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怜寒眼中闪着的是晶莹的泪花,很长一段时间她就想一个问题,倘若当年她真的选择了冷
墨睿,也许到了如今,并不会对她有这般深刻的感情吧。
人的通病,不就是得到的不知道珍惜,得到了又如草芥嘛。
“你倒是一副很有感触的样子。”冷墨睿猛然间警醒,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我……”
月怜寒的眼神开始有些飘忽不定,说不出的刻意在压制着什么情绪。
“你还真的是……”冷墨睿欲言又止,自家女人若是真的心里有点情史,他当然是不舒服的。
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
毕竟是自己犯错在先。
娶了人家,就是要万事把人家放在心里的第一位。
心里惦记着旧爱,这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不能说是心里的挚爱,应该是心底永远的恨,他给我带来了永远不可磨灭了伤疤。”月怜
寒戳在心口的伤。
这辈子怕是都没有办法愈合。
“伤了你的人?”冷墨睿问道。
“没错,也是曾经我爱的最深的人。”她毫不掩饰和夜苍冥的过去,为的就是在冷墨睿面前
坦诚。
人的过去,虽然没有办法改变,可能选择新的生活。
闻言,许久冷墨睿都是默然,表情带着一点僵硬,迷离的眼神中带着一点抽离的状态。不知
道在想什么。
两人之间一度陷入尴尬的境地。
“你很介意?你是很介意的吧?”月怜寒不断追问着。
哪怕他露出一点点的醋意,对月怜寒来说,就是不小的冲击力。
她眼巴巴的期盼着,甚至盯着那薄薄的唇,一动不动。
终究,在一声轻叹中,她失望了。
“没有!”
月怜寒心里猛地一冷,张张嘴,发不出任何一丁点声音。
闪烁着神采的眼神,刹那间变得黯淡无光。
“你很失落的样子?你想让我怎么回答?我介意,我很介意。”冷墨睿面色一冷,猛地把她
拉到自己的面前。
两人的脸呈放大状出现在彼此的眼前,高挺的鼻尖,若有似无的碰触着彼此的。似火在燃,
似情在加温。
“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冷墨睿眉头紧锁,有时他就是觉得自己搞不懂女人。
“谁要你这样回答了,三爷,您的脸皮和传说中的一样厚。我虽说喜欢你,但是也不会强迫
你对我有什么占有欲,来满足的个人情感需求。”
月怜憋着一口气说道,随后补充说:“就是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我没必要非得要求你对我有
着那么热烈的感情。”
她见她如同老熟人,可对冷墨睿来说,她就是一个陌生人。
“倒是有个性,你发起脾气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像她。”冷墨睿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曾经心头上的人,被夜苍冥害死,如今也有一个多年头了。
活着时就对他没有半分情感,可是他心里确一直都是很执着。
“是吗?很荣幸。”月怜寒转身就想要走,走前还不忘记交代一句:“你不用做了,我忽然间
觉得自己不是那么饿了。”
她转身的那个瞬间,冷墨睿也放下了手上的的子:“出来吧!”
话音儿刚落地,一个瘦弱的身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背对着冷墨睿:“你居然知道我在,我
还以为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情以后,你不能爱了,现在看来是我的想法太过单纯了。你只是
不爱我而已。”
“这么说也没错!”冷墨睿的眼神扫过来,正好碰到她回头。
两人对视看,没有什么老朋友相见的欢喜,倒是满脸的愁容。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她太像当年的月怜寒了!”
面对女人一针见血的话,冷墨睿只是默爆默地勾起了嘴角。
“福晋,福晋!您这是怎么了?”
回到寝店,月怜寒气的竟然哭了起来。
被翠娥看到,吓得站在一旁,一直攥着双手,不知所措。
怎么了?
月怜寒恍惚间,被翠娥这句话给问道了。
她到底怎么了,冷墨睿对曾经的自己那般痴情,应该高兴。为什么会气的哭呢?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为曾经冷墨睿的深情而感动,为自己曾经的错过哭。
“没,没什么,外边的风沙大,吹了眼睛,可不就哭了。倒是你,难道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嘛?”
月怜寒快速的擦了擦眼角,板着脸看着翠娥。
翠娥顿时就慌了,还以为那件事情东窗事发了。
紧张的小脸发白,看的月怜寒一头雾水:“你这是什么表情,瞧我是要把你生吃了吗?老实
告诉你,你最好还是承认的好,他已经那什么了。”
有些话,月怜寒终究是说不出口。
翠娥的心跳猛然间加快了,脸色从苍白变得通红:“福晋,您说什么,奴婢不是很懂。”
“冷鱼儿!你还想让我多说什么吗?”月怜寒撇了她一眼说道。
这丫头还在这里装什么矜持。
翠娥用沉默说明了一切,月怜寒拉过她来:“你听一句劝,他不适合你。如果说单说他这个
人,倒是没什么,但是他是皇子。皇家的婚姻,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
这其中的辛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福晋,奴婢……奴婢不敢奢望,您放心吧。”翠娥低着头,声音哽咽着。
同为女人,她这神态,就能让人看出她心中有万分不舍得。
月怜寒拉过她来,握着她的手:“不管有多难受,多难过。有些人该舍弃还是要舍弃的。你
是想痛苦一时,还是想要痛苦一生?嗯?就在你的决定之间了。”
“福晋,或许我和他……”翠娥昂起头来,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想的就是伺候好月怜寒,几年后到了岁数在和冷鱼儿一起归隐山林。
到那时,享受林间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
“别傻了,冷鱼儿虽说是性情逍遥,可是他不想被皇室的规矩束缚,不代表就想要为你舍弃
一切。皇子啊!一辈子什么都不做,衣食无忧。该有多好……他为何要为你吃那样的苦?”
月怜寒边说边摇头。
在她看来,翠娥还是一个简单单纯的小丫头,让人心疼。
“福晋您说的极是。”
两行清泪顺看脸颊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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