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苦涩地笑了笑,他也知道这不过是个故事而已,只不过很难想象事情的结局竟然是这个样子,便尴尬地自嘲了一句道:“果然格局决定着高度,我还想着如此孝名之下,最多也就是在乡里可以谋个一官半职而已,谁能想到...”
话说至此,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在座的论聪明没有一个不比他要强。
可事情并非如他所想一般,就在他尴尬地低下头之际,耳边蓦然想起了一声询问,“想到什么呢?”
“啊?”周通完全没有想到此人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连忙抬起头错愕的看着秦可卿道:“大人,您刚刚说什么呢?”
秦可卿淡雅一笑,缓缓坐直身子道:“我说你刚刚那只说了半句的话到底后面是什么!”
呃...
周通错愕地怔在原地,有倒是打人不打脸,此人明显知道自己后半句的意思,却还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登时心生不悦地说道:“大人,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如此的尴尬,这个格调可有点不高哦!”
此言一出,不要说秦可卿了,就连一直捂着嘴巴的海大江都愣住了,他可知道挑衅此人的后果,可让他惊讶地是,非但没有出现什么他脑海中的画面,反而还出现了让其大跌眼镜的事情。
只见姬雪冬缓缓走到周通的近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周啊,这个说话呢,可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你这样子直来直去将来可不好混下去啊!”
这话乍一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若仔细这么一揣摩,便会发现这其中隐藏着不少的深意。
别的不说单就之前她曾经说过的今天谁也别想走这句话,在这里其实已经给了答案,只不过周通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以后?”周通嘴角轻轻一撇,瞟了一眼王林和海大江,苦涩笑道:“我怕是没有以后了!”
姬雪冬何等聪明,焉能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但是并没有直接点破,而是明知故问地说道:“你这话从何说起,如此好的青年,大好的前尘还在等着你呢,怎么就没有以后了呢?”
周通眼皮微撩,白了一眼姬雪冬,没好气地说道:“香香姐,以你的聪明才智焉能看不出我今晚得罪了这几位爷,要知道这几位可是在青州那是举足轻重之人,说句不好听的的话,几人若是联起手来我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番言论一出口,王林海大江二人的眼眸不由自主的一缩,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是其那不善的眼光便已经说明了周通所言非虚。
“是吗?”姬雪冬双眉一蹙,佯装满脸吃惊地看了看徐仁友道:“徐老板,没发现,你还有这样的实力啊!看来我真的是小觑你了!”
“啊?”徐仁友并没有想到姬雪冬会冲自己来了这么一句,连忙摆了摆手否认道:“姑娘啊,你话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哪有那实力,说白了我手下就是一群小偷小摸的小毛贼而已,哪敢手上沾血啊!”
“是吗?”姬雪冬紧蹙的双眉微微舒展少许,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后,方才笑嘻嘻地说了句,“可刚才这位周兄弟已经说的这么清楚,难道我理解错了吗?”
徐仁友自然不敢光明正大地说刚才周通所说并不包含自己在内,只能含沙射影地笑道:“姑娘,这周兄弟说的未必也就是实话,再说了这屋子里还有这么多人呢,他也有可能指的是温兄弟也未尝不可能哦!”
姬雪冬彻底愣住了,完全没有料到这徐仁友竟然一杆子将自己支到温子琦这里,双唇嚅动半天,方才缓缓说了一句,“他一个半吊子医生,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嘛?再说了这家伙不是秉承这济世救人的理念嘛,难道也是一个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徐仁友的额头上登时沁出丝丝的冷汗,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再借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温子琦,毕竟此人将来的高度乃是不可限量,更何况这样的人即使不说将来的成就,单就现在其身旁围绕的势力也就足已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念及至此,便立马摆了摆手辩驳道:“王姑娘王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在说下去了,你瞧瞧我额头上的冷汗。”
说到此处,真的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抹了一把,甚至还夸张地当着众人的面一甩。
“你怕什么?”姬雪冬瞟了一眼地上斑斑点点地汗渍,一脸坏笑地说道:“一个大老爷们儿,能吓成这个样子也是个奇迹啊!”
