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棚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在聚光灯下,肤色雪白的妖精上。
眉眼的风情,是难以言喻的绝色风流。
绯色轻薄的纱衣松松垮垮的贴在身上,锁骨白皙诱人。
“导演,好了吗?”
带有人间气息的声音,把在场的人的从迷离里拽了出来。
赵马不停蹄的说道:“好了好了,这种风格的图够了。”
“另一种风格……”
何茗湫问,“还是用这个椅子?”
“有没有准备别的道具?”
陈旧抢在赵前说道:“有,有道具树、背景板……”
“梅树和雪景板吧。”
何茗湫浅笑了下,嘴角处的梨涡漂亮的浮现出来,“刚好对应此时的天气。”
“好好好。”
陈旧屁颠屁颠的绕过两工作人员,从一众道具里翻箱倒柜。
在所有东西成为一片狼藉前,成功的找出那两样道具。
接着绕过赵,把古典的椅子撤了下去,装上新鲜出炉的梅树和雪景板。
他小心翼翼的把何茗湫的衣服往上提了提,一不小心就看到了白皙的脚踝,那一抹白,吓得他一抖。
次奥,这可是金主爸爸的人,他可万万不能亵渎。
“导演,不用再往上提了,再提下方就没衣服了。”
何茗湫抓着衣服,帮助它脱离陈旧的束缚。
陈旧僵硬的点头,僵硬的走回到了原地。
赵盯着他,叽咕了一句,“敢对人毛手毛脚,我就告诉齐芳去。”
那么有灵性的宝藏演员,可不能被世俗染上灰尘。
陈旧敢做出逾越的事,不管是不是出于对演员的保护,他都得告诉陈旧的老婆。
“啥?”
陈旧冷不丁听到了“齐芳”两个字,欣然自得的神态变了变。
“老赵,我没得罪你吧?”
“怎么还告状告到我老婆那边去了?”
赵冷哼一声,用眼神示意他看何茗湫。
陈旧:“……我没那个想法,你放心。”
赵哦了声,“希望吧。”
不被信任的陈旧:“……”
金主爸爸的人,他多加关照而已!
别他妈误会啊!
要不是金主爸爸,这部剧能顺利的签下影后影帝等大咖?!
他喵的,他也太难了。
尽心尽力的为剧组。
结果剧组里的自己人,质疑他的品性。
陈旧捂着心口,哀怨的看着投入摄影工作的赵。
本来准备给赵加工资的,现在,没了!
哼,叫他内涵他。
活该!
赵没理会一旁对他磨牙的陈旧,打量着道具的布局。
“林湫,梅树配雪景,来一场故人送别的相望,带点冷傲和清冷怎么样?”
何茗湫正有此意,“可以。”
“诶,好嘞。”
赵来精神了。
有天赋的演员只需要指点几番,就能理解其的深奥意义。
简单的给个方向,后面的就不用愁了。
何茗湫背靠着梅树,身形修长,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纱衣亲吻着脚踝。
绯色和点点红梅,成了天地间最艳红的色彩。
青年似乎被这雪天的寒冷给冻到了。
他手臂环着腹部,艰难的给自己一点温暖。
他的眼神隐忍着爱意和矜傲。
他看向远方,遥遥眺望。
远方似乎有他牵肠挂肚的人。
他唇瓣翕动,到嘴吐出来的话,又被他咽了下去。
他闭上了眼睛,缓缓抬头。
与冰凉的雪花接触。
等待它被脸颊的温度融化,与之亲吻。
即使身着艳丽的衣服,他依旧傲然如枝头的傲骨雪梅,散发着清冷灼灼的气息。
一人一树,成了最难忘怀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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