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帆帆单手跨着冷宸的手臂,脸恨不得要昂到天上去。
一张脸上,做脸蛋写着得,右脸上写着意。
月怜寒紧盯着她那张脸,嘴角的笑意更明显。
“够了!胡说什么呢,你若没有做那种事,大姐怎么会找到你头上。”冷宸甩开她,冷着脸说道。
一时,周围的空气已经凝固,让人喘不过气来。
殷帆帆更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一双眼珠子,难以置信相信自己听到的,恨不得此时此刻想要当一名聋子,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滚。
“哈!你说什么,冷宸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福晋,你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你正大光明的女人。你怎么可以向着别人说话,不向着我说?”
她快要疯了,在冷宸面前疯狂的揪着头发……
发狂的样子,有些滑稽。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太得瑟。”月怜寒走进她,冷冷的说道。
知道刚才她为什么那么淡定嘛!
就是为了抓住她可悲的瞬间,不错过精彩。
可怜,她这点都不明白。
“你……”恨得殷帆帆后槽牙都是痒痒的。
恍惚间,她的模样如同库查氏翻版,那一刻月怜寒知道殷帆帆成了库查氏那个老女人的继承者。
可悲,可叹啊!
自己一辈子耽搁了,就连唯一有皇室血脉的女儿,也被她给拉下水。
“哈哈哈,太子爷还是您公道、明大理!”不给她搭茬的机会,月怜寒转身对冷宸见礼。
“哎!大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帆帆她是你的妹妹,如果不是她太不懂事招惹了你,你怎么着都会给几分面子的。”冷宸摆手道。
言谈举止间,还真有几分掌控世间的大局。
回忆渐渐地清晰,月怜寒拿昔日的冷墨睿和面前之人做比较,发现冷宸还真不逊色,甚至比冷墨睿多了几分霸道。更符合帝王之气。
呸呸呸!
月怜寒在心底狠狠地啐了自己几口,责怪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鬼,她怎么就迷失了呢!明明冷墨睿才是自己的男人。
“说的在理。太子爷,不是我殷素素女孩子家家的感情用事,我知我这妹妹的脾气,她如果执意要拿阿蛮撒气,只怕多拖延一份阿蛮就会多一份危险。虽说她只是一个下人,可跟在我身边也有多年,在我看来她就是我的亲人了。”月怜寒看似自然淡定的一番申诉,实则内心早就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找人。
她不知道要费了多少洪荒之力,才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她知道,想要一劳永逸就要再忍一忍。
“知道,本太子怎么会不知道。帆帆,别闹了!和自己家姐闹一闹,耍耍脾气就行了。不要真的弄的大家无法收拾,都下不了台。你们可不只是亲人那么简单,你们将来还是妯娌!这皇族本来就复杂,你们姐妹团结一起,一致对外,才是明智之选。”
冷宸起身走到崩溃的殷帆帆身边,几番暗示都得不到回应。
冷宸双眼愤怒,实在嫌弃她笨:“把人给放出来,本太子还有事情要忙。”
“我没有,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你们要向我要什么人。”固执的殷帆帆梗着脖子,叫嚣道。
“你!非要弄的那么难堪吗?”冷宸气急了。
月怜寒上前一步:“太子爷,不用您难堪,我让人去找。今天人找出来您给一个交代,找不出来人我给您一个交代。”
爽朗的性格,再也让她等不下去了。
随着她的一声招呼,一个眼神,跟着她的人一哄而上,开始了地毯式搜查。
殷帆帆慌乱的紧抓着衣角,害怕着什么。
“你啊!有时候真的是一脑袋浆糊,等人走了。咱们夫妇再说!”冷宸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着自己是娶了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没想到却娶了一个七窍通了六窍的笨蛋。
再说月怜寒一行人,慌慌张张的向着宫殿里边走。
所到之处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开始缜密的排查。
“到底在哪儿呢?”翠娥嘀咕着,高声呼喊着阿蛮的名字。
剩下的几个人,也跟着高声呼喊着。
一时整个宫殿就像是炸开锅了一样。
但是好久还是听不到一丁点的回声。
急的几个人头顶冒汗,翠娥想着说自家主子已经立下军令状,如果找不到阿蛮姐姐,那难堪的可就是她们了。
让殷帆帆占了上风,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熬。
若不是为了这些,翠娥才不会在乎阿蛮的姓名。
“对了!大家注意暗门,看看没有没有,说不定人就被藏在里边虐待。”翠娥高声喊道,身后的人此起彼伏的应了一声。
果然在靠近茅房的一间极小的黑暗小房间里,翠娥听到了墙壁处传来了细细的呼喊声。
声音小的,若是不屏住呼吸,根本就听不到。
翠娥示意大家放慢脚步,在墙壁上摸索一阵后,确定了地方,找到了一个隐藏的白色小按钮,摁下按钮,所有人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走过一条回廊,里边别有洞天,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再往里走,惨叫声就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啊——啊——卧槽你十八辈祖宗,你们这些小比崽子,最好弄死我。今天啊……打不死姑奶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阿蛮扯着嗓子咒骂道。
是阿蛮姐姐。
翠娥的双眼都是亮晶晶的。
她带人悄悄地靠过去,然后赫然看到两名膀大腰圆,赤身裸体的男子手持皮鞭,对着绑在十字架上的阿蛮用尽全力的抽打着。
阿蛮浑身是血,身上的衣衫被抽打的细碎,遮遮盖盖的竟不能完全遮住身体。
她脸色煞白,全身冒着冷汗。
“嘴巴可真硬啊!兄弟,给她上烙铁,我倒要看看着丫头的肉是不是铁做的,这筋骨是不是铜墙铁壁。”男人舀了一碗盐水,哗泼在了阿蛮的脸上。
“啊——”盐水和伤口融合,灼烧的阿蛮全身发抖,难以自控。
混混欲绝,她瞪大眼睛,咬碎牙齿:“舒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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