徐仁友并不否认自己害怕的事实,抿了抿嘴唇道:“王姑娘,人之所以害怕,全是因为牵挂太多,而我之所以活得如此谨小慎微,是因为挂念太多了!”
闻听他如此坦白,姬雪冬反而有些怔住,好半天才长叹一口气道:“徐老板,此事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那你打趣的!”
徐仁友腼腆地笑了笑,他也是聪明人,自然不会真的怪罪姬雪冬,毕竟地位的悬殊如此明显,即使他真的心有不悦,说实话也不敢有所表露,便客客气气地一抱拳道:“香香姑娘,这个故事到此就圆满了嘛?”
听闻此言,姬雪冬顿觉有些惊诧,虽然心中有些不解,但是听到他既然已经转移了话题,便也没有再做多想,便笑了笑说道:“怎么你们还想听下去?”
闻听姬雪冬的这番言论,一直失魂落魄的周通蓦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噌的一下字站起来,精神饱满地说道:“当然了!虽然听到他成为了驸马觉得这应该是个不错的结局,但是总觉得有好多事情并没有交待清楚!”
姬雪冬嘴角微微抽搐了几许,饶是她聪慧,也完全没有想到周通会想这么远,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小周兄弟,你说这里面有好多事情没有交待清楚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周通并没有意识到这话其实姬雪冬另有他意,便一本正经地回道:“按照一般的故事套路,这老大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那种对人见人厌的父母不是更加的蛮横无理了嘛,还有这有种出种的小儿子,也不是会因为大哥的权势而变的更加无法无天嘛?”
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人俱都愣住了,尤其是姬雪冬,更是眼睛瞪的睁圆,错愕地看着他,默然良久方才缓缓说道:“这是一个启蒙故事,其用意是乃是劝导人心向善的,你这个顾虑虽然很符合风气,但是在这个故事里却没有出现!”
“什么意思?”周通双眉一蹙,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满脸疑惑地说道:“香香姐,你的意思是说这三个人会改邪归正一心向好嘛?”
姬雪冬简直那拿这个人没有办法,只能垮下肩膀,无奈地放缓语气解释道:“小周兄弟,我觉得我还是先般故事的后续给你讲了吧!到时候你在来好好思索一下这个故事到底讲述了什么!”
闻听此言,周通也没有再多费口舌,而是乖巧地站在一旁静候这下文,姬雪冬并没有让大家等的太久,也就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听到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了起来。
当老大的孝名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皇帝心中登时大喜,立马便派遣手下的使者想要将此人传唤到都城内。
可转念一些或许此人之所以有此举动,不过是大家以讹传讹夸大其词而已,便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差遣使者给送上们去。
“送上门去?”周通眼睛几乎差点从眼眶内掉了出来,招为驸马已经是莫大的殊荣,竟然还送上们来,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有次想法的并非只有他,同样抱有疑惑的还有其他人,只不过其他人俱都在等有一个人不畏强权地开口。
事情果然不出大家所料,只是约莫过了几息而已,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当这八抬大轿抬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公主走到阿大门口之际,整个五丰村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当然也有人不开心,那便是阿大的兄弟和父母,本以为他们可能会在婚礼上捣乱,可让人意想不到想到竟然安分守己没有要破坏的打算!”
“傻子才在婚礼上捣乱呢!”周通好似有点明白了,便苦涩地摇了摇头道:“如此盛名之下,十里八间的的人自然都会来参加婚礼,何况这新娘子还是当朝的公主,在这个婚宴上捣乱,那无非是真的想要自寻思路!”
按理说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山野农民,一下子变成了万人敬仰的驸马爷,许多人都会飘飘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可老大却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忍就天不亮就牵这老牛下地干活,
原本娇生惯养的两个公主,也经过老大潜移默化的教育下,二人从来没有正争风吃醋,也和老大一样恪守孝道。
没过多久,老大一切照旧的消息便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发现这人竟然没有被蓦然来的权力冲昏了头脑,便又差人给老大送来了许多的金银财宝,可怎么也想不到,这本来是考验老大的一笔财富,差点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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