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此人妖言惑众!拿下!”
“呵呵……你们会害了吴王的!”
才浅发出一声冷笑,睁开了两名前来缉拿自己的王府亲卫,狠狠的瞪着他们。
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跑是跑不掉了,他也没想跑,吴王待他有知遇之恩,自己已经言尽于此,但他还是不知悔改,就自生自灭吧,我才浅,不伺候了!
身为国子监最年轻的寒门子弟,才浅也有自己的骄傲,虽然自己出身北疆,即使自己父亲是一个小小的官员,但在那些国子监的同门学生,那些富家子弟眼里,自己,依旧是寒门,已经是底层,阶级的壁垒,想要打破,不是那么容易的。
除非,改天换地!
想到这里,才浅似乎有些明白了。
呵呵,人人都想当人上人,可哪有那么多人上人给他们当……
成王败寇,乃是亘古不变的规律,吴王,他还没有改天换地的能力。
对着那两名亲卫不满的哼了一声,才浅拿起枷锁,自己给自己拷了上去。
“不用你们,我自己来!”
两名亲卫看着如此自觉的犯人,一时间竟有些懵逼,这一波反向操作,属实惊到他俩了。
“愣着干嘛,押下去,关起来,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全心全力帮助吴王殿下了,再放他出来!”
“是!”
两名亲卫对着王大锤微微作揖,便将才浅押了下去。
望着才浅慢慢远去的背影,王大锤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哼,哼哼,才浅?你懂个屁!吴王殿下振臂一呼,便可聚众十万,不识好歹的家伙,就死在地牢里吧!”
……
“大人,前方那座城,便是玉铭城,吴王的府邸便在此处!”
郑洪看着前方那座灯火通明的城池,眉头慢慢皱了皱。
防备有些森严啊。
郑洪撇了一眼赵无极,想问问他的想法,但想了想,算了,还是算了,依照赵无极的方式,无疑就是猛攻,用这种方法打乌龟壳,郑洪属实不喜欢……
“郑老弟,我觉得,攻城,还是偷袭为好!”
“嗯,是啊,那就是个龟壳,猛攻肯定会损失惨重……嗯?啥玩意?偷袭?”
郑洪回过味来,满脸震惊。
赵兄……
居然学会偷袭了!
难能可贵啊!
“郑老弟,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偷袭,甚好!赵兄大才!”
“郑老弟,谬赞。”
可以看得出来,郑洪这一声“大才”夸的他很高兴。
“那郑老弟,我们现在开始?”
谷/span“搞起!”
两人一拍即合,立刻趴下了开始布置作战计划。
而定北军身上的黑色玄甲也刚好隐匿在了月色下,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隐匿方式,所以可以很好的躲过对方的耳木。
不过,按理说,平日里,玉铭城外应该会有很多过路的商队,即使入夜,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们也不会放弃这条商路才对,但奇怪的事,郑洪他们一路过来,居然没见过一辆商运的马车,这就有些奇怪了。
要知道,南方的经济,目前可是比北方要发达的多,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这么萧条的情况的,难道是因为魔物现世的影响?
算了,与我何干,不想这些了,先把这什么吴王拿下再说。
或许是因为定北侯那轻飘飘的语气,郑洪此刻也有些看不上这所谓的吴王了……
“赵兄,你留下了统兵,潜入这事情,我在行,我带百十来个兄弟进去突袭,待我打开城门,赵兄直接冲进去即可!”
“好!”
赵无极一口答应了下来,上前轻轻拍了拍郑洪的肩膀:
“一切小心,不要冲动,小小的吴王,还奈何不了我们。”
郑洪:……
不要冲动的应该是赵兄吧……
过了一会之后,等到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郑洪先是派出去了百人出去外围放哨警戒,其余的士兵则是在赵无极的命令下下马卸甲,开始休息。
在这么近的距离做出这样的举动,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但赵无极却丝毫不担心,一来是对定北军单兵素质的自信,二来是对那些百十号负责警戒的兄弟们的自信,有他们在,便可以消除一切被发现的隐患。
郑洪看着面前的一百多兄弟,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演讲,也没什么激动人心的话语,因为在定北军中,不需要这些许诺,这些士兵是最优秀的战士,他们知道规矩。
看着这一群气质不凡的“刺客”,郑洪不由得感慨:满级军种,就是比一般的好用!
郑洪也稍微的做了一番准备的活动后,就慢慢注视着远处的玉铭城。
不得不说,今天的玉铭城,防卫力量确实不赖,至少郑洪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防卫力量虽然好,但也耐不住城墙很宽,很大,再加上又是趁着夜色,除非城墙上站了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否则想要发现小股队伍潜入靠近,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郑洪等人小心翼翼的来到城墙边上,一声令下过后,一些体能较好的士兵便在腰间绑着绳子和铁爪,用体内的气力包裹住双脚,“蹭蹭蹭”的往上爬。
等到几人爬了上去后,过了一小会时间,头顶便悬下来五六条绳子。
一行人一个接一个的顺着绳子慢慢的爬上城墙。
爬墙这种事,郑洪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早就熟悉了,所以便第一时间催动体内的气力,敏捷的爬了上去。
四五息后,郑洪终于爬上了城墙,地上正躺着四名守城士卒的尸体。
靠着定北军的单兵素质,这些连武者都不是的普通士卒连发出呼救的声音都没有就被干掉了。
等到所有人都上来的时候,根据郑洪的判定,一行人开始朝着城墙楼梯那边走去,遇见巡逻的士兵,要么用暗器杀死,要么直接捏死,过程极其简单粗暴,死者甚至根本感受不到痛苦。
一系列的暗杀操作,让郑洪都有些眼花缭乱,定北军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军,样样精通,甚是可怕。
我手下的兵,什么时候能成长到这种地步呢?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