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她的好胜心不允许自己在嘴皮功夫上输了这女子,是以,她露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嘲讽地说道:“本公主实在没有想到,连有一个武艺高强的丈夫的你都不会武术。那么想必其他女子也是不会的。皇上,恕我说话比较直率,但看来,本朝女子实在一般。”
这句话,可谓是把皇帝的脸面踩在了地上,他终于忍不住了,勃然大怒,一拍龙椅,道:“番国公主,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再加上内心本来对常逸仙与太子产生的芥蒂,他不禁有些怪这几人,无意中看向席悠的那一眼里,也写满了不满意。
席悠自然是看到这皇帝的眼神了的,但是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内心暗自嘀咕道:你看我干什么啊?我不会我就直说啊,你行的话你怎么不上?还怪自己作甚……
当然,这话也只能是在心里说说,不然可是要掉脑袋的。其他人也埋着头,生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内心对于这个公主是极为不喜的。
除此之外,场上唯有的几个会武功的女子,还有些埋怨席悠,觉得因为她而丢了全国女子的面子,心中对其甚是鄙夷。
不过,席悠可不傻,她很快便回复道:“公主用武艺断定女子的一般与不一般,是否太过于片面了?毕竟人各有所长,会武艺可以保家卫国,但是,也有其他办法为国家做贡献,不是吗?”
乌娅听此,挑眉看向她,眼中兴味盎然,示意她继续说。毕竟,在乌娅看来,这些个女子没有一个比得过自己,她完全不在意。
上钩了。席悠内心道。
只见她不谎不忙地露出一个笑,道:“要说,你们国家女子擅长武艺,那我们国家的女子可是擅长刺绣。公主,敢问您会刺绣吗?”
乌娅从小过的就是打打杀杀的生活,哪里会刺绣,但是,她前脚还嫌弃席悠还没上来一战就主动认输,觉得她很上不得台面,现在轮到她自己,她的好胜心自然不允许她说不会。
所以,她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我当然会,谁说我不会的?”
一旁的风纪听到乌娅这么说,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他可不知道这个公主会什么刺绣——这个男人婆不是只会打打杀杀的吗。?
席悠见她上套,生怕她反悔,连忙就道:“公主还真是多才多艺,相信您的刺绣技术应当是与您的武艺一般厉害的吧?”
被席悠这么一吹捧,乌娅公主就膨胀了,她颇有些自负地想:自己的武艺这么厉害,刺绣这种事情肯定很简单,她这么聪明,肯定随随便便一刺就能出真品。
所以,她颇为得意地点头,说:“那是自然。”
“虽然臣妇我刺绣技术一般,但是,本朝太子妃的刺绣可是惊为天人。既然双方都会刺绣,何不一比?这应当很公平吧?”席悠说着,看向皇帝。虽然是询问乌娅,但是她装作一副唯皇上命是从的样子,的确是很好地取悦了皇帝。
而她这一番话,可谓是说到在场所有人的心坎里去了,皇帝也很满意,他笑着拍手道:“极好。”
乌娅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本来以为是席悠跟自己比,她还觉着说不定碰碰运气能赢。可是,当朝太子妃刘佑宁,刺绣可谓是极其高超,名声甚至都传到了他们番国那里。
没想到,她竟然被席悠摆了一道。?可是牛是她吹的,事已至此,乌娅公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刘佑宁没有任何准备,莫名其妙就被席悠一提站了出来,她还有些愣,但是一抬眸看见席悠给自己使的眼色,立刻便明了她的意思。
毕竟,这几日民间的传闻她也有所耳闻,而那名大臣又紧接着上奏,还神神秘秘的,就算皇帝不说,大家也都多多少少嗅到了点什么。
这样一来,怕是会给其中一部分人造成太子要逼宫的感觉,这下对于他们是极其不利的。
皇帝已经对他们感到不满与不安了,如果再没有机会让他们表现一番诚意,恐怕真的危险了。而这次为国挽回颜面的比赛,正是最好的机会。
所以,刘佑宁没有推辞,朝乌娅公主与皇帝分别行了礼,便走了上来。
皇帝自然知道刘佑宁的刺绣水平,所以十分放心,胜券在握的同时,心中对太子的忌讳也少了几分。
他面上不露一点异样,笑着让人端来丝线与绣针,一副看戏的样子坐在上面观望。
两人一番比试,结果自是如众人所料,乌娅公主的三脚猫功夫,输得一塌糊涂。
刘佑宁手工十分的巧她绣了一副龙翱翔于天际的图,活灵活现十分精美。不说手工,这寓意也是极好的。
她行礼后将绣品呈上皇帝,轻声道:“父皇,您贵为真龙天子,前几日,儿媳梦见龙翔于天,气势雄伟,我想这一定是上天给的旨意,暗示父皇翱翔在天,一如从前那般强健安康。在您的带领下,我们的国家必定是一片和平,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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