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说,你还想回到冥王那边?”
李朝阁稍作思考后,冷笑道。
看他笑话的样子,都要从双眼里溢出来了。
“少说废话,别说我没有那个心思,我就算是有。就冥王的性子,我干脆自己找个偏僻的地方自我了断,倒是还能死的干脆。”
翠娥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些年他总是把这种废话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不想搭理他,还总是上赶着。
“你明白就好,你的处境远比我的要困难的多。所以你还是不要多管我的闲事。”
李朝阁抬了抬下颚,似乎话有深意。
在翠娥看来,他是不知好歹,手指着昏死过去的索菲娅:“行!她你看着办。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说罢怒气冲冲的就离开了。
正是晌午,冬季的阳光照射进来格外的温暖。
冷墨睿坐在窗前的太师椅上静静地看着手上的书,片刻后合上:“最近太子那边倒是很安静。你想的那个办法倒是不错,让太子妃学史书。想来比要她的命都要磨人。”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月怜寒就坐在他的我斜对面,呆呆的发愣着,也没有搭腔。
若是平日里,早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
冷墨睿侧过头来,看向她。
月怜寒晃过神来:“什么?”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管她是不是执迷不悟,我也算是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你?是不是心软了!”
他的双眼很有穿透力,在他的面前,月怜寒就别想有自己的秘密。
一切都十分坦诚的显露在他冷墨睿的面前。
“没有,我不是在想索菲娅。我是这两日听到个消息,心里有些不安。”月怜寒扶着心口,表情严肃。
认识这些时日,冷墨睿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幅神态。
想来是有大事了。
眼神扫过去,身边的宫女们和太监纷纷退了下去,关上了大门。
“怎么回事?”
“传说姜堰一代,有人造反。”
月怜寒压低声音道。
正打算倒水的冷墨睿手上微微一顿,恢复如初。
薄薄的唇瓣里挤出一个字:“哦?”
“哦?你就这点反映?”月怜寒有些不明白,知他冷清,但听到这种事情,也不至于简单到这个地步。
“那你想让我有什么反映!惊讶的瞪大眼睛吗?”
冷墨睿抿了一口茶水,给她分析了一下姜堰的地理位置,还有他们的王朝统领。听的月怜寒一头雾水,这一会儿涉及到了她的盲区,可是她还是十分认真的支着耳朵在听。
呆萌的神态,逗乐了冷墨睿,抬手在她的脑门儿上拍了一巴掌。
月怜寒摸着脑门儿,吃疼一声:“你干嘛?”
“你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干什么还像是懂了一样?所以说姜堰造反,早就在意料之中。”冷墨睿说道。
“可若是父王让太子应战。那……”
月怜寒眉头紧锁,似看到了太子爷冷宸胜利归来,备受重用的样子。
那他继承大位的可能性就坐实了。
“冷宸?”
冷墨睿细细的品了品,随后摇头。
这是几个意思?
月怜寒抓着他:“你可不要小看他,冷宸也是文武双全的。轻敌可不好!”
“我们兄弟那么多年,还有谁能有我了解他?”冷墨睿微笑道,他指着一侧的简易地图:“若是想和姜堰交锋,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随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月怜寒头皮一阵发麻。
那,那不是……
“夜苍冥!冷宸怕是连他那一关都过不去。”冷墨睿轻声道。
再言,就算是有大的战役发生,少说也得一年半载。
如今这样的忧愁,不是自找麻烦。
冷大帝一定是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
“咳!”
见她又发呆,冷墨睿拉着她的手臂,一把把她拉扯了过去,温暖的眼眸打量着她的眉眼:“你想的有些多啊。而且这两日总走神,是不是身体那里不适了?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
月怜寒赶紧挣扎出,脸色酡红:“我好得很。你别忘了,我也是一个医者,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我自己就能给我自己治疗。”
那什么,她有点饿了。
赶紧招呼人进来,安排了膳食。
饭菜上齐后,还没吃几口,太子冷宸和殷帆帆就走了进来。
“今儿个你们的膳食开的倒是挺早。”冷宸入门来,打趣儿道。
“没办法,我们夫妇心眼少,一根肠子通到底。消化的快啊!”月怜寒见他们来,心里更不爽了。
连一顿好饭,都不能让人吃安生了。
自然是一个欢迎的眼神都不愿意给。
不等太子夫妇说什么,她又说:“怎么样,最近史书学的怎么样?父王有句话说的特别好,多学点知识,就不会哪么野蛮了。”
“你……”殷帆帆感受到羞辱,上前一步想要理论,被冷宸拉住。
“我什么?我的好妹妹啊!说实在的,你应该感谢姐姐我啊。若不是我,这会儿你不定受什么皮肉之苦呢。”
月怜寒说道。
摆出了当朝的极大酷刑。
比如说万针扎死、油锅处刑、五马分尸、炮烙之刑。
那一个都可以让她皮开肉绽,扯着嗓子叫爹娘。
“你!我可是太子妃,就算是手上杀了人,那些刑法也用不到我的身上。”殷帆帆愤然甩手道。
摆出高贵的身份,当然就不能和平日里的百姓同日而语。
骄傲的身份,是殷帆帆一直以来的制胜法宝。
“那你可以试试看。妹妹,你要看清楚这里可不是咱家王朝。岂能让你胡作非为!”月怜寒怼道。
她是仗着她那个心狠手辣的母亲,才能如此为非作歹。
还真当自己是全天下的公主了。
“夫君,你看她。”殷帆帆顶着一张还没好的伤疤脸,又扭捏了起来。
“我觉得弟媳说的很好啊。你啊!就应该学着点。日后要做个好女人!”冷宸板着脸说道。
他做人一直都是游刃有余的,拿捏的恰到好处。
在外,殷帆帆虽然对他有怨恨,但是面子还是要给足了。
“瞧瞧!还是太子爷知道好歹。”
月怜寒扯着嘴角微笑着站起身来。
而在一旁的冷墨睿一直只字未提,默默地观察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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