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府,太子已然成了常住之客。
“你们都不知刁玉树和肃王那恨急了我的眼神。哈哈哈,太解气了。逸仙,你那水井图纸快给我相看一下。”齐钰好奇道。
“额,图纸还没弄。”常逸仙轻咳一声,为了显示自己尴尬。
“嗯???”太子有些无语。
“是这样的,太子,我们在民间结交了一个智者。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学多闻。修建水井之事也是他提示告知。”席悠见此打破尴尬说道。
“哦,竟有如此之人?”太子来了兴致。
“是的,可惜这人淡泊名利,只隐于市井做了个说书人。”常逸仙感叹道。
“这人身在何处,带我去见见。”太子激动不已。
席悠说了胥白眉住处,太子就迫不及待让常逸仙,席悠带他去。
席悠就还让温风带路。
“温风,你跟你爹一样,办事挺靠谱。”太子咂舌道。
温风羞赫地挠挠头,上前叩门。
“你小子怎么又过来了?”胥白眉爽朗笑道。
“胥大爷,这不是找您来聊天儿来了吗,看那一个人在家多寂寞,怎么今日没有去出摊讲书去。”温风嬉皮笑脸道。
太子看着面前这位胡子花白的老翁,紫红色脸堂虽是遍布皱纹,但眼睛却显得神采奕奕,身穿崭新的青布长袍。虽是风烛残年褐发银须,但却目光炯炯,精神抖擞,不像是凡夫俗子。
太子齐钰推开温风上前一步,毕恭毕敬行礼。
“胥老者久闻大名,我乃是齐三公子。想请您出山,诚意满满。”
一听眼前这位贵人名道齐三公子,胥白眉了然于心,明白这人就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也就是太子齐钰。
“贵人客气了,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市井说书人,实在没有什么才能让您亲自来这一遭。”胥白眉道。
此番反应落在常逸仙和席悠心中,他们早已料到会是这样。
席悠更是好奇他眉头紧蹙,实在不明白上辈子肃王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或者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能将胥白眉这样优秀的人纳入营中。
“君子本不夺人之美,不强人所难。但良月才经四日,封国庆诞真贤。我实在求贤若渴,还望先生成全,难道先生不心怀百姓吗?如若不心怀百姓,水井之法您定不会传授于此。”
“自合贵人真身现,谁知富贵不由天。只求福寿喜双。全”胥白眉听太子这般说,只用一句诗回应。
“芜台事往空留恨,旱灾时危悟惜才。世无伯乐亦无韩?此诗此画谁当看?胥长者真的不考虑?”太子突然话锋一转,观祥着胥白眉大堂的一幅画,文绉绉回应。
“小姐,他们两人在用诗对话吗?我怎么都听不懂,唉,真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温风求助地看向席悠。
“是的,太子殿下想表达的是胥长者很有才华,他求才若渴。同时暗示胥长者他是千里马,翁长者是伯乐。”席悠小声讲解。
“那好端端又为何聊到画呀?”
“那是太子在暗示胥长者,他是千里马不错,若无伯乐的话,无人欣赏他的才华,也就是说他的才华被世人所埋没,可惜了。”
“哦哦哦。”
席悠,温风俩人碎碎念道。
“胥大爷,我这人比较粗鲁,也没有什么文化不识几个大字,我只是想问您,您既然心怀天下,不愿意做官,那只是幕僚参谋一番,也无碍吧。
否则您的一腔抱负隐于市井之间,那咱们封国或者是百姓的未来,因为您不愿意出手帮忙,旱灾大至,民不聊生,那您不会后悔吗?”
温风突然开口,说话十分直白。搞得太子一头黑线。
“那我问你们,京城真的将有大旱,这样的消息你们是如何得知的?你们怕不是揣侧天相的神力?”虽然没确实心怀天下,上次这几人打听抵御旱灾的方法和技巧,他也都一一到来也算出手帮忙。但他并未料到旱灾真的将至,听温风这般说,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着急的想问清楚情况。
“是,我们就是有这般的能力。胥长者,我想单独与您说一些话,想来听完这些话,您定然会相信我。”席悠下定决心对常逸仙使了个眼色,坚定的说道。
“喂,席悠!你要说什么还要背着我。”太子突然来了气,席悠这是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太子殿下,阿悠自然有她的方法,您还想不想让胥长者为我们所用?”常逸仙拦下暴跳如雷的太子。
“那好吧。”
内屋,胥白眉又给席悠到了杯茶。
“席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胥先生,那我就直说了。”
“胥先生,你是不是同我一般是重活一世的,上辈子您还是肃王的手下,您帮肃王出出谋划策,可惜是肃王心狠手辣最后也没能获得皇位。您的结局我不知道但必定不是善果,但席悠知道您是一位智者,是一位好人,是心怀天下的好人。对么?”
此话一出,胥白眉瘫坐在椅子上。
席悠笑了笑,果然如此,继续说道。
“第一次听您的名字我仔细回忆了半天只记得您是肃王的门寮。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几日一直在回忆,我才想起您是有妻子和女儿的,也在泰安郡。我上辈子是刁玉树的妾室,我在后宅隐隐见过您一次听刁玉树提及,您老家是在泰安郡?
您既然是肃王的幕僚,又有如此多才能,那这辈子,重活一世,你为什么不去投奔肃王?而且虽然心怀天下,却总是推辞不愿卷入朝中。我大胆猜测,您和肃王有仇?
难道,在那次难民进京中,肃王把的妻子和女儿不小心被肃王的人误杀了?我不知道您记得不清楚,但那次难民事件我是记得清清楚楚,有许多来京投奔亲人的无辜百姓被残忍杀害,您是不是因此和肃王闹崩的?”
席悠字字珠玑,句句击中胥白眉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