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战争行为都是相对温和的谈判谈崩了之后,所采取的第二种更加原始的方式。
今天姜氏发生的事情也是。
如果姜天佑能够乖乖听姜白雪的话,去祭拜她母亲的话,唐朝和姜白雪根本不会打上姜氏,甚至把王族所有人当成俘虏。
哐!
姜氏四合院的大门重重关上。
夜幕降临,今天的燕京乌云厚重,气氛压抑,别说星星了,就是明月也没有。
“唐朝,还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敢绑架我们,简直是不知死活!”
怒极的姜天佑眼神严厉,满脸阴沉的说道。
啪!
唐朝一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脸上,用力之大,直接将他的半边脸抽的高高肿起。
“你哪只眼睛我们绑架你们了?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只有两人,说出去有人会相信吗?”
唐朝眼神平淡,像看二傻子一样看着姜天佑。
随后纠正道:“这叫‘等待救援’,我不是让你们给各自的长辈打电话了吗?这段时间内,我不会对你们出手,但是你们要是自己找死,可就不能怪我了。”
这话唐朝说得很平静,但是谁都听出了他的潜台词----枪打出头鸟,谁要是再向姜天佑一向出言辱骂,那就是他个人的灾难。
一时间,整个姜氏王族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是紧紧闭上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姜白雪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斜倚在门口,大口大口抽着烟。
白色的浓烟缭绕,在她身边缓缓升起,加上本就清冷的气质,使她看起来更是孤独。
女人抽烟本就充满魅力,更别说这种气质本就清冷的女人。
姜可儿情不自禁地靠近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道:“白,白雪姐姐,我愿意代表姜氏道歉,所以,停止这种行为吧。”
说完,向姜白雪深深鞠了一躬。
姜白雪停下抽烟,斜睨了姜可儿一眼。
她能感受到姜可儿的诚意,但是,多年的恨意如果由一个人出面道歉就能解决的话,那也未免太可笑了一点。
“谢谢你,但是,得让你失望了。”
姜白雪笑了笑,说道:“姜氏全族,一个都不能少。”
姜可儿张了张嘴,有心想说什么,但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感觉到了姜白雪身上的伤感,也体会到了姜氏的决心。
心中渭然一叹,看来,每一家,每一族,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小时候驱逐姜白雪,只是众多王族中极小的一件事。
王族虽好,但是要想站稳脚跟却不容易,一件事做得不对,就会被永远的封杀,甚至赶出王族。
这二十年来,九大王族中又有多少人被驱赶出家族----不是人人都是叶意如、姜白雪。
“你不懂那种感觉。”
唐朝出声说道,目光平静,但是姜可儿却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冷冽。
姜可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回到了角落,等着姜氏的中流砥柱前来。
不知过了多久,姜氏外面,忽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汽车之声。
随后是密集急促的脚步声。
“来了。”
唐朝斜靠在墙壁上的身躯,也是缓缓站正,脸上带着冷笑。
姜白雪把烟掐灭,凌厉的眼中,渐渐有着冷色浮现。
“谁这么大胆,敢劫持我姜氏子嗣?”
一声大吼,姜氏大门被人从外面强行踢开。
顿时,几米高的长门轰然倒塌,惊起地面上尘埃无数。
随后,十几个或西装革履,或雍容长裙的中年男女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爸!”
“姨!”
“大姑丈!”
“快救我们!”
“……”
姜氏小辈们看到这么多人,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了一般,大声喊叫,朝各自的家长跑去。
唐朝和姜白雪也不阻拦,任由他们团聚。
只是抽着烟,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父母们看到自己儿子没有事,也都是松了口气。
但是很快的,所有人的眼里都有着厉色浮现。
姜氏身为九大王族之一,在燕京屹立不倒已经很多年了,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
居然有人敢绑架他们的儿女,简直不可饶恕!
“姜白雪,你胆儿挺大啊,居然敢带着外人挟持自己家人,他们可都是你的兄弟姐妹!”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极具气势的中年人,国字脸,满脸阴沉的看着姜白雪,说道。
“爸,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女人,今天可别放她走了!”
姜天佑满脸都是怨毒,站在中年人的身边,沉声说道。
他们两个,长得有些相像,不难看出,是父子。
姜白雪冷着脸说道:“我只是想你们所有人去我母亲的坟前认错忏悔而已,你儿子倒好,表面上答应,背地里却叫人拆了宝山,到底安的什么心?”
听了姜白雪的话,姜天佑的父亲姜龙哲脸色也是微变,回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如果姜白雪说得是真的,那姜天佑做的太不是东西了!
连他这个老父亲,都觉得姜天佑做得过头了。
但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给外人教训了不是?
哪怕自己儿子做的再坏,这时候也要护短。
他看向姜白雪,淡淡道:“这件事是我儿不对,但是,你叫外人劫持了我姜氏的所有人,是什么意思?”
“引你们过来。”
姜白雪平静道:“我说了,今天姜氏所有人都得去我母亲前祭拜,自然需要你们到场。”
“什么?”
“好猖狂的女人!”
“我们什么身份,居然敢叫我们去祭拜一个死人?”
“……”
此话一出,姜氏所有的中年人都怒了。
姜白雪眼里的森然越来越浓郁,身上的杀气也越来越重。
第三代,不知道二十年的事情,也就罢了,可这些中年人,二十年正是和她差不多的年纪----甚至比她还要小一点,怎么可能忘记当时发生的事情?
可他们,却没有一点愧疚。
心寒!
她心底为母亲感到深深的不值!
同时,也激起了她无尽的怒火。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继续给我喊人,把老一辈喊来,当时逼死她,驱逐我的人,就是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