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府在这一片安静之下,还是有着一处地方,时不时传来些淫乱之声。
不知过去多久,徐氏伏在管家的胸口,面上尽显女儿家娇羞之态,柔声说着:“你会后悔吗?”
自从二人第一次颠鸾倒凤之后,似乎压抑多年的心思便尽数被勾了出来,管家也是到了晚上,便又寻借口来到徐氏院中,与其共度。
此时听到她这话,管家揽着她的腰肢说道:“木已成舟,还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念想一直没有断过,现下也不过是放纵我们二人的本心罢了。”
听此,徐氏又在他胸口蹭了蹭,仿佛不舍离去一般:“有你,我这辈子也算足够了。”
然而在管家看不到的地方,徐氏眼中的算计尽显无疑。
她这一次算是兵行险招,想要改变现在的情况,她只能做出这一步。
至于这管家,说到底只是因为他对自己存了非分之想,所以才会被她如此容易地利用,这一切也都是水到渠成而已。
带着这样的想法,二人也在夜色之中缓缓合眼。
次日清晨如约而至例,莫语蝶醒来便去了如夫人处为其诊脉。
“夫人现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因为昨日生产之时精气消耗许多,这些日子汤药是不能断的。”莫语蝶合了药箱道。
“麻烦大小姐为我费心了。”如夫人也收回手,将衣袖拉下,向莫语蝶感谢道。
闻言,莫语蝶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谈不上亲近,也算不得疏离:“夫人不必谢我,只是医者本分罢了,换了旁人我也会如此。”
听此,如夫人笑了笑,对于她这副态度并不放在心上:“大小姐说的极是,不过该道的谢,还是应该说出口,这也是妾身为人的本分罢了。”#@$
虽然她与莫语蝶认识不算久,但她也能看出,眼前这个小姑娘心肠其实甚是柔软,只不过是用坚硬的外壳包裹着罢了。
这样也好,不会轻易受到他人蒙骗,而且对于她们之间合作关系,也有益处。
“那夫人现下还有何事?若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莫语蝶不愿继续在此处多待,让她有种自己的内心有种被人探究的感觉。
听此,如夫人也是收回了看着她的眼神,道:“妾身已经没事了,劳烦大小姐来走这一趟。”
话已至此,莫语蝶便提着药箱离开,没有一丝流连。%(
翠竹看着莫语蝶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家夫人,有些不解:“夫人,大小姐她是不是还心情不好啊?”
如夫人听此也抬眼看了看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无奈笑了笑:“她大概只是想尽快解决莫家的事情,好切断这些没必要的羁绊吧。”
这话说的翠竹还是云里雾里,实在不懂这二人之间的哑谜,干脆不想,左右这也不是她这个下人能管的事情。
“那夫人,可要奴婢现在去将账房的人叫来?”
“去吧。”
如夫人下了令,翠竹很快就将账房的人给叫了过来。
现在莫家的这些人知道如夫人掌权,对其也是更加的毕恭毕敬,一过来之后便立即行礼道:“拜见夫人,不知夫人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啊?”
看着眼前这些人谄媚的模样,翠竹甚至不屑,她们刚入莫府的时候,这些人暗中多次为难过她们,现如今见如夫人掌权便纷纷倒戈,实在是令人不耻。
不过如夫人却当从前的事情,不存在一般,面上挂着温和笑意,让众人起身到:“这位都是府上的老人了,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礼。”
如夫人原本就长得温婉可人,眼下再配合上她这番话,让这些人对其心生几分好感。
既然众人起来之后,如夫人也让翠竹将自己扶起,而后靠在床头,道:“诸位也知道老爷将掌家之权给了我,所以今日叫诸位前来也是想要尽一尽责任,这府上的账目,诸位可有带来?”
听到这话,主账房立即将账册双手奉上:“自然带来了,还请如夫人过目。”
翠竹帮如夫人将账册拿了过来,后者便缓缓翻看了起来。
看着如夫人此时动作,这些账房们也在猜测其现在查账究竟是所谓何事?
不过当下也不敢多问,只好在一旁垂着头静静等待。
片刻后,便见如夫人盯着账本之中的一处微微皱眉:“莫府这月入账的钱财不过百两,为何支出竟有三百两?”
这可是典型的入不敷出。
见此,账房们面面相觑,也是面露难色,然后才听主账房说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莫家主要的收入来源都是靠那田地维持,今年田地收成不好,所以就没有什么钱财进账,这个三百两已是府上尽可能缩减过后的开销了。”
他们知道如夫人定然会问及此事,眼下也只能如实告知。
“即便如此,莫府这么大的家业,如果一直如此下去,只会坐吃山空,从今日开始,莫府的个人支出一律减半,但老夫人那边尽可能不要降低质量,若因此出现漏洞,那究竟是何人导致那此事,你们就从何人那扣除。”
如夫人合上账本下令:
“你们可清楚怎么做?”
听此,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明白如夫人的意思,但让他们直接克扣徐氏的钱财,着实是没这个胆子。
“夫人……这会不会有些不妥啊,若是老爷问起来,小的们没法交代呀。”
一听这话,翠竹忍不住上前说道:“现在究竟是我们家夫人掌家还是徐姨娘掌家,你们眼睛放亮点,别最后让老爷来找你们问话。”
众人被翠竹这话吓的不敢说话,纷纷垂下头,不敢言语。
见此,如夫人制止翠竹还要继续的话头,仍是那副温婉模样,只是说出的话却让这些人心中更是生出几分恐惧:
“老爷已经将掌家之权交给了我,今日叫你们前来,也不是为了与你们商量,若是你们还想继续在这府上待着,那就应该明白,现如今,究竟应该听谁的。”
这番话说得众人背脊发凉,他们也没想到向来温和的如夫人会有这样一面,只好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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