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湛赶过来的时候,沈箬已经把自己的情绪都整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必要让景湛他们看出来,她自己的情绪自己消化就好。
司景湛气喘吁吁的带着手下赶了过来,他今天猜到了可能会出事,因为好多道上的人这次都带着手下过来,只是没让手下进酒店而已。
他为了没必要的麻烦,就让手下一直守在外面,直到爆炸声响起来的时候,司景湛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沈箬看着司景湛来了,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景湛,让你担心了……”
司景湛调整了一下呼吸,伸手扶着腰,无奈道:“小祖宗,没事,我就是害怕你出什么事,你没事就好,还好你激灵,今天我看到好多人都受伤了,刚开始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没有接,真把我吓死了,这要是跟着我在这里出了事,宋霜回医院不把我打死才怪……”
沈箬笑了笑,其实说真的,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把景湛还有阿霜当成家人,有他们在的感觉,真好。
“景湛,你把我送去医院吧,我想去陪着阿霜……”
司景湛是个聪明人,而且和沈箬朝夕相处五年,沈箬这个反应和说话的语气,让司景湛一下子就发现了端倪……
“箬箬,你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感觉你情绪有点不对?是不是刚才突然发生那么多事情,把你吓到了啊?”
司景湛让手下拿来一个外套给沈箬披上了,还贴心的把外套的扣子给她扣上了。
沈箬叹了一口气,将身上的外套裹紧,其实也没有被吓到,只是被寒了心。
她走出来以后,叶谨墨应该是陪着厉倾去医院了吧……
那种很难受的情绪一直憋在心里,沈箬是那种在感情里很容易退缩的人,叶谨墨这样的态度,让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安全感。
女生就是这样,想要的永远都是偏爱。
沈箬撇清了心里的各种胡思乱想的想法,这才开口道:“我没事景湛,就是可能没经历过这么吓人的场面,一时之间有点缓不过来……一会就好了,你先送我去医院吧,阿霜还一个人待在那里呢。”
司景湛正准备点头送沈箬回去,突然一辆车快去的停在了司景湛他们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一头长发,看上去十分的温柔,整个人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但是此时的神情却异常的慌张。
她从驾驶座上跌跌撞撞的跑了下来,司景湛看到来人时,脸色直接就变了。
沈箬疑惑的看着这个跑过来的女人,又看了眼司景湛的表情,很明显,两个人是认识的?
“你怎么来了?”
司景湛的语气有些不善,似乎是极其厌恶这个女人,但是这样厌恶的感情,好像又不是对这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眼睛都是红肿的,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似乎是哭了很久。
“景湛……你去看看景洲吧,他,他心脏病复发,已经进急诊室了,医生说很可能就不行了……”
司景湛在听到那个女人的话时,沈箬能明显的感觉到司景湛整个人浑身一振,是瞬间紧绷起来的,看得出来,司景湛内心的波动有多大。
沈箬记得,五年前她之所以在医院的心脏科楼层跳楼时遇到司景湛,就是因为他哥哥和星漌一样,都有先天性心脏病……
“他怎么样,和我无关……”
那个女人眼眶通红,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她几乎是在用哀求的声音在求司景湛。
“景湛,我知道当年是我和景洲对不起你,可是,可是是我先爱上的他,他没有错,我求求你,你要怪就怪我好不好,你去看看他吧……他想见你。”
女人的声音都哭的有些沙哑了,真的是那种绝望无助到极致的伤心。
沈箬将目光看向司景湛,司景湛的侧脸紧绷着,看得出来司景湛的情绪一直在隐忍着。
沈箬以前并没有听司景湛提起过他之前还有过感情经历,而且感觉,他似乎还在恨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尤其是在她提起以前的事情的时候,司景湛整个人都紧绷住了,背脊僵硬,一直低着头。
“好,我跟你去……”
没想到司景湛突然松了口,女人柔弱的眸子里都是泪水,欣喜的看着司景湛。
司景湛没有理会她,转头看向沈箬,沈箬这个时候才看到司景湛眼里竟然有些微红……他是哭了吗?
“箬箬,我让他们先送你去医院找阿霜,司景洲他,在我爸的私人医院,我和她先过去……”
司景洲有先天性心脏病,听说司老爷子为了他,专门斥巨资建造了一个私人医院,医院里面聘请了世界顶级的心脏科专家医生,专门给司景洲治病,而且还免费对心脏科疑难杂症的人开放。
沈箬点了点头,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司景湛点了点头,这才跟着那个女人上了车,离开了酒店外面。
沈箬叹了一口气,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面临的困难和难受,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
坐上车以后,她很快就到了阿霜住的医院,阿霜已经没什么事了,只不过她自己不太想出院,因为头上还有伤,包扎的纱布没办法拆掉。
反正一直住在医院也花不了多少钱,而且病房并不紧缺,沈箬就随着她了。
她刚到宋霜住的楼层,就看到好多保镖在,沈箬猜到了,应该都是叶谨墨的人。
沈箬走下电梯的时候,走在走廊上,正好和刚从病房出来的叶谨墨碰了个照面,他的后面还跟着林特助。
叶谨墨狭长的眸子看向沈箬,虽然他的面上还是冷漠的,但是但也没有先前的那种戾气。
“总裁,是沈小姐……”
林特助以为叶谨墨没有看到,连忙小声提醒了一下,结果收到的就是叶谨墨冷冽的扫视……
沈箬并不想搭理叶谨墨,现在她甚至都不想再看见他,直接就选择无视叶谨墨,从他身边径直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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