么一对比,她就更替葛阿姨不值了。
温欢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道:“薛以萱只是儿媳妇,她不喜欢婆婆倒是能理解。”
“但她虐待婆婆,葛父和葛卫喜竟然从来没阻拦,甚至他们总是维护薛以萱,帮着薛以萱一起骂葛阿姨。”
“一个是葛阿姨的老公,一个是葛阿姨的亲生儿子,这两个畜生,才是葛阿姨悲剧的源头。”
周围的学生听了也义愤填膺——
“葛阿姨真的太可怜了,真的是生个儿子还不如生个叉烧!”
“我要是葛阿姨,就在饭菜里下毒,把家暴的老公,白眼狼的儿子,恶毒的儿媳妇一起毒死。”
“对啊,既然你们那么虐待我,奴役我,那我也不让你们好过,大不了一起死!”
葛母在旁边听着,越发泣不成声。
她哪里有那份勇气反抗呢,她甚至连跟家里人坐在一起吃饭都不敢,因为薛以萱会给她脸色看,她只能在做完饭后在厨房里一个人吃。
有时候她实在忍不住说薛以萱几句,就会招来薛以萱的辱骂,还有她老公的打。
至于她儿子,总是袖手旁观,也从来没维护过她。
“我的命好苦啊……”葛母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整个人陷入崩溃中,语无伦次地喊道,“是我命不好,是我心肠软,是我胆小……我这辈子吃的苦,说都说不完……”
她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有时候气急了也会骂人,但每次她只会招来丈夫更厉害的毒打。
这样日积月累,她早就忘了该怎么反抗。
尤其是老了后,她害怕她老公跟她离婚,害怕儿子把她赶出去,害怕自己会流落街头,那她就会不敢反抗了。
所以她只能把所有苦都往肚子里吞。
围观的学生见她哭得这样伤心,不免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温欢年打了道清心静气符到她身上,安抚道:“你先冷静一下。”
葛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符纸的作用下,这才安静下来。
温欢年安抚她好一会儿,这才继续道:“薛以萱跟葛卫喜结婚后很快怀上了孩子,那孩子其实是她的情夫的。”
“她情夫是本地一个小混混,她从十几岁起就跟对方混在一起了,只是小混混没钱,她不想嫁过去。但她跟小混混一直藕断丝连,在做小姐和做小三的时候,她都没有跟小混混断过。”
“跟葛卫喜结婚后,她来帝都定居,那小混混也以打工的名义来到帝都,两人暗地里一直有往来。”
也就是说,葛卫喜一直在戴绿帽。
围观的学生们忍不住朝葛卫喜看过去,像是在疑惑葛卫喜竟然能忍下来。
葛卫喜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我一开始不知道他们的事情!”
他囔囔道,“再说了,那个男的跟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也是我的小学同学,我哪里能发现得了他们的奸情啊!”
温欢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可你妈跟你说过好多次,还拍了视频给你看,你为什么不相信?”
葛卫喜:“……”
他不是不相信,而是他爱薛以萱,不想让薛以萱离开他。
温欢年啧了一声,道:“你倒是个痴情种,就算被戴绿帽也不肯跟老婆离婚。”
葛卫喜捏着拳头,没说话。
温欢年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厌恶,转开目光继续道:“葛卫喜经常去国外出差,薛以萱就会趁机把小混混叫到家里,当着葛阿姨的面卿卿我我,故意气葛阿姨。”
“葛阿姨悄悄拍下两人苟合的视频,拿给葛卫喜看,葛卫喜还嫌葛阿姨多事。”
“而薛以萱知道葛阿姨把她出轨的证据拿给葛卫喜看后,立即发了一场大脾气,把葛阿姨赶出家门。”
闻言,大家的视线不由朝薛以萱和葛卫喜看过去。
这两人还真评比不出谁更坏。
薛以萱不满地翻着白眼,像是在说葛母活该。
幸好她的嘴巴被温欢年用术法封住,不然大家只会更厌恶她。
温欢年冷声道:“那可是大冬天,帝都下着大雪,葛阿姨身上没钱,晚上只能缩在天桥底下。”
她又厌恶地扫过葛父和葛卫喜,道,“恶心的是,葛家父子竟然没有一个去找她。”
“两天后葛阿姨才敢回家,而葛家父子像是没事发生一样,让她继续做家务,至于薛以萱,她对葛阿姨冷嘲热讽,骂葛阿姨是乞丐,说既然做了乞丐就不要回来。”
围观的学生们:“……”
他们不敢置信地瞪着薛以萱,完全不明白薛以萱明明长得人模狗样,为什么做出来的事这么恶心?
还有葛卫喜这个白眼狼,他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婆把自己的亲生母亲赶出去流落街头!
如果他们生了这样的儿子,他们真的会把孩子掐死!
葛母哽咽道:“我跟儿子说他老婆出轨,他怪我挑拨离间……我再也不敢多说……不然他肯定会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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