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看过去那一封信正是毕景交给自己的。
上面是尽是一些无头无脑的话,可是折合起来不过是叫自己不要再找相府中的众人罢了。
无双看了下另一封。
“那这封呢?”
相爷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语。
“难道是我记差了?”
“我记着当初只留了一封信给毕景,这又是哪里的一封?”
说着相爷打开了另外一封信,看到上面的内容,骇然大惊
他指着这信上的字儿,不敢置信的张大了自己的眼睛。
“去西岐?”
“双儿可有去?”
相爷生怕无双受了什么伤害。将她的身子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个遍。
无双轻轻的一笑。
“父亲放心,我是谁的女儿,自然不会这般轻易的上当。”
相爷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这封信,捻着自己的胡须。
“这信封和信纸,确实都出自相府,我的专用纸,就连这上面的字迹也是模仿的有几分相似!”“莫说是他人了,就连我自己也分不大清楚。”
“这是谁人交给你的?”
无双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精光!
“是端王爷?”
无双点了点头,果然如此。
“双儿,你且在这里歇息,我出去和永昌王谈谈!”
无双不放心的一把扯住相爷的袖子。
相爷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
“原不是我有意瞒着你,而是此事关乎国家社稷大业,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免得被牵扯下来。”
听得相爷说了这样的话,无双也不再坚持。
她现在愈发觉得父亲诈死消失,都是父亲同皇上以及苏成山之间做的一出好戏。
可是针对的人是谁呢?
应该有端王!
无双从窗户外看过去,只见父亲同苏成山两个人在一边的墙角,背身而立。
那人依旧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愈发显得清俊高雅。
世人都说他对端王爷情深意重,偏偏那些感觉都在无双的记忆中随风飘散,只有眼前的人牢牢地占据在她的心中,甚至有些庆幸父亲当初的决定。
有了父亲和自己的意中人在一起,日子过的甚是快乐。
不过到了这边无双也了解到,因为偏近苦寒之地,各种作物种植起来真是困难。
恰恰是她在定北传播的玉米和土豆尚且能在这个地方种上一番。
倒是解决了此地很多百姓的吃饭问题,所以才会在当初一见到父亲他就带着装上的农户忙忙乱乱的收割土豆。
更可怕的是这里因为道路不通畅的问题。
百姓实在太穷,乐文章在考察过后索性放弃了在这一块儿的生意。
并不在这里开设“好再来”。
无双来了这边许多的时间,也没有见到任何一家“好再来”的铺子。
“姑娘,姑娘……”
“行行好吧。”
无双从外面买了些糕点回去,一路上走过来尽是沿街乞讨的人。
上有八十岁的老者,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
有时候一家人都在沿街乞讨,她看了也忍不住的心里犯酸。
显然拉动此地的经济增长是刻不容缓的。
这一片被乐文章抛弃了的地方,成了无双心中一心想要振兴之地。
匆匆的让荆楚将手中的银子分给了可怜的百姓之后,回去便打算将仓库中的粮食都发放出来,以低价卖给这些穷苦的百姓。
天气严寒,地势陡峭,用来种植青稞,养殖牦牛是再好不过的。
牦牛她无从得来,倒是空间中还有些许青稞的种子,倒是可以发给这些人。
再教给他们酿造青稞酒的方法,然后利用“好再来”的优势,将青稞在整个大周推送出去。
想来应该也能够改变当地的环境。
说干就干当晚无双就一麻袋一麻袋的把空间中的精米都搬了出来。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翻坐在一旁的米袋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相爷年岁已高,睡不得懒觉,大清早的就听到后院传来异响。
伸着胳膊看过来,只见靠着后院的墙边堆起了一麻袋一麻袋的包袱。
隐约还有很不雅观的呼噜声。
“是谁?”
相爷喊了一声,不见那边有人有动静,呼噜声却更大了。
相爷警惕的绕着墙走过去,却见是自己女儿枕着麻袋,睡得香甜。
顿时咧开了嘴巴,笑着顺手开了一个麻袋的口子,想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白花花的大米顺着他打开的那个洞口,哗啦啦的全然流了下来。
相爷被吓的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这……这……”
异响惊动了无双,悠悠的转醒,看到是自己的父亲,赶紧站起身来。
相爷指着她身后的精米。
“一夜之间,哪里这么多的米?”
为官多年,任是什么好东西都是见过的,却从没见过这么多的精米。
更没有见过品质这么好的精米。
明明无双和苏成山来的时候只有一顶马车,两人也并无携带半分东西。
况且这么多的粮食,运送起来还是国家机密,她到底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无双尴尬,本想悄悄的将这件事情做好了再通知父亲,没想到被父亲这么快就识破了。
不好意思地挠着自己的脑袋,不过她并不打算解释,而是上前去揽住了相爷的胳膊。
“父亲,你且听我慢慢说!”
而后带着相爷离开,让这些精米远离了他的视线。
两人离开,躲在暗处的洛城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记得一路跟在王爷和王妃的身后,并不见他们二人带大批的粮草,更不见有人运送粮草,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变出这么多的粮草来?
他困惑的看向寒江,只见人早已经了,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
倒是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眼前的那一大片精米。
嘴里喃喃。
“他可是王妃啊!”
“永昌王妃!”
“现下就是一统五国,我也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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