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
月怜寒猛地回神,叫嚷着拼命的撞击白色的拱门。
木板不堪重击,顺着撕咬的断裂痕迹,一路绵延二人脚下。
楚啸天低头一瞧,距离木板不过一尺多的距离,长着獠牙的怪鱼疯狂的跳跃着。
“这,这是什么玩意。”楚啸天蹲在地上,向后挪了几下,脸色煞白。
“鱼!”月怜寒倒吸一口凉气,听起来镇定,实则内心就像是敲起了重鼓。
“我这辈子吃过那么多鱼,从没见过这种德行了。它们怎么长得像是魔鬼一样?”楚啸天瑟瑟发抖。
然,月怜寒也没见过,但属于殷素素的记忆是见过的。
殷家大王,手段毒辣,其中有一项刑罚就是将活人皮肉割上几刀,以血做引,吸引这些……
食人鱼!
“什么,食人鱼?”楚啸天身体上的血陡然变冷。
“这么惊讶做什么,我真的是难以相像,你跟着你的三位哥哥到底见识了什么?”月怜寒一脸嫌弃。
楚啸天也不嫌丢人,大剌剌的说,就是诈尸,在不就是蝙蝠,尸虫,腐水……
“行了,那日你三个哥哥死了,你怕是在这个世上活不了几日。”月怜寒听的一阵心烦。
她才懒得管他一些破事。
“不说就不说,刚才你说什么,血做引子?”楚啸天这才反应过来,检查了一下自己。不知何时他的小腿处,竟然湿透了衣衫,啪嗒啪嗒的向下滴。
“真的,我什么时候伤着的,我都不知道。你要相信我啊!”楚啸天慌的不行。
“现在别说那么多了。再这样呱噪,我现在就送你去做鱼食。”月怜寒早就嗅到了血腥味儿。
可她没想到,脚下竟是食人鱼。
“跳回去?”月怜寒见前路不通,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来时路,不能眼睁睁的瞧着食人鱼咬坍塌了木板,把二人分尸,分食了。
“跳,跳回去?”
楚啸天分析了一下距离,说就算两个人身手好,也没有机会。
月怜寒思索了片刻,觉得他说的也在理:“这可怎么办?这门,它就是打不开。”
焦灼之际,月怜寒竟无意间一脚踹开了白色的拱门,二人大喜,就再此时脚下的木板飞快断裂。
月怜寒单手扣住楚啸天的肩膀,用力一提,两人纷纷滚入石门。还没松口气,二人失去平衡,脚下的石板也飞快倾斜。
“啊……”
惨叫声响彻空荡荡的深洞。
月怜寒睁开双眼时,但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趴在她的小腹上。
“找死!”她挥起拳头,就要打,可手臂刚抬起就吃疼一声跌落在地上。
那脑袋毫无顾忌的吸允着什么,随后吐出一口黑色的污血,抬头:“你的左侧肋骨断了两根,手臂骨断裂,腹部中了蛇毒,这样的你到底还想折腾什么。”
他的声音很好听,但是看到他那张脸,接下来他不管说什么,月怜寒的脑子里都是嗡嗡作响。
又碰到他了,他还以为换了一个面具,就能掩饰了自己的身份。
简直就是把她当傻子一样耍。
“你!你!滚开。”月怜寒扭捏着。
“我滚开?”
冷墨睿被她应撞倒在了地上,凝视着她问道。
“难不成还是我滚开啊!你一直跟踪我是吧?说,你到底什么目的!”月怜寒竟有些语无伦次了。
本以为任何人的命运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可如此看来,她连自己懊恼的人的命运都掌控不了。
还谈什么呢。
“目的?”冷墨睿沉默片刻后:“大致是想气你吧。”
“……”
月怜寒竟连生气都给他弄不会了。
冷墨睿接着与不惊人死不休:“为了这个,我还特意换上了金色面具,让你有些新鲜感。如何,是不是很感动?”
弄死他!现在就要把他的皮肉都给拆了算了。
“你每次都试图在死的边缘,疯狂的试探,就不怕有朝一日常在河边走,就湿了鞋子?”
月怜寒双全紧握,后槽牙紧咬着,痒的很。
“你还别说,这次为你,我的鞋袜确实湿透了。”冷墨睿凑上去,来到她的耳边:“等出去后,可要陪我一双。”
他手中的折扇轻挑起月怜寒纤细的手腕,细细的端详了一阵后:“这双手长得这样好看,纤细白嫩,如同葱白一样。想来秀起花儿,拿鞋底子也是一把好手吧?”
月怜寒忍着疼,挪开自己的手腕。
“哼!你也不怕我把你的脚给扎成筛子。”月怜寒怒道。
要不是她现在受伤,活动不便,岂能容忍他这样的放肆。
冷墨睿喜欢她这任性的小模样,干裂的像小辣椒一样,火辣又带着香味儿。
是这世上许多的女人,达不到的境界。
“你可以试试,别动!”冷墨睿转身时,看到她用另一条手臂撑着墙壁就要站起来。
她的脚踝一疼,整个身子倒了下去。
冷墨睿距离她又远,吃惊下,全然奋不顾身倒地,滑了过去。
呜……
摔下,竟一口亲了上去。
柔软的唇,带着丝丝的玫瑰香味,香糯不已。让人一尝就不想放……
月怜寒瞪大眼睛,对上了那双平静的冷清双眸。
月怜寒大脑一片空白,晕晕乎乎的,居然忘记反抗。
等反应过来时,她想要推开,却被一把拦入怀,吻的更深。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占据着她的领地。
月怜寒挣扎着,疼,痛,羞耻感,背叛感一股脑的袭来,险些要把她四分五裂了。
“走,走开!”
她吃疼的厉害,冷墨睿这才松开手,月怜寒挥手就要打,被抓住手腕。
他眼里半点羞愧的样子,像是觉得这么做理所应当。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月怜寒强压了心里的怒火。
“味道不错。”冷墨睿平静道。
耍了流氓,还能如此君子的模样,老天竟如此的不公。
撕下他脸上的那层皮,也许能看到他的真面目。
“呸!”月怜寒结结实实的啐一口,她心里惦记着的新仇旧恨都给他一笔一笔的算着呢。
她就不信,一辈子那么长,他每次都比自己运气好。
月怜寒憋气,狠狠的擦着嘴唇,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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