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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野宸去找温止的拐杖了。
先前他一路从楼梯那边下去,是没有看见拐杖的,这说明,拐杖落在了别的位置。
三十层楼,或者他的办公室,这两处地方极其可疑。
果不其然,楼野宸在三十层楼的地面的心位置,发现了那根拐杖。
同时,还有点斑驳的血痕。
地板瓷砖是白色的,除了鲜艳的红,还有一大块的地方,沾染了一层淡淡的黑。
楼野宸蹲下,拿起拐杖。
他用手摸了摸那一层黑色的东西。
出乎意料的,不是他以为的粉末灰尘。
而是浑浊的水。
是谁的,一想便知。
温止他,在这里摔过一次,选择了放弃拐杖,捧着那把雨伞,坚定的走向他。
这个认知,令楼野宸愣在了原地。
温止对他的爱,比他想象,要深的多。
楼野宸的心,此刻滚烫。
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
他捶了捶胸口,压下那股异样。
眸闪烁的温柔,重新被冷漠和冰寒代替。
楼野宸深呼吸,起身,回到了二十七层楼的楼梯口。
既然是因为给他送伞出事的,那他就保他一命。
仅此而已。
他不会对除了白锦以外的任何人动心。
说不出是幸运,还是命大。
温止没有死。
得知结果的楼野宸,松了口气。
楼野宸给温止安排了最好的病房。
病房很大,应有尽有。
像一个温馨的小家。
温止昏迷了两个月。
楼野宸经常会来探望。
少年漂亮苍白的五官,柔弱的没有任何攻击力。
医生说,头部撞击的过于严重,醒的来看运气,醒不来,就是植物人。
楼野宸不相信温止会变成植物人。
他有些出神。
温止出了事,不在他身边了,他感到了适应时,才发现,原来,温止早已融入了他的生活,里早已无处不在了。
他倒杯水都能想起温止。
清清瘦瘦的男孩,小心翼翼的捧着水,递到他的面前。
“野宸,喝点水,润润嗓子。”
淡雅温润的少年音,一如温止安静的性子。
只有面对楼野宸的时候,温止的话才稍微多点。
而他说的,大多是对楼野宸的关心的语句。
楼野宸有时候很烦温止,巴不得温止的嘴巴被缝上。
可现在,盯着这张苍白无声息的脸,他忽然很想听温止说话。
温止昏迷了第三个月。
白锦从国外回来了。
楼野宸没有选择去医院陪温止。
他去接机了。
一眼万年。
他看见了白锦清秀的脸蛋。
变得黑了些,还是熟悉的眉眼。
恍惚间,他以为看到了温止。
白锦下了飞机,看到记忆尚未变化的男人,一双无辜的杏眼,被泪水覆盖。
“野宸,五年了,我好想你。”
听到“五年”这个字眼,楼野宸一下子回过神,冷着脸,讥讽的扯着嘴角。
“白锦,你怎么有脸联系我。”
“不是的,野宸,我不是故意的,你误会我了……”
“我被人胁迫了,他绑着我,强行带我走,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挣脱他。”
“我一恢复自由,就联系野宸了。”
“要是野宸不要我,我就真的……”
白锦泪流满脸,可怜的软着嗓子。
楼野宸居高临下,看到白锦锁骨下的吻痕,觉得分外刺眼。
他那么多年的执念,犹如一场笑话。
可他终究对白锦狠不下心,毕竟是他爱了那么多人的年。
他选择,相信白锦。
喉咙微滚。
他的声音飘在秋天的寒风里。
“阿锦,我要你。”
“野宸……”
白锦主动上前,搂住楼野宸的腰,楼野宸迟疑几秒,还是选择了回搂住他。
与此同时。
医院。
偌大的病房里,精致的少年,睁开了空洞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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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写虐,好多宝宝跑掉啦。
就很难受,不能顾全全部的宝。
这个虐,我打算,写短一点,尽快结束吧!
妖妖的心感觉在坐过山车。
呜呜呜,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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