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和程二小姐应该就是凉亭中间的两个女子了。
程夫人哆嗦着说道:“你们不要过来,我给你们银子,我把银子都给你们,求你们放过我们,只要你们愿意放了我们,回头我再让程家送万两白银过来。”
女人若是进了土匪窝,名节就坏了。
为首的土匪说道:“程夫人这是逗我们呢!放你们回去,你还不得报官,还有,我们二当家说了,不要银子,只是请程夫人和程二小姐去山上做客。”
程夫人有些崩溃了,最怕的就是这些劫匪不要银子。
程二小姐不怎么大,闻言吓的直接哭出了声来,土匪一眼瞪过去,“嘿嘿”笑道:“这小娘们倒是会哭,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话有些猥琐,语气却不怎么猥琐,幼清怎么瞧着这土匪更像是调笑,不过还是把程二小姐吓到了,不敢再继续哭下去了。
土匪们笑笑也就过去了,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个护卫还有丫鬟给绑起来了。
“请吧,程夫人和程二小姐。”
那些土匪目的很明确,路过幼清的时候只对她威胁了句:“瞧着是个斯文人,回去后可别乱说话,小心惹火烧身。”
看那意思并没有打劫幼清的意思,这些土匪眼看着就要过去了,幼清心里还在纠结要不要去弄明白怎么回事,毕竟她瞧这些土匪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和那程夫人程二小姐应该是有私怨。
她还没决定好,这个时候被土匪们押着的程二小姐开口了:“你们怎么不绑他。”
这个“他”指的是幼清。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那位程二小姐,程夫人恨不得自己女儿是个哑巴,劫匪不绑,那人要是报官她们还有得救的可能,劫匪真要绑了,她们获救的可能就更加渺茫了。
幼清看着那位程二小姐,心里想着,这位二小姐真是位“妙人”,这等话都说的出口,既蠢又毒。
一旁的劫匪眼里都闪过鄙夷,开口道:“程二小姐的性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毒,我们虽是土匪,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劫,无辜之人我们不碰,别以为谁都跟你们母女似的,我们没你们这么无耻。”
这话一出,幼清对这些劫匪的印象好了不少,她运气比较好,从京城一路出来,跟着的商队十分有经验,一路上平平安安,没碰到劫匪,这次她单独出行,虽然遇到了劫匪,但是竟然还是讲原则的劫匪,可不就运气好。
幼清笑着开口:“这位大哥义气。”
说完幼清看着程二小姐道:“我跟你无冤无仇,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竟想致陌生人于险境。”
程二小姐低头,没说话。
倒是那为首的劫匪说话了:“我瞧你是个斯文人,我们虽然是劫匪,倒是也是有原则讲道义的,不劫普通百姓,不劫好官善人,这程家夫人和二小姐做了不少恶事,可是程家跟衙门官员勾结,报官者无可奈何,这才做了此事,还请不要多管闲事。”
幼清闻言倒是有些相信劫匪没说假话。
“我自然不是个好多管闲事之人,只是你们这样做不会招来衙门的人清剿吗?”
寻常人都不会跟官府为敌,刚才他也说了,这程家跟衙门关系密切。
那劫匪嗤笑道:“程家跟衙门不清不楚,狼狈为奸,但是程夫人和程二小姐还不值当程家为了她们动衙门的关系,再说了,我们也只是请程夫人和程二小姐去山上叙叙旧,过个几天就把她们给放了。”
夫人没了还可以再娶,女儿没了也可以再生,这是程家老爷的做派。
再说了,报官后又如何,就程家的做派,他们主动把程夫人和程二小姐放了那程家人估计还会埋怨他们不识趣呢!
进了土匪窝的母女俩,他们到要看看再回到程家如何自处。
幼清仔细一想,这才想明白这些劫匪的用意,怪不得不怕她去报官。
“可否冒昧的问一句这程夫人和程二小姐做了何等天怒人怨之事?”
真要让他们“得逞”,在古代这样的环境下,这母女俩很可能回去命就没了,毕竟进了土匪窝,程家人谁敢相信她们还是清白的。
这年头,对女人而言清白名节比命重要。
所以她还是想问一句,要是罪不至死,能救就救了,她也不能只听信一人之言,当然了,要是这程夫人和程二小姐真是十恶不赦,衙门也管不了,她自然不会再继续多管闲事。
为首的劫匪头头笑了笑:“你倒是好心,跟你说说也无妨,这程家在这一带都十分有名,程夫人生的儿子当街强抢民女那都是常有的事。
这程夫人开了几家脂粉铺子弄得附近几条街的脂粉铺子全都关门大吉,卖的脂粉用着烂脸不说,别人找铺子要说法,结果铺子里的掌柜的直接把人打出去了。
有家老字号铺子不服气,不关门,结果一把大火全都烧没了,当时铺子里还有两个伙计没来得及出来,一同给烧没了。
这程二小姐则是横行霸道惯了,不允许别人街人有人比她好看,有次在街上碰到一对模样漂亮的姐妹花,她让人把两人的脸打肿了,最后还用刀子划伤了两人的脸。
人家好好的姑娘,脸坏了,如今差不多都快二十了,还没嫁出去呢!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
幼清听了过后有些被吓到了,我去,这么凶残的吗?
那劫匪继续道:“我敢放你回去也不怕你报官,她们做的这些事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程夫人想要反驳,不过被人捂住了最,程二小姐心虚的低下了头,幼清判定这事估计不是假的。
这么说来这母女俩手上都有人命,那还真算是罪有应得。
幼清不打算管闲事,正打算就此离开,这时从远处又来了几个人,那穿衣打扮跟劫匪很是相似,应该是一路人。
“四弟,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昨天不是劫个奸商,从他的行李中搜出来一封信,说是今天有个年纪不大的知县从这里路过,我过来看看。”
他们这些做山匪的最讨厌的就是一些贪官,要是能清清白白做人谁愿意落草为寇,不过是曾经有人为官不仁,为富不仁,官商勾结,他们日子过不下去,上山为寇,更多是无可奈何,山上住着老老少少,所以他们丁点不敢马虎。
这话幼清也听到了,她觉得不妙,有可能走不掉了。
果然,这话音刚落没多久,众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幼清身上。
“你是知县?”
幼清年纪轻轻,模样斯文,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不是没有可能。
她赶紧解释:“我不是,我要是知县至于单独一个人驾车嘛。”
知县在京城虽然不值钱,但是在京城以外的地方还是有些分量的,要真是知县,身边怎么着也要跟着几个随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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