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元达笙依旧忙,他的同窗们来家里送年礼的时候,他们和元家人说:“我们明年要参加会试,提前来拜新年!”
晚上,元达笙回来的时候,戚善和他说了说,他听后笑着说:“我祝愿他们明年好运气。三年一次的会试,他们在京城又学习了三年,学问功底已经没有薄弱之处了。”
翰林院的官员,在会试前,都会有意回避赶考的学子,这样对彼此都有好处。元达笙的同窗们也是明白人,他们接了元家送的年礼,也只能赶在年前进城拜年。
他们原本想见一见元达笙,结果听元仕进和他们说,这些日子元达笙很晚归家,而且回家后,书房晚上烛火也很晚熄。
他的同窗们出了京城,在路口下了马车,前后无旁人的时候,他们互相瞧了瞧彼此,能够走到京城参加会试的学子,最后拼的除去扎实学问外,就是心态和运气了。
过年前一日,官府停止办公,只是翰林院的官员今年安排了值守,元达笙自大年初三起就要回官府值守。
元仕进夫妻安排的过年活动,从初一到十五,结果儿子说初三要回官府办公后,他们夫妻只能互相望了望。
元达笙瞧见父母面上失望神情,笑着说:“爹,娘,有泽儿一家人在,有珍儿在,你们可以依照先前安排行事。。”
米子瞧了瞧戚善面上的神情,想一想,低声说:“我在家里和小婶一起照顾孩子。”
戚善抬瞧笑瞧着她:“你也一块去,有泽儿在,你们两人带着石头一块去玩耍几日。珍儿在外面好好照顾祖父祖母,我在家里面烧火,你们回来后,家里面也是暖和。”
元达笙和戚善安排赵大牛夫妻过年休假,他们这一年还是用足了心思,而且一年忙到头,他们一家人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好好团圆一些日子。
赵大牛和王婶现在知道元家人的实在为人,他们也愿意安心回去住上几天,王婶临走的时候,又特意和戚善说了厨房里一些事情。
戚善表示记下了,结果王婶出门一会后,她又转回来和戚善说:“主子,我初三回来煮中餐和晚餐吧。”
戚善来不及说反对的话,她很快的走了,林氏听到王婶的话,她对戚善说:“我们对他们好,他们也对我们好。”
只是王婶不在家里面,林氏就少了一个陪她说话的人,恰好赵家私塾放假,元希珍可以在家里面陪着她说话。
元希珍心里面最明白,她有今天多亏了祖父祖母的慈爱,还有元达笙夫妻和元同泽夫妻的大气行事,她在家里面表现得相当懂事体贴。
戚善瞧后对元达笙说:“珍儿这个孩子懂事了,可惜行事又太拘谨了一些。”
元达笙瞧着她:“善善,你还是指点一下她吧。我瞧着你在大伯母和大嫂面前就很是自在,而且你们显得特别亲近。”
戚善明白元达笙的意思,前两年,元希珍和她之间的感情瞧着是深厚了一些,只是后来她年纪大了一些后,有她爹娘分家的事在前面,她在戚善面前又不自在了。
这样的结,只有元希珍自个卸下,或者她真正的成长后,她自个能够想明白过来。眼下,戚善是帮不了她,而且还不能直接出声去提点她。
“夫君,我和珍儿的情况不同。我爹娘对我们是放任不管,我大伯母是细致的人,又一向怜惜家里面的孩子,对我宽厚慈爱,遇事的时候,也会在人后开解我。
我和我大伯母自然是亲近的,她最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曾瞧见珍儿的小,我只瞧见正在长大的她,而且大哥大嫂对待儿女还是有心的。”
戚善满脸认真神情瞧着元达笙,他自然是心里面有数的人。各人有各人的缘份,半点都无法勉强的。
元达和夫妻给儿子们分家的时候,他们是不记得元希珍这个女儿了,可是家中知情的长辈不说,元希珍自然是觉得爹娘还是挂念着她。
“大哥大嫂只有珍儿一个女儿,对她还是有一些感情。只是珍儿陪着爹娘在京城居住,时间久了,感情大约也不会深的。
泽儿和我说过,想在京城给珍儿寻一门合适的亲事。我让他去和他爹娘商量,我们是不会搭理珍儿的亲事。”
元达笙说到后面声音低了下来,戚善知道他的意思:“夫君,你说得对。珍儿的婚事,泽儿夫妻可以做主,我们夫妻却是不能插手的人。”
元达笙也不想插手侄女的婚事,他成亲之后,真正知道感情的事情,真是半点不由人,他和戚善越相处越庆幸没有错过她。
不管在府城,还是到了京城,都有人对元达笙提出诱人的条件。
只是元达笙一直无意,不管那些人把她们说得多么的美貌,他只要想到行差踏错的代价,是从此之后戚善对他无情,他就心痛得受不了。
元达笙把所有的事情,都拦阻在家的外面,他无心无意,别人自然不愿意再他身上花费心力,而且元达笙也觉得人不能有不劳而获的想法,他愿意一步又一步踏实往前走。
他的上官处事公正,他只要踏实细密的做事,便无人敢越过他的上官去涂抹他的功劳。
戚善其实听说过一些事情,只是元达笙不想她为闲事操心,她只当不知道一些事情,而且元达笙真的要招惹到不相干的人和事,戚善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也可以日后再也不添一子了。
元仕进在外面也听到一些消息,他提醒元达笙:“戚氏为人本分厚道孝顺,我们这样的人家,有这样的一位好儿媳妇,我和你娘非常的满足,你在外面可别让人害了,闹得家宅不宁。”
元达笙只能和他解释一些事情:“爹,别人只提了一个开头,然后安排人在官府门外候着。这么多的官员,未必是冲着我来的,我何必自作多情招惹了麻烦。
这样的事情,避着是最好的选择。我很少单独出行的,再说我这样的小官员,在京城真的不打眼。别人就是有不好的想法,一次两次三次,总有识抬举主动靠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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