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家三口在客厅里吃着晚餐。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楼梯房。客厅就是餐厅。
“妈,你做的菜还是那么好吃。”井高端着碗,吃着母亲做的家常小菜,忽而感觉他这几个月吃的什么美食,都不过是尔尔。唯有故乡的滋味,唯有母亲的饭菜才有那种味道。
春节后离家去京城,九月底回来,差不多八个月的时间,怎么忽然间就有一种恍惚如隔世的感觉?有一种成熟后的人生沧桑感。
高丽君五十多岁的人,满脸皱纹,数落道:“小井,你嘴甜也没用。回来就回来,大手大脚花那么多钱?”
井建国倒没有像妻子一样去说儿子,喝着紫菜蛋汤,问道:“小井,你工作怎么样?哦,你前些时候说创业。”
井高快速的将嘴里的米饭咽下去,回答道:“和同学一起搞医药公司。收入还不错。一年有个几百万的收入。等公司上市后,收入回更多。”
在这一刻,他不是赵教授、任二哥眼中那个尊师重道的年轻人,也不是沈难鹏、谭总等人眼中那个叱咤风云的资本大佬,也不是薇薇、关关她们眼中那个温润如玉、可以托付终生的男子,而是双亲膝下的儿子!
“啊…?这么多啊!”高丽君惊讶的筷子都掉在桌子上,其实年薪什么的都无所谓,关键是她儿子一脸平静的说出来,而且还是从中午憋到现在才说。这…
井高现在的表情,就像是“潜伏”里余则成,那种略显呆滞,看着很实诚,实则大脑高速运转的模样。无限卡这事他不说谎是不行的,根本没法解释的。
高丽君反应过来,“那你还不赶紧找个女朋友?我和你爸都这个年纪…”
井高将他的手机相册调出来,“妈,我已经在谈了。你看。只是我还没去她们家,不好把她带回来。”
高丽君看着井高手机里的照片,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孩,和她儿子在天安门前的自拍,狐疑的道:“小井,这不是p上去专门用来糊弄我的吧?”
这样漂亮的女孩会是儿子的女朋友?哄谁呢?
这年头,老人也不好糊弄啊。和到结婚年龄的儿女们斗智斗勇。连ps都知道。
井高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老妈你的思维要不要这么发散?你儿子我是那种做个假的清华录取书来糊弄你的人吗?
高丽君翻着相册里的照片,听着井高解释好半天才相信,盘问道:“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
“她叫李梦薇。正在读京城师范大学读大四。浙省台州人,她父亲是台州学院的教授,母亲是副教授。”
井建国吃完饭,惬意的抽着儿子带回来孝敬给他的中华烟,听着儿子交代女朋友的详情,极其的惬意。忽而听到儿子道:“爸、妈,我们换个房子吧!”
高丽君拒绝道:“住的好好的,换什么房子?”再语重心长的道:“小井,你要戒骄戒躁。你的生意才刚刚起步,而且做生意有风险。”
井高如今的情商今非昔比,说道:“妈,回头薇薇来海州,这栋房子会不会给她一个不好印象?你不想看到你儿子我打光棍吧?”
高丽君当即就愣住,有点踌躇。
井建国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拍板道:“买。”
…
…
晚饭过后,井高也没在家里休息,开车去找他的高中时的好友兼同班同学:危俊杰,撸串、喝酒。
井高的车当然是中润公司在海州的分公司买的。要是重生文的富豪还得算算成本,他作为神豪,那就不用算了。直接在他要去的城市里都设有办公室。
基操是:房产、车子。
海州市区绿化搞的挺不错的。在2016年并没有那种偏远小城市的风貌,而是有点三四线城市的感觉:街区繁华,但没多少高楼大厦。夜间灯火点点,但实则行人不多,空气新鲜。
烧烤店位于海州一中不远。露天的摊位上有些食客在开始。啤酒瓶堆在桌子上,充满着生活的气息。
“老井,哎呀,混的不错啊,都混上昂科威了。”摊位上,一个偏瘦,长相英俊的青年站起来,招呼着井高。
“危哥,你身材保持的还是这么好啊?”井高笑着拍拍好友的肩膀,“怎么样,没耽搁你的正事吧?”他这位好友平常有联系,过年时会一起聚聚。
这小子是去湘南的省会星城读的大学。然后大学时和一个很漂亮的湘妹子谈了恋爱,直到现在结婚生子。他一个学桥梁建筑专业的,最后干的是网吧老板的工作。
危俊杰笑道:“能有什么正事?老板,先来一箱啤酒。再炒个米粉上来。来二十串羊肉串。”再问井高,“你小子现在怎么样?大半年朋友圈都不更新一下。群里也不见你冒头。唉,前段时间传凤凰基金的老总叫井高,和你没关系吧?我们高中微信群里哪会着实热闹了一阵子。”
井高用筷子敲开啤酒,递给危俊杰,和他轻碰各自抿一口酒,笑着道:“班级群里不是有讨论结果吗?邵思思都给我说了。我最近在创业,形势还不错。哦,对了。后天的三班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危俊杰笑着看井高一眼,吃着油炸花生米,“老井,这酒还没喝,你就醉了啊。惦记上邵校花了?我记得你小子高一时就挺喜欢在寝室里讨论她的。但就我所知,她现在在方圆集团当董事长助理。长期在春城上班。”
井高笑着摇头,“我去!这你都记得?我怎么都忘得差不多。诶,当时那个谁?名字我一下子给忘了,梦里喊我们英语老师的名字。哈哈!”
危俊杰哈哈一笑,和井高干了一杯,“名字我也忘了。那小子真猛啊。不是梦里,是冲的时候喊‘文老师’。诶诶,老井,你别转移话题。是不是对邵校花有想法?”
“没有。”井高倒酒,看着杯子里的啤酒泡沫涌起,仿佛十年前的记忆在其中翻涌,“危哥,时隔这么多年,再遇到当年的校花,我心里其实感慨、回忆更多一些。当年的青春啊!一去不复返。我现在是后悔当时没好好学习。”
危俊杰一阵无语,“我信你才怪。4号我不打算去了。当年我们三班被拆分。现在4班都是文科班的那些人,我都不认识。去了也是白搭。咱好歹是一老板,没看兴趣给人当装逼的背景板。”
井高笑笑,也不劝说。和危俊杰聊起高中的趣事。
秋夜里,有歌声飘荡而来。是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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