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都一愣,纷纷将视线聚集了过来,毕竟这个言论实在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你说什么?”姐雪冬咽了咽口水,强稳住心神道:“你说那个荷包是你的?”说至至此便将脑袋一歪,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徐仁友。
徐仁友也不傻,虽然没有在场的其他几人反应敏捷,但也还是可以说得过去的,在迟疑了几息后,便便连忙站起来双拳一抱道:“姑娘,您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说慌啊,当初真的是从一个女眷怀里…”
话说至此蓦然想起之前温子琦帮忙圆的场,便连忙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话风一改道:“被人从一女眷怀中所偷的!”
对于这样的回答,姬雪冬好似并不意外,毕竟刚刚温子琦废了那么大的心思帮忙从事件中摘出来,他如果还是不上道的自寻死路,那他这么多年的隐匿生活恐怕是在吹牛。
“可刚才这位蓝大人说这乃是他的物件!”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林,似乎觉得眼下这个机会是提升自己形象的绝佳时机,便连忙站起来指着徐仁友的鼻子说道:“难不成你觉得是蓝大人在说谎?”
话说至此猛然觉得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好像说服力并不是很大,便灵机一动补充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的人,值得蓝大人动心思?”
这话虽然说的难听了一点,但确实没有错,一个整日陪伴在郡主身边的侍卫,而另外一个则是在街头巷尾靠着小偷小摸混日子的蟊贼,这两者之间的区别用天堑来形容也可以说一点不为过。
常言道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护卫郡主生命安全的侍卫,说的不中听一点,那都可是眼高于顶的主,又岂会去骗一个泼皮无赖。
徐仁友咽了咽口水,他当然知道王林这是给自己下套,若是任由他口无遮拦的这么说下去,一会儿指不定要给自己扣一个什么罪名呢?
想至此节便眉毛一挑反驳道:“王掌柜,你可真的是长得一张好嘴,这什么话从你嘴里出来都变了味道!要知道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蓝大人的坏话,而你开口闭口的就在说蓝大人撒谎!
王林闻言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反过来将了自己一军,尴尬地咽了咽口水道:“我什么时候说蓝大人撒谎了,你不要在这里给我偷换概念好不好!”
话说至此便欲转过头来向蓝远志解释一二,毕竟眼前这位的观点才是最重要的,任徐仁有说上个十句百句都不抵此人的一个眼神。
可天不遂人愿,就在他的视线刚一接触蓝远志之际,对方竟然好像感觉到了一般,“啪”的一拍桌子,呵斥道:“姓王的,你他奶奶的还有完没完,谁说话你都插一脚,你知不知道这样子让人很讨厌!”
蓝远志闻言一顿,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被这突然起来的变故给吓得尽数散去,尴尬地双唇嚅动半天,方才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你闭嘴好不好!”
蓝远志好像并没有消气,仍旧板着一张脸说道:“你瞧瞧你就好似那疯狗一般逮谁咬谁,我倒是很想问一下你,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嘛?”
“啊?”
蓝远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着一双眼睛惊诧地看着此人,本以为此人在郡主身边这素质应该不是那种街头巷尾的流氓,可现在发现好像还不如那种泼皮无赖,尴尬地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草...草民没有什么想不开的,就是...就是有点怕你被人欺负!”
“什么?”蓝远志还误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直到看到对方一脸的坦然,方才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便强压住要耻笑的冲动,好奇地问道:“怕我被欺负,被谁欺负,是温兄弟还是这个姓徐的!”
俗话说的好听话听音锣鼓听声,王林能够在青州这个龙蛇混杂之地博的一方天地,自然不是什么愚笨之人,马上便知道即使自己说破天恐怕的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是作为生意人的他并没有就这么简简单单放弃的习惯,便硬着头皮缓缓说道:“是他们所有人!”
“所有人?”
蓝远志似乎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脸色瞬间便的无边难看,嘴角更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好在身为侍卫的他临危反应能力不差,便连忙拿起放在面前的酒杯挡在嘴前,笑嘻嘻地说道:“之前还是一个一个的咬,这下狠了啊,一下子将全部人都囊括其中,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屋子里面就你一个好人不成!”
王林闻言彻底愣住了,虽然早已在脑海里演练了很多种结果,可当下这种却是自己完全没有想到的,饶是他反应机敏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尴尬地嘴巴直哆嗦。
这么明显的反应,在座的皆都看在眼里,只不过都没有发表言论而已。
此事毕竟是蓝远志起的头,那他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只见他意味深长地长叹了一声,便不在搭理此人,而是转过头来对着姬雪冬说道:“姑娘,刚才老徐说的没有错,此物确实因该在一个女眷手中才对!”
呃...
姬雪冬似乎有点想不明白,双眉不由自主地皱在一起,虽然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可能会牵扯出什么问题来,但还是按耐不住心中好奇说道:“我被你说的有点迷糊了,你的荷包在女眷怀中,而且看你的样子好像是理所当然,这…”
话说至此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突然她发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些事情,这个念头一经出现瞬间觉得自己做的好像有点太过分了。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岂是想收就能收回来的。
“我送给她的!”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瞬间让房间的气氛变得无比凝滞,就连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可卿都是神色一怔,看向他的眼神也变的有些耐人寻味。
对于这个回答姬雪冬好似一点也不意外,只见她幽幽长叹一声,缓缓地说道:“因为是你亲手做的,即使是做工拙略哪位女子也视若珍宝,一直戴在身上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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