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将那小木剑夹在自己腋下,唇角还带着笑,下一秒,身子往后倒。
也不嫌疼,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练武场的地面上。
容兮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干什么,手下意识的松开,看着这人夹着剑,戏精似得倒地不起。
“陛下厉害。”
等倒下了,还不忘吹一吹彩虹屁,试图弥补之前说错的话。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容兮:……
她的发丝被一根丝带束在脑后,这跟丝带还是楼星散在比试之前,给她绑上的。
松松垮垮的垂在身后。
想着刚才那一声,再看着这人的举动。
容兮还真怕把这人给磕傻了,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用生命来给拍马屁啊?
“磕着脑袋没?”
容兮蹲下身子,好笑的垂着眸子,居高临下望着这个搞出一堆骚操作的家伙。
楼星散笑了一声。
“陛下,这个臣有分寸。”
顶多也就磕到后背,只要是处理得当,几乎没什么影响。
再说他皮糙肉厚,也不怕这一下两下的。
容兮想着他这举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哼笑一声,继续垂着眸子看着他。
“别贫嘴,起来。”
楼星散捏着容兮已经握的温热的木剑把柄,将木剑扔到一边去,撑起身子,跟着笑了一声。
“臣说真的,陛下的剑术精妙至极。”
而且角度刁钻,却又不失大气。
如果眼前不是他家小漂亮。
楼星散还真能被这剑术挑起几分战意来。
想要跟对方认认真真来一场切磋一场。
只是很显然不行,就容兮现在的身体,他动起来每一下都是心惊胆战的。
更别说这是他家的小漂亮。
他本来该是自己好好捧着宠着的。
“觉得跟朕过招不过瘾?”
容兮倒是能理解他。
她的剑术看着精明,但实际上受到身体各种限制,虚的很,空有架势罢了。
要是跟人切磋,连用力都不许,她恐怕也会觉得恼怒。
的确不尽兴。
容兮这么想着,这人已经撑起身子来。
因为容兮是蹲着身子,他撑起身子,就跟容兮的脸一下子贴的很近。
对方那带着体温的气息就呼在她的脸上,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那种味道,不难闻,反而让人挺喜欢。
“就是感觉……”
楼星散这厮舔了舔唇角,趁着撑起身子的空档,在容兮的脸上偷了个香。
“就每一下,都让臣很很有一种负罪感。”
就像是对自己媳妇不好的坏男人一样。
欺负媳妇的负罪感。
这话不太敢说。
楼星散从小到大就没正经过几次,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没什么同理心,就他这胆子,真要是以前的容兮对他做点什么,楼星散觉得自己可能都不会怎么顾忌楼老爷子,说反可能真的就反了。
也得亏现在的容兮压住了他。
不然楼星散也还真想不出来,自己回来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而这个大魏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容兮却颇为好奇,扬了扬眉头。
“什么样的负罪感?”
还逼着他说。
陛下有令,不能违抗。
楼星散老实的张嘴。
“欺负媳妇的负罪感。”
容兮:……?
什么玩意?
媳妇?
容兮气乐了。
“楼安之,你脑子里面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东西。”
容兮捏着他的衣领。
楼星散看着乖顺无辜极了。
还能想什么,除了您,不还是您吗?
容兮喜欢乖的,那他乖给容兮看不就完了,容兮想要听真话,那就说呗。
你看他多乖。
而且,龙床都爬过了,亲都亲了,抱也抱了,按那地方的穴位他也忍住羞涩给按了,还不是媳妇吗?
偏生这个睥睨天下指点江山的陛下,居高临下还捏着他的领子,笑起来颇为恶趣味。
声音故意的放软。
是楼星散馋了很久,都没听过几次的更类似于女孩子的声音。
他浑身一个激灵。
“朕乃一国之君,楼安之,你要搞清楚,是你嫁入皇家,要不然——你叫声夫君听听,也不是不可以。”
楼星散:……艹。
艹!
楼星散眼底光泽加深,凝望着容兮。
让他叫夫君?
这不太能忍。
但踏马的——
这种关系又让人太喜欢,只恨不能连说几个嫁。
“您是女孩子。”
最后楼星散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容兮的路子比自己还要野。
容兮已经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站起身来,“哦。”
格外淡漠的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抬手,对着他伸出手来。
“起来。”
楼星散捏住了容兮的手,半点力也没舍得让容兮出,腰部腿上一个用力直接站起身来。
“下次再跟朕玩这一手,让你把这木剑吃下去!”
容兮漫不经心睁了睁眼眸。
好似在恐吓他一样。
楼星散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只觉得容兮不管是做什么样子,都是让他简直就喜欢到了心底里去。
他低低的沉吟了一声。
嘴上乖顺了,手却是牵着容兮的手没放开。
容兮也没理他。
将这人牵回了卧房。
看着那卧房床上摆放着的东西。
容兮轻轻哼了一声。
“收拾起来吧。”
容兮转过身去。
“楼安之,既然藏,那就藏好了,收好了,要是丢了一件,朕让你知道厉害。”
楼星散在旁笑,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
但这还是个喜欢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又凑近了几分。
就这么看着容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