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嘛,到郑洪这里就不一样了。
关键没火给他燃啊,白浪堡这座堡寨早早地就被腾了出来,所以从交接到入住,也没有太多曲折。
但是嘞,既然确定以后要在这里发展,一些必要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比如说,跟隔壁朔方城的县长搞好关系,毕竟,以后双方的合作还是很多的。
大周的边郡,为了确保边郡官员不拥兵自立,所以采用了军政分离的做法,县长主管城内的政治,经济事物,而堡寨的总兵则主管境内的军士事物,所以,上任第一步,自然是要和这位县长打好关系的。
第二日清早,带着老道和鲁智深两人,又拿上了两箱银锭,便前往了隔壁的朔方城。
入城之后,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郑洪准备先打听一番,再做下一步准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位县长是一名堪比包公的公正廉洁的官员,那送礼这招,可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客栈内,鲁智深和郑洪正在吃着从外面的街上买回来的早饭。
刚刚把一个馒头塞进嘴里,门外老远就传来了老道点声音。
“吱呀!”
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老道喘着大气,缓缓开口:
“老板,有消息了,这位朔方城的县长大人啊,似乎也是个人物,听人们说啊,三天前有一小股蛮子南下骚扰,然后这位县长大人就亲自率领城内的守军追了出去,说是要亲自将那伙蛮子们捉拿。”
“啥玩意?”
郑洪一愣,放下了手上的馒头。
大周尚武,这点没错,他也能看出来,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尚武竟然能到这个地步,一县之长亲自去追杀蛮子。
好家伙,还把县里的守军都给带走了,好家伙,你踏马老家不要了啊?
守军没了,万一人家蛮子大举入侵,这朔方城不就是砧板上的肉吗?
这县长脑子抽了吧?
“哈哈哈哈哈,依洒家看啊,这县太爷脑子八成是有问题,如果我是蛮子,就趁这个机会一举拿下这座城了!”
鲁智深一边往嘴里塞着馒头,一边大大咧咧的开口。
“谁说不是呢,老板啊,依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堡寨吧,这城里现在是怎么看怎么不安全啊。”
老道说的没错,自家堡寨那里才安顿下来,还有一堆事情没做,在这城内浪费时间,还真不如直接回去。
更何况,现在的朔方城,守备薄弱,如果蛮子真的打了过来,说不定还真的会有危险。
“也罢,我们先撤。”
……
离开了客栈,三人便准备朝着城门处走去。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刚出客栈,整条街便发生了骚乱。
街道上一队二三十人的骑兵疾驰而过,瞬间把整条街都搞的鸡飞狗跳起来。
看着那支路过的骑兵,郑洪的眉头不由得往上挑了挑。
身旁正在吃馒头的智深和尚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直勾勾的看着那支远去的骑兵。
“老板,洒家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支骑兵的身上有血腥味。”
“嗯,我也闻到了。”
一旁的老道听着两人的对话,也挺着鼻子使劲的嗅着,可惜,他什么也没闻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人都走那么远了,你能闻出个屁来。”
看着老道的动作,郑洪忍不住吐槽道。
“额,老板,那我们现在?”
“先不回去了,看那支骑兵的方向,应该是县长府的方向,过去看看。”
这个年代,城池的布局一般都相差不多,一县之长作为城里最有权势的人,住的地方自然是在城市中央,而且这朔方城只有这一条街直通县长府,所以那支骑兵要去哪里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路尾随,来到朔方城的中央后,果不其然的在县衙门前发现了这队骑兵停下门外的战马。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县衙门内,随着这队骑兵的到来,居然响起了阵阵的哭声。
“老道啊,你去看看是什么个情况。”
“好嘞!”
说罢,老道便掂量着两块碎银,屁颠屁颠的靠了过去。
不过,没让郑洪多等,老道便回来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老板,我听那门口衙差的意思,好像,出事了。”
“嗯?怎么说?”
“县长张长富三天前不是出城追击一小股犯境的蛮子了嘛,好像就是这一出城坏事了,貌似带出去的八百士卒,被蛮子们给埋伏了,死伤近半,张长富此刻正在城外三十里处和敌人血战,他们这些人是回来搬救兵的。”
老道,说完,还没等郑洪开口,一边的鲁智深先是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哈哈哈哈哈,洒家就知道,这劳什子县长不靠谱。”
“唉,得了,先回去吧,我估计,要不了多久,这些人就该去找我们了。”
轻叹一口气,郑洪心中有些发闷,自己这一上任就摊上一个猪队友,难啊。
关键,这猪队友,你不救还不行,毕竟,都是大周的官员,都为大周办事,你手里有兵有马的,能看着同袍在成为活生生被围死吗?
那显然不能啊,他郑洪真要这样搞,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人给他郑洪扣上一个见死不救,私通蛮族的大帽子过来。
所以,现在,郑洪只能祈祷那一小股蛮子的实力不会太强了,要不然,就靠他那些刑徒兵们,还真不一定要死伤多少人呢。
这些家底子,可真的是用一个少一个,珍贵的很啊。
原路返回自家堡寨,果然不出郑洪所料,三人前脚刚进去,后脚就有一队骑兵匆忙的赶了过来。
不过让郑洪有些意外的是,这队骑兵的领头人,居然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美妇人。
将一行人带进堡主府,郑洪坐在主位上,静静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位风韵犹存的美妇。
这位年龄大概三十左右的美妇,风髻露鬓,淡扫的娥眉眼含春光,虽然在常年在边地生活,但妇人的皮肤却并不像一般妇女那样粗糙,反倒细润如温玉,不由得,让人有些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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