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让自己恨之入骨的声音时,华寻南感觉自己浑身冰凉,就连手中的托盘都要拿不稳,以往那些折磨得她不能入睡的画面又一次闪了起来。
“本王新纳了一个侧妃,你作为我的心腹,也应该见一见才是。”
然而,紧跟着响起来的肃王声音,让华寻南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终究还是被怀疑了。
不错,肃王知道刁玉树的妻子是风阁老的女儿,所以作为曾经和华寻南同床共枕过得男人,他是最熟悉华寻南的人之一,只需让他认上一认,便能知道林芙儿究竟是不是华寻南。
好一个狡猾的狐狸,嘴上说着相信她的身份,转头就找了刁玉树来。
“侧妃怎么还没来,出去看看,她去……”
“王爷息怒,芙儿来晚了,还请王爷恕罪。”
里面人不耐烦的话还未说完,华寻南就推门而进,手中托盘端的稳当,一进门就认错倒是让肃王揪不住任何的小辫子。
刁玉树听见声音也抬头看过去,恰好华寻南在此时走到了他的面前,那毫不遮掩的艳丽容貌几乎是在他刚刚看清的一瞬间,就让他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了般跳了起来。
“你!鬼!鬼啊!”
刁玉树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王府,平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居然能被一个女人下的瘫坐在地上。
其实华寻南在刚才进来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因为她有多了解刁玉树,那刁玉树同样的就有多了解她。
可是看到这个能狠心将她沉塘杀死还丝毫不愧疚的男人吓成这样,华寻南的心中竟也十分的爽快,活该!
“王爷……”
华寻南匆忙跑到肃王的背后,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十分恐惧的看着刁玉树,好像在看怪物一般。
肃王只是站在那里,并未做出什么动作,反观刁玉树,他直直的盯着华寻南,像是要将她身上看出来一个洞一样,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质问:“你是谁!你为什么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江大人你在胡说什么?我与谁长得一样了?我叫林芙儿,我爹是林冲,这一切,你应该清楚才对啊!”
“不!你撒谎,你是华寻南,你不是什么林芙儿,你一定是华寻南假扮的,王爷,这个女人居心叵测,你不能被她迷惑了!”
这如出一辙的反应,华寻南忍不住在心中惊叹,甚至都开始怀疑他和席悠什么关系了。
不过眼下不是纠缠这些小事的时候,肃王沉默不语,刁玉树不断的指责,华寻南一咬牙,索性跪了下来,眼睛一挤,泪珠便开始滚落,楚楚可怜的:
“王爷,这才短短几个时辰,芙儿就接连被人认错,芙儿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我和什么华寻南长得一样,芙儿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咬死了我就是华寻南。”
“我是不是什么华寻南,别人不清楚,难道王爷你还不清楚吗?我对天发誓,王爷,我绝对不是华寻南,我是林芙儿,我爹是县令林冲,这些都是可以查证的,如果有半点虚假,芙儿悉听王爷处罚!”
“你所说的如果都是真的,本王会相信你的,你不必惊恐。”肃王突然温柔说道。
“我告诉你,我与你同床共枕那么久,太了解你了,你绝对是华寻南,你,……你手腕怎么会有芙蓉花胎记?你,你……难不成真不是寻南?”刁玉树狠狠的抓住眼前这女子的手腕,想逼着华寻南说出自己的身份。
不料想却看到这女子手腕上的芙蓉花的胎记。刁玉树,不由得一惊,华寻南身上没有任何的胎记,这手腕儿的芙蓉花胎记像是出生就带的。不可能是刚印上去的,所以这人难道不是华寻南,刁玉树不禁疑惑起来
“肃王殿下,我好像真认错人了,她不是寻南!
对不起,是我失仪了,我妻子去世太久了。您的侧妃和我那妻子有几分想象,怪我冲动鲁莽了。”刁玉树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装作认错的样子,但心里边儿还是有些怀疑,他还有一计没有使出。
“罢了罢了。也理解你的一片真心,你且退下吧,我还要与我侧妃好好叙旧一番,过几日我们大婚,一定请你来吃酒。”肃王微笑着着摆摆手,故作大度说道。
但是那隐藏的笑容下面却有一颗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臣在此恭贺肃王殿下了,臣家里还有事就先告退了。”刁玉树擦了一把冷汗说道。
肃王摆摆手示意刁玉树退下,刁玉树这才失魂落魄的离开肃王府。
说是失魂落魄,倒不如说是吓得三魂没了六魄。
刁玉树还是觉得刚才那个女子就是华寻南,可是华寻南手腕上确实没有那朵芙蓉花的胎记,那胎记根本就不是。近日才刻上去的。那世界上怎么能有如此相像之人呢刁玉树实在想不通而且他总觉得那女子的眼神看着自己怪怪的,深不见底,有些可怕。
他上了马车,让车夫马不停蹄地赶车,他想逃离肃王府,赶快回到宅子里去,这四王府阴阴森森的真让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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