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恶言相向,带着杀气而来,这甜美纯净的农家小院一时被浓重的血腥味儿充斥着。
月怜寒眉头紧锁,想来追杀的人是寻来了。
但这个档口,不是她说放弃,就放弃的。中途撒手,万说只能让男子伤上加伤,她自己也会受伤。
“大胆!这都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阿蛮气势如虹。
“我管你们是谁,我们只想要找到我们的人,让开!”来人丝毫没有被吓到,骂骂咧咧的就想要往里闯。
屋中,喜轿中,月怜寒浑身是汗,冷汗顺着脸颊滚到胸前。
猛然,对方睁开了双眼,眼神中闪过惊色。
“别动,我可不想被你害死。”月怜寒轻声说道。
“你在给我治疗?”男子蹙眉道。
“我在给你放血!”月怜寒白了他一眼,一脸的嫌弃,真是有那个功夫说废话。
屋外,打成一片,兵器碰撞的声音,嘶吼声,哭喊声……乱糟糟的,让人心烦。
咚的一声闷响,阿蛮冲了进来,在轿门口报月怜寒说:“主子,那些人怕是拦不住了。”
“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好。”月怜寒喘着粗气道。
一股热浪突然间从她的胸前涌了出来,她猛地运气,试图将这股热气压下去。
这是,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冲了进来,隐约瞧见轿子中有两个人影,一男一女。
“哟!没想到新年子还是一个风流之人啊。你家夫君知道你和陌生男子,共度一宿嘛?”打头的男子话语中带着讽刺。
如同无形中的狠狠的给了月怜寒一巴掌。
月怜寒忍耐着,咬牙坚持,嘴角流出了斑斑血迹。
众人群而攻,闹得人脑仁痛的不行,歹人们围堵上来,把喜轿砍断。
砰——一声,喜轿顶飞起,眨眼间月怜寒脚踩男子,扯了喜服裹在身上,坐在了轿子上方宁看着那些来者不善的东西。
她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杀气,让人望而生畏。
“刚才是那个,在满嘴乱喷粪?”月怜寒的眼眸扫过所有人。
“哈哈,新娘子好大的骚气啊。仔细瞧瞧,这双腿又细又白,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像是剥了壳的蛋清。”
站在最前边肤色黝黑的护卫,色色的舔着嘴唇。
“大胆,敢对我们公主出言不逊。”阿蛮先跳出来破口大骂。
“公主?”
皮肤黝黑之人,做惊讶的神色:“真的是公主殿下吗?”
阿蛮昂着头:“如假包换,殷家公主。还是冷家皇子,冷墨睿的嫡福晋。”
她说完,又是哄堂大笑,那些人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最惊讶的,是轿中被月怜寒踩着肩膀,一脸黑线的男子。
“你们笑什么?”阿蛮被笑的心慌意乱。
肤色黝黑的男子,正要说什么,突然间嗖嗖嗖几声。那些人,足有十来个人都统一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样。
这又是闹得什么?
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阿蛮上前查验情况,刚走一步。那些人突然间哗啦啦全部倒地,紧接着就是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吓得阿蛮惊呼一声倒退两步:“主子,这……”
月怜寒惊诧,突然间窗外的阳光晃过,那些人的脖子上似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
“阿蛮?”
月怜寒喊了一声没人应,又耐着性子喊了:“阿蛮!”
阿蛮这才回神:“主子您说?”
“去看看她们每个人的眉心,有什么东西。”月怜寒说道。
阿蛮慌忙去检查,才发现那些人的眉心处都有一枚金针,直戳他们要命的穴道。
月怜寒俯下身,看着轿子中的男子:“你既然有这等本事,怎么还让人伤成这样?我知道了,是不是该死的善心在作祟?”
男子拍了拍肩膀,昂着脸,笑脸相对:“你又知道了?”
月怜寒被他的态度和语气弄得甚是有些慌乱,说好的,重生以后她就是主宰者。如今莫名的出现一男子,就让她乱了心神。
这太不好了。
“咳!除非你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你看什么?”说着,月怜寒就觉得对方的眼神儿有些不对劲儿。
比刚才那个看她大腿的男子,有过之无不及。
“你的腿,你的腰,你的胸。你最好弄清楚,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可不是偷看。”男子理直气壮道。
显然是来劲儿了,没有了昨日夜晚的虚弱。
也没有顾着月怜寒给与他的尊重。
“你能把这种事说的这么自然,也是你的本事。”月怜寒裹紧了身上的衣物。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
男子起身走出轿子,绅士的回眸一眼,看向轿子中的月怜寒沉声说:“腿是真的好看,腰也却实纤细,至于这胸……”
月怜寒一把捂着胸口,脸色煞白。
“嘶——该怎么说,有些发育不良。”男子仔细思索后,回道。
“你……你给我等着,我这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把你的舌头割掉。”月怜寒一阵狂躁。
自重生以来,她就没有这么无语过。
这男子还能再毒舌一些吗?
她这是救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阿蛮拦着她说,下轿不吉利,再说那家伙也是她费尽千苦救回来的:“算了公主,算了!”
主仆二人拉扯的时候,男子已经消失了。
“哼!算他走的快,要是再慢一些,我肯定说道做到。大不了算我白折腾了。”月怜寒险些被气死。
这一路,躲开库查氏母女,还是没逃过热闹。
“主子,主子!您喝口茶压压火。”阿蛮递上一杯绿茶,赶走了多余的人。
眼下还是要今快修好喜轿,赶路才对。
听闻冷家对不守时的人,十分的厌恶。
“嗯!”月怜寒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擦擦脸,深吸一口气,才觉得心情舒畅一些。
心里暗暗的发誓:小子,别让我再见到你。再见到你,一定有你好看的。
恩将仇报,说的就是那个家伙。
安静了一盏茶的时辰,喜轿修好,喜队再次踏上路程。
“主子,我们绕小路,傍晚肯定能到地方,您休息一会儿吧!”
“休息什么,气都气死了。尤其是想到那个家伙嚣张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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