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神色有些忧郁,“肃王这人阴沉不定,这次董浩死了,我们更是死无对证,这是一部险棋,招招致命。”
席悠沉默一瞬,重生一世,怎么说也不该如此消沉:“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悲观,天无绝人之路。”
她的语气是如此自信,以至于让在座的个人眼中都闪过一抹惊艳,尤其常逸仙。
谁说女子只能秀芳闺房绣花琴棋书画,女子心中亦可家国天下巾帼须眉,这便是他的席悠,时时刻刻都让他惊艳得移不开眼。
常逸仙一身冷肃的飞鱼服配长刀,看向席悠目光温柔,“吾与吾妻席悠,誓死追随太子殿下。”
齐钰脸上稍微一暖。“你们放心,孤是不会这么被轻易打倒的。”只见他眸色定定,眉宇间已经初见一个帝王将相的大气端倪。他是天生君临天下九五至尊的仁爱君主。
席悠看着未来帝王的雏形,心中万分确认,这一世的帝王锦绣路,就由她与常逸仙为太子铺垫。
“当务之急是要安抚好簪娘情绪。”席悠缓缓说道。
齐钰快速思索道语气十分沉痛,“秦风这几天还是带丈人去见一见董夫人吧。”见太子殿下直接,发令秦风单膝跪地:
“臣等定不辱使命。”
袖口微微收紧,齐钰眉宇之间闪过几次帝王之气的霸气,风云对峙,他也有自己的战场。
本来已经深陷买官风波,如今又是一场恶战,树欲静而风不止,皇权争夺自此而始。既然如此,他也要做好反攻的准备。不能再任由肃王的爪牙如此欺凌到头上!
借秦风之助,刘安再次回到关押簪娘的房间,场景已经风云变幻。
回忆起当初,对簪娘的承诺,又想起如今董浩恒死狱中的消息,一时间愧疚与不安混杂,刘安不敢再面对簪娘憔悴绝望的脸。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食言了……。”
簪娘抬眼看他,眼里闪过怨恨,“你明明答应过我会保证董郎的安危!如今他竟……”气急攻心,簪娘几乎吐出一口血来,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谁来还我夫君呢?……”话还未落,眼泪就已现掉了下来。
刘安看在眼里只觉得愧疚万分,可是木已成舟,再多的安慰已经显得虚无苍白。明明知道此件事情也不全然怪刘安,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愿。
簪娘有些自欺欺人的想。如果没有答应刘安。给夫君写那份劝降的信。是不是如今他正好好的待在监狱里……活得好好的。
“你走吧。”声音冰冷的下了逐客令,簪娘躺在床上别过脸,不愿再看身后的刘安。
簪娘终究还是,对他有怨的,刘安神色闪过挣扎痛苦。
半晌,刘安终于放弃了。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准备离去,他自知自己有错,可又怪不得这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簪娘,你保重身体,我,改日再来看你。”刘安起身恭敬作揖转身轻轻带上了房门。
见外头的声音,关门的声音消失在耳际。簪娘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丝凛然决绝。
此刻头脑清醒过来,她便有些后悔刚刚的举动。这件事情真正的凶手她心知肚明,可还是忍不住对刘安发了脾气,使了性子。
可是如今这一切于事无补,对着刘安撒气又有什么用呢?她想要的是手刃仇人,真真正正害死夫君的凶手。就是刁玉树!与其如此生不如死的活着,不如赌一把,用自己的命去换仇人的命。
“董郎,我很快会带着狗贼的命祭奠你。”簪娘自言自语道,还紧紧了手指,神色凛然,只见袖中却暗暗藏着一把短匕首。
选了一个中午的时辰,丫鬟们进来送餐,就在此时,簪娘用尽全力控制身子突然坠地。这吓坏了丫鬟,簪娘表情痛苦地呼救,“来人快救救我,我动不了了!”
“去叫你们大人过来!我有话说!”
“快去!”簪娘说着手脚一并抽搐,看样子确实是突然害了一场热病那。样子不是作为也吓着了前来送饭的小丫鬟。
“奴婢这就去禀报。”
见目标得逞,簪娘娘神色闪过一丝冰冷。
果然不出一炷香时间,就见刁玉树带着一行人冲进自己的房门。
刁玉树看向簪娘神色有些玩味不恭道,“你是真摔还是假摔,他换的人下半身不是没有知觉吗?你这般痛苦倒像是装的,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是来投诚嘛?”
簪娘看着他,目光急切,嘴里却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刁玉树只好嫌弃地凑近一听,却突然被簪娘藏在袖子的短匕首刺向脖颈,刁玉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她生怕死他赶紧别过头,电石火光间险些被划破大动脉,但只有脸上挂了彩。
“贱人!你竟敢伤我!”刁玉树侧脸被划了一道伤口,伤口不深,但疼痛至极,他捂着日伤口,神色陡然阴冷恶狠狠说道。那表情已然是下了杀心。
可正当刁玉树拔了一旁侍卫的剑正欲杀死这个贱人,却被秦风一把抓住了手腕。
“秦风,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个叛徒!来人,快活捉刺客!”刁玉树瞪大眼睛,准备让其他人一哄而上,围住秦风。
可秦风神色前所未有的冰冷,再也不是那副舔狗的模样:“狗贼,我装不下去了,我把人带走了。你简直心狠手辣,必会遭到报应的。”
说完他带着簪娘,运用轻功一眨眼就没了踪影,气的刁玉树在原地跺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