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茗湫,你以后可以学编剧专业了,编的我差点信了。”
顾讫拿回自己的手机,指着那张图,“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偌大的食堂,在看到猥亵事件,会没有人出来劝阻?”
何茗湫咬了咬唇,“他们都在看戏。”
“是吗?”顾讫冷哼,“你觉得我很傻还是怎么样,找个理由都不能编得正常点。”
“他们看戏,看一个残疾人英雄救美?”
“我……”
何茗湫不知道怎么说,他说的实话,可是顾清直接给他定了死刑,认为他在编故事,认为他在哄骗他。
顾清本来动摇了,开始准备信任何茗湫,结果听完何茗湫所说的后,他心里的天平直接倾斜,砸向了“不信任”的那一边。
临天高建设百年来,从未有过品性低劣的老师,又怎么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猥亵女老师。
会有人急色到这种程度?
想想都不可能会有人拿身败名裂的后果,去做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
所以何茗湫的说法,对于顾清来讲,就是个笑话。
何茗湫茫然的僵在原地,顾清的眼神好冷,冻得他全身发颤。
可他,真的没人说谎话。
一切的一切,精确到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顾清怎么就不愿信他。
他明明都决定放下了,心里的酸涩还是疯狂的往外冒,止也止不住。
恰好午休的铃声响起,他慌乱的开口,“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你才信,午休的时间到了,我,我还是回班级吧。”
“谎言被戳穿,准备逃脱了?”顾清没有挪动自己的脚步,说不出什么感觉,他就是不想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何茗湫。
欺骗他,总得有被揭穿的觉悟。
“顾清,我说了很多遍了,我真的没有说谎。”
“你可不可以信我一次。”
渴望被眼前的人信任一次,几乎成了他的执念。
何茗湫的右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他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说好的没有关系,还是忍不住被顾清牵扯到情绪。
“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可言,你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自己拈花惹草的德行?”
“非得学你妈不要脸,勾引有妻之夫?”
顾清勾了勾唇角,明明是俊美阳光的面容,此刻带着无尽的嘲讽。
毁了在何茗湫心里的美好形象。
他脑袋里紧绷的一根弦突然断了,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都似乎在嗡嗡作响。
任何人说他不好,他都无所谓,他都可以忍。
为什么偏偏是顾清,顾清啊……
他爱了十年的人,也是伤他最深的人。
那恶劣的讽刺,在他的耳边无限循环,像摆脱不了的怪物,狠狠的撕扯他的血肉之躯。
少年呆呆的杵在原地,眼里或明或灭的光彻底暗了下去。
顾清越说越起劲,昏暗的条件下,看着少年那段纤细的腰身,心头不由一热。
那晚喝醉酒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画面,渐渐的浮现在眼前。
细节虽已记不清,但那模糊的情形场合还是让他很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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