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柠柠才站了一会,就感觉到落在身上的各色目光。
男人的目光女人的目光都有。
男人们放肆打量她,问这是新来的是谁啊?安阳县主?
女人们娇娇的问安阳县主是谁啊。
“安阳县主怎么样不错吧?以后你都要在这里呆着,请吧都等着。”教坊司的婆子丑陋的笑了一下对着谢柠柠。
谢柠柠最后被带着到了楼上。
楼上也有女人,女人们见到她马上妈妈妈妈的问起来:“这位姐妹是谁啊?”“是——”
“你们问什么问,做好自己的!”婆子没说,摆手让人不要管。
女人们嘤嘤嘤叫了叫。
婆子扭着腰把带着谢柠柠到了一间房间。
接下来。
“安阳县主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怎么样这间房间配得上你的身份吧?这可是知道你要来专门准备的!”婆子花枝招展的又一笑,捏着帕子手指了指。
谢柠柠扫了眼房间,比天牢好多很大很干净,只是一室的水红色轻纱,飘飘荡荡半遮半掩犹带琵琶半遮面,和有些发红的灯火衬着带着说不出的暧昧以及风情,让人一看就不是地方。
这就是青楼!
和前世的情侣酒店有一拼!
她并不出声。
“安阳县主看着应满意吧?因为你的身份,不好安排你出去服侍人,不过今晚是你的好日子,一会会有人进来,你好好服侍好可不要闹!”
婆子再扭了一下腰,甩了下帕子吩咐了外面的人一声走了。
谢柠柠站着回身,外面有人守着,渐渐听不到声音,一切安静了下来,要不是还能隐约听到楼下的莺歌艳舞,她会觉得只有自己一人。
她走到窗子前,扫了一下,想往下面看,手动了动,发现窗子被封闭了,再用力也是一样,还是怕她逃走?
整个房间她也看了看,没有找到能用的东西,硬要找有用的,可能就是那薄薄的艳色轻纱,扯了一下扯不动需要力气。
她身上也是和房间差不多的轻纱衣裙,很想换下来,可是这里并没有能换的衣服,哪怕是一片布也没有。
明明在天牢她并没有这想法!
不一会后她坐下来。
外面有了动静,不知道是谁来了,还是怎么回事,听了听隐约听到说话声。
“进去吧好好服侍,不要让人跑了。”婆子声音又响起,并没有进来。
进来的是两个丫鬟,丫鬟低着头说是来服侍的。
谢柠柠打量了她们一下,原来她还有丫鬟服侍?她以为自己就一个人,她:“不用服侍我。”
两个丫鬟听到这抬了下头,看了看谢柠柠,看清后怔了怔。
谢柠柠:“不过你们既然是服侍我的,我想喝水可以吗?”她想试探一下看这两个丫鬟能做到什么程度。
两个丫鬟一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应了一声,其中一个去了,另一个留下。
两个丫鬟看得出是不爱说话的。
“你叫什么?”谢柠柠再问留下那个。
丫鬟回答说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谢柠柠看她长得也算清秀,另一个圆润一些。
很快出去的丫鬟进来,说马上就送来。
谢柠柠明白了,丫鬟和她一样不能随便出去。
片刻门敲响,丫鬟出去和外面的人说了说提了茶壶进来,倒了茶水。
谢柠柠喝了茶,下面不知道怎么了,声音更大,吵闹了起来。
谢柠柠:“你们在这里多久了?”她问想知道。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并不说话。
谢柠柠也不急着再问,问她们下面怎么了?
“为了你。”两个丫鬟看向谢柠柠。
谢柠柠心想是吗?
半晌有人再度上来,脚步声一声一声走近,声音高兴得很,在门外就大声的:“安阳县主,马上就会有人上来,你准备好,有人出了银子,出够了,可以了。”正是那个浓妆艳抹的婆子。
两个丫鬟一听看向谢柠柠。
谢柠柠不知道是谁出了银子得到了这个机会,她看了下四周,看向紧闭的菱木花窗,看了下自己,手握紧茶杯,她此时只能握紧茶杯。
外面的声音说完,高兴的笑了几声,很是欢快,一下又不见,依然没进来。
谢柠柠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要接客了。
“你们。”她也无法求救谁。
“这两日京城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消息?”谢柠柠问起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没有,没有听说。”
谢柠柠是想问她的父亲还有曾经的夫君:“南宁侯没消息?”
“没有。”两个丫鬟仍一声没有。
谢柠柠一个字也不再说。
等到再有人在外面说话,两个丫鬟退了出去,退出去前还把茶杯茶壶带了下去。
谢柠柠站了起来,她看着门口,看见那个扭着腰的婆子带着一个男人进来。
男人很是猥琐,一看到她和婆子说了声,婆子出去,他一个人关门走进来:“安阳县主,看吧我早说过,我会来光顾你就来了,今晚你是我的了!”
谢柠柠看着这张带着恶意恶心的脸,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狱卒,穿着一身锦衣,和在天牢里不一样。
“为了这一刻,老子可是。”狱卒还要说。
谢柠柠知道凭他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哪里来的银子还有能耐?应是有人想对付她,让他来的:“是谁让你来的。”想拖一下时间。
“是谁不重要,想拖时间?别妄想了,你只要知道老子是你的男人就行,今晚。”男人话落,忍不住了搓着手,走了过来,而后哈哈哈的大笑,笑声震天让人厌烦人也扑上来。
谢柠柠一下子往一边一躲,躲开了他。
不过男人哪里会让她躲开:“不要跑,安阳县主你跑不了的,今晚你只能是我的!”到时候还是大功一件,他又扑了过来。
谢柠柠眼看男人越靠越近,抓起了一边的烛火,猛的扔了过去。
男人脸色变了骂了起来:“哼你这个女人,老子,老子不会放过你。”扑来。
不过灯光一下熄了,猛然之间还是影响视线的,男人一下没看到女人。
谢柠柠静悄悄没有发出声音的躲起来,抬起凳子直往男人砸去,男人一下大叫啊,凄厉的倒在地上,谢柠柠见此松口气。
从进来这里她就在观察,在计算,终于。
她知道外面的人要是听到会进来,她就要走,不想脚被人抱住。
“你这个婊子,你这个该死的贱人!”男人痛着骂着。
谢柠柠猛的抽出脚,刚喘了口气外面门无声打开,她盯向门口,下一刻一盏灯笼亮起,苍白阴冷的男人走了进来,走向她走到她面前。
“滚!”下一刻一个滚,有人进来,拖走了地上的人。
随后男人拉了谢柠柠,直往床榻上去,偏执暴虐:“看来别的男人都没有用,还是要孤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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