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初赶过去的时候,魏苏苏已经被季晔按到椅子上了。季晔一脸笑呵呵地对老僧人说:“麻烦大师帮我的亲戚算一卦。”
这位老僧人长得慈眉善目,长须如雪。身着一件有些旧了的海青,浑身散发着一种得道高僧的气质,季晔直觉这个人绝对有料。
僧人习惯性的抚了抚长须,朝魏苏苏微微一拜:“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老衲观你心有郁结,可有什么困扰之事?”
魏苏苏心头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却见老僧人微微抬手制止了她:“女施主,若是不愿,不讲无妨。”
魏苏苏朝他感激一笑,又听他说道:“还请女施主伸出右手。”
魏苏苏乖乖地将右手递了过去。老僧人轻轻执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片刻之后又将它放下。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慈霭一笑:“阿弥陀佛,女施主尝尽苦难,以后定能云开月明,喜乐无忧。”
“至于您心中郁结之事,不就之后自有转机。女施主,还望您听老衲一句劝,今时不同往日,哪怕相似,切不可混淆,以免伤了至亲之心。”
“一些执念和埋怨,还是放下的好,万万不可将此强加于另一人身上。”
“苍天有眼,善恶终有报。一切都已经重来,女施主切记,冤冤相报何时了,切莫被仇恨与执念蒙蔽双眼,误入歧途。”
季晔听的似懂非懂,江云舟则是满头雾水,唯有季初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魏苏苏。
魏苏苏猛地攥紧了拳头,她死咬着唇瓣压抑住心里的震惊和害怕,身体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她的事情,他都看出来了。
老僧人看出了魏苏苏的害怕,缓缓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不必害怕,一切自有天定,老衲自当替您保密。”
他的话就像是有着一种神奇的安抚作用,魏苏苏心里的慌张瞬间烟消云散。她朝老僧人微微笑了笑,感激地朝他拜了拜:“谢谢大师。”
魏苏苏刚准备起身,就有听他说了一句:“女施主,您与老衲有缘,老衲再送您一句,近日少去人多的地方,以免遭遇血光之灾。”
季初眸色一冷,猛地看向老僧人,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僧人只字不提,朝季初一拜:“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
季初还想说话,就被魏苏苏一把拦下。她朝老僧人道:“谢谢大师的忠告,我会小心的。”
等魏苏苏走开了,季晔就一屁股做了下去,急切道:“大师,您帮我算一卦?”
老僧人看他一眼,笑呵呵道:“施主可是求姻缘?”
江云舟向他投去了揶揄的目光,季晔尴尬的咳了一声,吱吱唔唔地承认了。
“老衲观您面相,早已是红鸾星动。只是您情路坎坷,期间怕是有着千难万阻。”
季晔一听,一张俊脸都垮了,哭兮兮地说:“大师,你指点指点迷津,帮帮我吧。”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心急。您的阻碍大多来自您与红鸾星之间,有些时候互相退让一步,便可少一些阻碍。有些事情,还是说开的好。”
季晔一脸愁苦:“我也想啊,可是她现在见都不见我一面,什么联系方式都被她拉黑了,我就差写信给她了。我有再多的话她也不想听啊。”
老僧人哈哈一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施主莫要愁苦,您的转机很快就要来了。到时候不妨学一学少年时,鲁莽一回?”
季晔听的一知半解,琢磨了一下,反问道:“怎么鲁莽?大师,您再指点一下,我怕我没掌握好度,就真要单身一辈子了啊。”
老僧人却是没有再说,只是道:“届时,您自会明了。施主放心,您与红鸾星的红线牢固,只要您不轻易放弃,总会有转机的。”
季晔感激地朝老僧人拜了拜,感激涕零道:“谢谢大师!到时候我真要是成了,信男一定回来还愿!”
老僧人回拜:“善哉善哉,施主所求的另一件事,转机早已出现,但切勿操之过急,还望施主徐徐图之。”
季晔脸上表情一变,郑重道:“谢谢大师,我会谨记在心。”
“到我了到我了。”江云舟在季晔起身以后,一脸兴奋地坐了过去:“老师傅,您帮我也瞧一瞧呗。”
老僧人摸了摸胡须,一脸慈霭地笑了:“这位小施主,老衲看您双明清明,心间并无忧烦之事。不过您既然说了,还请问您想知道些什么呢?”
江云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了笑:“您还真说对了,我没啥烦心事,就是看您说的挺神奇的,想来凑个热闹。”
老僧人哈哈大笑,一点都不恼,反而老顽童似的朝他眨了眨眼睛,道:“我看小施主最大的烦心事,是怎么和父母商量学业之事吧?”
“您还真猜对了。”江云舟一脸期待地看着老僧人,“那您给我说说,我该怎么办?”
“小施主莫慌,您所求的自会实现。”
江云舟感激一笑:“谢谢您老!到时候我要是留下来了,我会常来看您的!”
“善哉,善哉。”
老僧人一笑,又道了一句阿弥陀佛,抬眸看向一直站在旁边一眼不发的季初,慈眉善目地问:“那位施主,您心中郁结之事,可愿听老衲一言?”
季初刚想开口拒绝,就被季晔抢了话:“愿意愿意!大师你快给他指点一下。”
老僧人却是摇了摇头,笑道:“那位施主不愿,老衲自不会多言。”
季晔和江云舟都是一脸的可惜,他们觉得这位僧人是真的有本事,季初要是错过了可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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