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也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更不用让她来了,这段日子就让她好好养胎,一切等生下我们莫家的少爷再说。”
到底是莫家的子嗣更为重要,现在虽然老夫人对这些外室并不喜,但也因为其怀孕一事而稍缓态度。
听此,莫山川立即喜上眉梢:“多谢母亲,母亲放心,如儿她聪慧贤良,您一定会喜欢她的。”
听着老夫人就冷哼了一声,虽然她承认莫家的少爷,可并不代表她会轻易承认这些外面带来的女子。
气氛一时之间又陷入了尴尬,不过很快就有人来打破了现在的氛围。
“老夫人,大小姐到了。”外面的下人进来通报。
听此,老夫人皱了皱眉头,虽然她之前听老嬷嬷的意思,乃是莫语蝶出手救了她,但到底她对于莫语蝶并没有多少好感,此时听到她前来,下意识便想要回绝了去。
“老夫人咱们还是见一见吧,毕竟是大小姐亲自救了您。”
老嬷嬷看出老夫人的心思,抢在她之前劝道:
“再说,万一您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让大小姐过来也好为您在瞧瞧。”
这后半句话倒是说到了老夫人的心坎上,她现下最为担忧的还是自己的身子。
对于这些妾室也好,还是此前的恩怨也罢,无论什么都比不得自己的性命,所以也是立即冲着那传唤的下人说道:“让她进来。”
听此,下人不敢耽搁,立即去将莫语蝶带了进来。
“父亲也在啊。”走进屋内,看到莫山川也在此处,微微一笑,只不过却让见者有些渗得慌。
“什么规矩,见了长辈也不行礼,也不知道是谁教的。”看着莫语蝶走进来对他们全无尊重,老夫人没什么好脸色,立即引言怪气的说道。
“莫家以老夫人为尊,我这姿态自然也是您教的。”莫语蝶笑了笑,不与其一般见识,但仍是反呛了回去。
顿时气的老夫人指着她就要发怒。
一旁跟着莫语蝶进来的桑止见此,也是冷笑连连:
“老夫人还真是翻脸不认人,之前还是我家小姐救了你,现在一句感谢都没有,出言便是指责,也不知这是谁教的。”
此时桑止说话是一点不留情面。
她的小少主好心好意救了人,凭什么还要受这人的冷言冷语,真是可笑。
见莫语蝶不尊她也就罢了,连其身边的丫鬟都对她如此无礼,老夫人顿时觉得胸口堵塞,直接捂着心口后仰到软垫上哼哼起来。
“老夫人您就别装了,我亲手给你解的毒,开的药,现在你的身子骨只会比之前好上不少,这么点小场面,还气不到这副模样。”
莫语蝶有些好笑的看着老夫人,自顾自的坐下倒了杯茶。
现在她可以算是这里最清楚老夫人身体情况的人了,经过这几日汤药的调养,便是老夫人她自己想气出病来也没门。
听此,老夫人也止住了哼哼,但依旧没好气的盯着莫语蝶,恨不得把她的一层皮扒下来:
“你若是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气我,那你已经做到了,可以走了。”
闻言,莫语蝶不急不缓,看了看面前的老夫人和莫山川,勾唇一笑:
“我今日前来当然不是为了气您,这不是您自己非要找气吗?我这做孙女的又怎么能忤逆您的意思。”
“那你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莫山川在一旁看了许久都插不进话,此时也是抓到机会就开口道。
他这些日子对莫语蝶的改观颇大,但他还记得之前莫语蝶从他这里讹走了五百两银票,此时也没什么好气。
莫语蝶觅了他一眼,对于自己这父亲没立场也是司空见惯,润了润喉咙说道:
“我来此,自然是为了看看老夫人身子还有无异样,不过现在看来,老夫人身子骨好得很,也无须我再诊断。”
“那你还不快走!”老夫人也是气急,即便是莫语蝶想给她诊断她也不远让她看,干脆赶起人来。
“我自然是立马就走,只不过看到父亲,却想起来一件事情,需要向父亲求证一下。”对于老夫人这番话,莫语蝶也不恼,此时也是看着莫山川笑意盈盈的说着。
“什么事?”莫山川也猜不透莫语蝶的想法,此时也只能顺着她的话询问。
“女儿不太懂这农作之事,不过倒是闲暇中从书上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据说这菟草乃是庄稼克星,所以想问问父亲是否属实?”
面对莫语蝶的询问,莫山川虽不知其用意,但还是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菟草与庄稼共生,会抢夺庄稼的养分,导致庄稼生长缓慢,甚至直接枯死。”
“这就有意思了,还真是值得研究一番。”
莫语蝶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暗含心计的看了眼莫山川道:
“我记得徐姨娘那里好像有着不少的菟草,等下就去找她要一些好了。”
言至于此,莫语蝶便起身离开屋子。
已经说道了这个份上,她知道剩下的话就不必她来明言,莫山川自己就可领悟,当下也是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如她所想,此话一出,莫山川便神色大变,面上满是阴沉。
“徐氏怎么会有菟草?”老夫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出言道。
“哼,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觉得自己已经在莫家得不到什么好处,就想着要把莫家给毁了!”
莫山川记得管理田地的人来向他汇报之时,说明庄稼收成不好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菟草!
现在徐氏院中竟然有着不少的菟草,这分明就是徐氏的蓄意所为!
“怎么可能?”老夫人还是念及些许远方亲缘。
虽然她也怀疑给自己下毒的人是徐氏,可到底也没有证据,但这破坏莫家田地,可不是什么小事,这关系着整个莫家的生计,她觉得徐氏不可能会蠢到这个份上。
“怎么不可能!”莫山川也是怒极:“她这些日子干的事情您怕是不知道吧!她连莫家的子嗣都看不顺眼,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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