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元达笙太知道戚家人的重情义一面了,戚维守为此放弃了什么,戚家人太知道了,所以戚家人都不想再见到杜氏,对她的景况,也表现得非常的纠结。
她过得好,戚家人的心气不平,觉得她怎么还能过好日子。可是她要是过得不好,戚家人又担心戚维守的心里面会过意不去。
晚上的时候,元达笙和戚善说了,明天同窗们会来齐全,原本以为不会去的人,这一次也选择跟着一起去京城。
戚善听的认真,听到他的同窗们都会带家眷一起出行,面上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同的神情,反而元达笙心里面有些不安问:“善善,你不担心相处的问题?”
戚善摇头说:“我不担心,你们里面只有你已经为官了,妇道人家为了自家男人着想,也会和我交好的。至于那不聪明的人,我也不没有必要和她们深交下去。”
元达笙瞧着她点头说:“我们平时提及家里人不多,大家提及家里人的时候,都说是难得贤惠人。我们这一路同去京城路上,互相之间还是要照顾一二。”
戚善明白的点头,说:“夫君,你安心,我不挑事,不闹事,也不折腾事情,也不怕事。只要大家好相处,我也会好相处的。”
元达笙安心许多了,想起同窗们提及的一些家事,依旧还是有些担心,他知道戚善最讨厌处理纠结不清的麻烦事情,提醒道:“善善,别轻易去相信旁人的一言半语。”
戚善满脸惊讶神情瞧着他,却见元达笙低头翻书了,她也不再追问下去,有的事情,面对了,才会知道如何去处理。
戚善许多的时候,感恩有戚其良这样的一位兄长,他仿佛总是能够提前一步,和弟妹们说一些应对一些麻烦事情的方法。
有的时候,戚善觉得戚其良大约是遇到过许多不好的事情,他才会总结经验来教导弟妹们,将来可以有更加好的方法,来应对突如其来的事情。
戚善带着喜儿很快的睡熟,元达笙瞧着她睡脸,心里面跟着安定下来,一家人在一起,不管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他的心也是安稳的。
第二天,戚维守和方家大爷兄妹来到客栈,元达笙一家人见了他们,戚善姐弟特别的关注了未来的七婶,对她的印象不错,瞧着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方大爷兄妹听戚维守说过事情,他们特别关注了戚善,瞧着是一个性情温良的小妇人,不象戚维守说的有那般的能干,他们兄妹打量一下戚维守面上的神情,又觉得他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面妄言。
元达笙要留下来等候消息,戚善把喜儿交给他照顾,他们姐弟跟着看了货,见到整整一车的布料,戚善当下就对戚维守说:“七叔,你是不是又往里面贴补了银子?”
戚维守笑瞧着她:“你七叔以后要多养一个人了,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贴补进去,我没有往里面贴补一个铜钱,你不信问方大爷和方家姑娘?”
戚善笑瞧着方大爷和方家姑娘说:“方大爷,方姑娘,我七叔说得对,他要娶七婶了,是不能给我贴补银子了。再说了,我的日子过得下去了,也不需要家里人暗中贴补一二。
你们两位是睿智坦白的长辈,你们和我说一说,这一车布料的实价,不足的银子,我现在可以补给你们。”
方大爷兄妹互相看了看,方姑娘笑着说:“善善,你知道你七叔要再娶了,你也承认我是长辈,那我不客气的和你说,你七叔没有往里面贴补银子,最多是用了他的人情。”
戚善舒一口气,笑瞧着方姑娘说:“下一次回来,我有了七婶了,或者还能再添上一两个弟妹。但是我也不想七叔为了我,用太多的人情,这一次的事情,我记下方大爷和方姑娘的情意了。”
方大爷表现得特别平易近人,方姑娘则是展示爽朗大方的一面,他们非常详细和戚善姐弟说了各地布料的行情,也表示如果戚善姐弟最后处置不了这些布料,一样可以交由他们来处理。
戚善笑而不语,戚其才笑着说:“方大爷和方姑娘放心,这一车的布料,我们不会有余下的。”
方大爷兄妹决定帮人帮到底,直接帮他们把布料送到镖局,恰好元达笙和镖局的人打好了招呼,直接就装了一辆货车。
他们一行人出镖局的时候,方大爷兄妹和镖队的人,又成交了一笔生意,而且是一笔不少的生意,方大爷兄妹也觉得这一趟走得太值得了。
方大爷和方姑爷走了后,还让身边人往客栈送了见面礼物来,元达笙父子和戚其才是文房四宝,戚善收到的是两身衣裳,戚维守还在客栈,便做主让小辈们收了下来。
戚善收下后,瞧着戚维守叹道:“七叔,你以后待七婶要好一些,否则我们收了礼物,心里也会跟着过意不去。”
戚维守愣了愣后,瞪眼瞧着戚善:“我几时给你感觉靠不住了?”
戚善瞧着戚维守连忙摇头说:“七叔,你在我心里面相当的靠得住。这一次也多谢七叔为我们贴人情,买了这样一批实用的布料,还帮我们又牵了人情线。”
戚维守笑瞧着戚善低声说:“这方面的事情,你还是要多学习,他们借这个机会,也和镖队搭上线了,又售出了一批布料。”
戚善想一想方大爷兄妹的行事,感叹道:“七叔,方大爷是天生的生意人,他和镖头说几句话的功夫,让镖头主动寻他要货,就不是一般人。”
镖局里的镖头,天南地北的走动,他们比一般的商人见识多,还能信服方大爷的为人,方大爷自然不是一般人。
戚维守听戚善的话,笑着说:“他自然不是一般的生意人,他是方家的当家人。方姑娘能够顺利脱离前面那一家人,多亏这个嫡亲的哥哥护着她。”
方姑娘嫁人后,一直不曾生育,夫家意见多了,男人便对方姑娘动手。
一次又一次后,方姑娘只能和方大爷说了心中的苦处,大夫瞧过她的身体,认为方姑娘能生,那男人也是能生的,偏偏两人在一起几年,就是没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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